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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誰偷了玫瑰花

  小李肚子咕嚕了幾下,該死的,又來了,吃了藥怎麽還是不管用。


  他夾著腿等到靳百川的保鏢尹浩跑過來換班了,才提著褲子匆匆往廁所跑。


  尹浩走到小板凳前從兜裏掏出一本書讀,耳朵一直高高的豎著,身子就緊繃著。


  “鈴——”電話突然響了。


  尹浩猶豫了一下沒有去接,電話持續響,他擔心錯過重要事情,一步三回頭跑進小白樓提起話筒,“喂——”


  對方傳來嘟嘟聲。


  不好!中計了!


  尹浩掛上話筒衝出去,赫然看到枝頭那朵玫瑰花不翼而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腦子裏就一個念頭。


  完了!


  ……


  王戈馬不停蹄趕回去,看到尹浩坐在地上發呆,玫瑰花不見了蹤影,他的心不斷往下沉,“花呢?”


  “剛,剛才電話一直響,我擔心錯過什麽事情就跑去接,前後不超過一分鍾,玫瑰花就不見了,王哥,現在怎麽辦?”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靳百川的死亡凝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他沒趕上吃羊肉,也沒有趕上拉肚肚子,卻栽在了電話上……嗚嗚嗚……


  事情已經發生,埋怨尹浩也沒用,王戈搓搓臉,“查!”


  他跑進小白樓,提起話筒給電話局打電話,“這裏是北研所,小白樓1號專機,幫我查一下剛才是誰往這裏打的電話。”


  “好的,請您稍等。”


  片刻對方傳來了回應,“同誌你好,電話局這邊顯示上一個電話是從南樓大街郵局打出來的,呼叫了三次,電話並未接通。”


  “謝謝!”王戈掛斷電話,帶著尹浩趕到南樓大街郵局,發現不少人在排隊打電話。


  他走到櫃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要查一下40分鍾前,誰用這裏的電話打過電話,連打了三次,沒有接通就走了。”


  工作人員一見綠本本肅然起敬,努力回想了一會兒,“四十分鍾前打電話的人也不少,我……”她看看電話顯示的時間。


  “我正在接電話,沒留意打電話都是什麽人真是抱歉。”


  “沒關係!”王戈掃了一眼排隊的隊伍,大踏步走出去。


  尹浩惴惴不安的跟上,茫然的四下看看,“白跑一趟……”


  “你開車回研究所去後勤科查查,誰或者誰的親戚在這一片工作或者居住。”


  “哎,好!”找到方向的尹浩連忙攔了輛麵的回去。


  ……


  下午六點半,王戈捧著一束藍花下車朝北研所大門走。


  幾個寫完作業跑出來玩的小姑娘看到他手裏的花立即圍了上去。


  “王叔叔,你拿的是什麽花啊?”


  “這花是藍色的,比落梅姐姐頭上的好看。”


  “什麽奇奇怪怪的顏色啊,我覺得不如如熏姐姐的好看。”


  皮落梅、鄺如熏都有嫌疑,王戈不動聲色走進北研所。


  哎呀,王叔叔怎麽走了,她還沒問他的花是從哪裏弄到的呢,穆南風拔腿追進去。


  幾個小夥伴對視一眼,也跟著追了進去。


  王戈繞過家屬院往右邊走了,眼見著要消失在視野裏。


  穆南風加快速度,“王叔叔,你等等!”


  “哎喲!”鄺如熏從樓裏跑出來出來,被她頂中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鄺母曾坤蘭連忙把她扶起來,“如熏,你沒事兒吧?”


  穆南風一臉歉疚,“如熏姐姐,對不起啊,我沒注意到你出來了。”


  鄺如熏揉揉肚子,對她擺擺手,“不怪你,剛才是我跑太快了,南風你沒事兒吧?”


  穆南風搖頭。


  她的視線落在鄺如熏的紅玫瑰上,拉拉小夥伴的袖子,“哎,你們看看是不是不如王叔叔的花好看?”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感覺還是鄺如熏的花好看,開得剛剛好。


  鄺如熏心裏泛起了嘀咕,王叔叔是誰?

  “什麽花啊?”


  “剛才王戈叔叔拿了一把藍花進門,我們問他是哪買的他沒回答我,我趕著追進來看到他往右邊走了,肯定是去百川叔叔的研究室。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花,感覺好新奇好漂亮,如熏姐姐,咱們一起去問問?”


