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正的對手
妖孽,哪裏逃!遲耿耿忍不住站了起來。
她眼前閃了一下,然後就發現現場少了一個人。
小蕭!
小蕭扣住張大衛的肩膀把他抓回去,押到王戈麵前。
張大衛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心裏不服氣,“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再比。”
打他可能打不過那個小蕭,但跑橘裏沒人能跑得過。
他覺得自己可以掙紮一下。
隻要跑出去,他就能打電話向紅桃7求救。
王戈嗤笑,“你長得醜,想得美。”
想跑出去求救?這都幾點了還沒睡醒?
……
緩過來一口氣的洪敦大手一揮,“來人,帶下去,仔細查!”
言外之意,查到為止,查到什麽是什麽。
張大衛最近太張狂了,張大衛的同事早已經預感到他有這麽一天,從小蕭手裏接走人架走了
王戈對洪老頭兒的表現勉強還算滿意,對小蕭使了個眼色。
小蕭立即去追帶走張大衛的人,提供他們掌握的關於張大衛的情報。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今天就把張大衛送走。
……
王誕暗搓搓的對手下使眼色,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對視一眼各自爬了起來。
他們都完事兒了,終於輪到他們。
王戈發現王誕的小動作,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王誕撲通跪在地上,“八哥,九弟也是身不由己,求你別為難我,讓我把遲耿耿帶走吧。”
遲耿耿心裏暗搓搓的,得了她穿到四阿哥那個時代了。
九王奪嫡開始了沒有?她想站大將軍王,討伐準噶爾。
“行,我不為難你!”王戈欺近他,搶走他手裏的皮包,從裏麵掏出大哥大塞到王誕手裏。
“給你們領導打電話,我親自跟他談。”
王誕如蒙大赦,立即撥通了領導的電話,“喂,張隊,我是王誕,有人要跟你通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王戈搶走了。
王戈手裏拿的是第一代大哥大,救命啊!遲耿耿縮成一團,如果可以她想遁走八千裏,繞地球一圈兒。
靳百川察覺到遲耿耿的不對勁兒,她在害怕?
看來她知道照嶼是什麽。
她該知道照嶼是什麽嗎?
她不該嗎?
王戈走到遲耿耿對麵,離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把腳放在椅子上,“張餘韶,聽說你要把遲耿耿從我手裏提走?我們我們家靳所長想跟你聊聊。”
張餘韶聽到王戈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神不斷往對麵一個白胡子老頭身上飄。
幹爺爺,咋辦?
幹爺爺一邊轉著手裏的核桃,一邊對他搖頭。
先機已失,掙紮無用。
“哎呀,王隊,誤會,這都是誤會,我這裏有個案子想讓遲耿耿配合調查,王誕沒聽清楚,真是抱歉啊,替我向靳所長問好,改天我親自去給靳所長賠罪。
勞您大駕把電話給王誕,我再跟他重申一次工作內容。”
嗬——
狗章魚你就裝吧,王戈將電話懟到王誕耳邊。
王誕立即迎來了一頓劈天蓋地的責罵。
“我讓你昨天這個時間出發,4小時的路程,你走了24個小時,你特麽就是廢物點心,你出發前我咋給你說的,啊!我讓你請遲耿耿回來,配合調查,不是讓你去提人。
你耳朵長起來是打蚊子的嗎,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趕緊給老子滾回來,遲耿耿啥時候有空啥時候過來配合調查,現在聽明白了嗎?現在聽明白了嗎?現在聽明白了嗎?”
一聲又一聲的咆哮,聲聲入魂,王誕的靈魂都在打顫,“明白了!”