  “行,我們正要去找百川哥呢。”鄺如熏拍拍身上的塵土,拉著曾坤蘭朝靳百川的研究室飛奔。


  她要去把那把藍花要過來。


  曾坤蘭年紀大了,又不注意身材管理,身體發福了,被閨女拖得喘了一路,丟掉小半條命總算趕到了靳百川工作室外。


  小李看到鄺如熏馬尾辮上的紅玫瑰臉色十分難看,剛才王哥回來,告訴他們玫瑰花被鄺研究員摘了,沒想到還真是她。


  上次他明明告訴過鄺研究員靳博士要那朵花,她還是摘走了,什麽人啊!

  他主動打開工作間房門,快進去吧,靳博士等著你們呢。


  鄺如熏有些得意,她媽的臉麵就是好使。


  她拉著氣喘籲籲的曾坤蘭進去,感覺房間裏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靳百川,王戈,尹浩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鄺如熏——


  頭上的玫瑰花上。


  那不是小白樓花園裏那朵是什麽?

  曾坤蘭緩過來一些,笑嗬嗬的走到辦公桌邊。


  百川不認識她,她隻能自己先開口,“百川啊,我是師母。


  我們家如熏論文獲獎了,想去看電影慶祝一下,可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陪不動她,你去替我陪她看電影吧,有你接送我也放心。”


  她從兜裏拿出電影票走到辦公桌前放在桌上,推到靳百川麵前。


  靳百川連看都沒看一眼。


  王戈瞥了一眼發現是賭聖,他剛搞到的電影票也是賭聖。


  鄺如熏今天明顯是打扮過的,呢子大衣高跟鞋,頭發都梳成了百川喜歡的形狀(她自以為的)頭上還紮著玫瑰花,一臉嬌羞的看著靳百川。


  殊不知百川肺管子都快被她戳爆了,那是他這周末打算送給遲耿耿,慶祝展銷會圓滿成功的。


  才周一就上了鄺如熏的頭,距離展銷會隻有六天,下一朵花雖然能開,但已經失去了意義。


  小白樓的電話盛和查出來了,是鄺如熏舅舅打過去的,為了一朵花費盡心思,為了百川……


  王戈不敢再想下去。


  曾坤蘭見靳百川不說話心裏咯噔一下,“百川?”


  鄺如熏有點惱火,百川哥看著她,不是在看她,是通過她在看別的人,他在看誰?

  遲耿耿嗎?


  “百川哥,媽讓我們去看電影。”


  靳百川提起話筒撥通了鄺楨的電話,“老師,晚上的實驗我無法完成,因為師母讓我跟她閨女去看電影。”


  “不過年不過節的看什麽電影?我馬上過去!”鄺楨掛斷電話,氣衝衝往外走。


  快下班的時候,他聽說百川一直讓人守的那朵花被人栽了。


  第一個反應是他家如熏動的手,打電話過去問,如熏不承認,還怪自己冤枉他。


  轉頭他媳婦就帶著如熏去找百川看電影。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摘了人家的花,還敢跑到人家麵前去!


  ……


  曾坤蘭不可置信的看著靳百川,“百川,你居然告狀?”


  不就是看個電影嗎,至於這樣?


  王戈皮笑肉不笑,“這怎麽是告狀呢?百川這是在闡述實情啊。


  鄺如熏,你頭上的玫瑰花是哪裏來的?”


  鄺如熏下意識的捂住自己頭上的玫瑰花,“我,我在外麵買的……”


  “哪個外麵,什麽地方,多少錢,跟什麽人買的?”


  麵對王戈的咄咄逼人,鄺如熏節節敗退,梗著脖子嚷嚷,“關你什麽事兒啊!”


  “當然關我的事兒,那朵花是我守護的任務,現在到了你的頭上,我要為此受懲罰,必須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把偷花賊找出來交差。”


  鄺如熏後退了一步,死鴨子嘴硬,“胡說八道,這朵花是我在外麵買的……”


  不見棺材不掉淚,王戈對尹浩揮揮手,“去給曾坤蘭和鄺如熏取指紋,然後跟你從玫瑰花上取下的指紋對比一下就知道那花到底是誰偷的。”


  尹浩點點頭,拿起取指紋的工具朝曾坤蘭走過去。


  曾坤蘭目光閃爍了幾下退後兩步護住鄺如熏質問靳百川,“百川,你就這麽對師母,這麽對你師母的女兒?”


  靳百川摩挲著剛入手的青瓷花瓶,雲淡風輕的解釋,“師母,還是查一下指紋比較好,這樣能還鄺如熏一個清白。


  要是王戈冤枉了她,你放心我肯定為鄺如熏主持公道。”


  “媽——”鄺如熏抱著曾坤蘭的胳膊瑟瑟發抖,如果今天她被取了指紋,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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