電話戛然而止,王誕攤在地上,感覺剛才在油鍋裏滾了一圈。
如果說麵對王戈是刀山,麵對張隊就是火海。
兩頭煎熬,他要是根蠟燭,都快被燒完了。
他緩過來一些,掙紮著爬起來跟王戈道歉,“八哥,對不住我沒聽清楚,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當我在放屁,改天我請你喝酒。”
他解釋完,尷尬的對無冕之王靳百川笑笑,“靳所長,我初來乍到辦事不周,還請您看在我八哥的麵子上多多包涵。”
“滾蛋,我沒有麵子給你用。”王戈一臉掩飾不住的嫌棄。
“讓你那些手下回去複命,你就別回去了,在家練練聽力吧,省得以後哪根雞毛當令箭到處橫衝直撞,你死了沒關係,別連累家裏!”
王誕好不容易才混到小隊長的位置不想丟掉,但是王戈的話他不敢不聽,他吸吸鼻子提著包包往外走,“遲耿耿,有時間去照嶼一趟。”
遲耿耿點點頭。
局勢翻覆似波瀾,千回百轉不由人。
她是弱雞她不行。
靳大佬的麵子在哪裏都是通行證。
一不小心就抱上了金大腿,今天能逃出生天了。
預料無誤,更加覺得自己弱雞。
……
張餘韶臉色都青了,壓著脾氣沒敢發作。
一個研究所的保鏢,橫什麽橫。
“幹爺爺,咱們照嶼還怕一個研究所?”
白胡子老頭兒斜了他一眼。
蠢貨!
研究所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靳百川的研究所。
“王戈有個綽號叫鷹眼,被他盯上的人都跑不掉。
而且王戈身後有個靳百川,他才是咱們真正的對手。”
靳百川不蒙祖蔭,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
無論是論文,還是論武,都是同輩翹楚中的翹楚,鳳毛麟角啥樣,他啥樣。
何況靳百川身邊的護衛是最高級別的,誰敢動他?誰又能動得了他!
靳百川還有個有錢的幹爹,有個農科所博士舅舅,靳家祖上是帝傅,門楣廣大,傑出子弟輩出。
靳年達那一支除了靳百川,靳百森也不是等閑之輩,到了那個地方還能活著……估計快回來了。
白胡子老頭兒聽到傳呼響,拿過來看了一下新消息。
梅花5進去了。
他丟下傳呼機,拿起桌子上的一副牌扣在桌子上,手一帶撲克牌在桌子上展開,他抽出一張梅花5,拿起打火機點燃丟進了痰盂裏。
張餘韶拍了下腦袋,感覺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
……
靳百川看了下手表,快九點了,抬頭對遲耿耿說,“我們可以走了!”
這一個小時咳了八十幾次,得趕緊去治病。
遲耿耿長出一口氣,起身往外走。
今天這人情欠大了。
不過沒關係,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還。
薛國強指指遲耿耿的背影跟洪敦瘋狂暗示,洪頭兒,他們就這麽走了?
不然還想怎樣,放鞭炮歡送嗎?洪老頭兒瞪了他一眼,連忙去送跟著遲耿耿離開的靳百川,“靳所長,還讓你親自走一趟,洪某真是慚愧。”
“你是應該慚愧,洪老頭兒!除了屎遁也得抓抓業務。”王戈快步越過他身邊。
這死孩子,洪敦想發火又不敢在靳百川麵前發火憋得臉通紅。
王戈那個王八羔子從小就損,長大更是損得沒邊了,回頭得找老王頭好好聊聊。
……
遲耿耿踏進院子聽到一陣歡呼聲,嘴角微微勾起。
剛才被放走的一個也沒走,都在院子裏等著遲耿耿呢。
劉敏第一個朝遲耿耿跑過去,踏起滿院子灰塵。
許蔚起步晚了,但她身體輕盈,跑得比劉敏快多了,越過劉敏抱住遲耿耿,“耿耿你終於出來了。”
遲耿耿受不住這樣奔放的熱情,拍拍許蔚的後背就退開了。
她在裏麵待了這麽久都餿了,現在迫切想洗個澡。
不過他得先去報個仇,夏銀和朱如意聯手搞她不能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