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來了
遲珍珍在醫院拔啤酒瓶子疼得死去活來，住進病房不斷詛咒遲謾罵遲耿耿。
遲蘭征對遲珍珍那一點點心疼消失殆盡，教訓了她幾句。
遲珍珍連他一起罵，又哭又鬧的把護士招來。
遲蘭征被護士趕出病房。
他給夏金花打了個電話讓她來照顧遲珍珍就回去了，進門就趕上訂購的木頭被送上門忙活完去找遲耿耿說起了遲珍珍就醫的過程。
雖然他刻意隱瞞了遲珍珍對遲耿耿的詛咒謾罵，遲耿耿也知道。
遲珍珍是什麽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
隻是遲珍珍本來該嫁給一個叫竇海濤的，現在卻跟趙九州勾搭上了，這是啥時候開始的事情原主都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
遲珍珍在書中都沒有篇幅。
趙九州還是那個趙九州，遲珍珍的劇情走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遲蘭征去幹活了，遲耿耿繼續縫衣服，這些布都是遲小姑昨天給她的。
她以前有個服裝公司，為了避免外行指導內行，她去車間專門練過打版，剪裁，製作，做衣服不成問題。
手縫太慢，用縫紉機還得去買一台。
其實家裏以前有縫紉機，老爺子過世後就被夏金花借走了。
這一借，再也回不來啦，遲家二房婆媳沒少為這事兒酸夏金花。
家裏的事情遲大伯已經安排好了，許蔚做飯洗衣服，大哥打家具盯裝修的事情，她的任務就是把身體養好。
遲耿耿沒有異議。
快11點的時候遲蘭征出來上廁所發現八字胡在不遠處東張西望，那混蛋不在前麵幹活到處晃啥。
八字胡對上遲蘭征的目光摸摸鼻子，“大哥，你說我啥時候才能買上這麽好的房子？”
“你好好幹買房子不愁。”遲蘭征過去順手把他帶到廁所那邊。
上完廁所沒有去後罩房打家具，去給修廁所的幫忙。
家裏蓋廁所的是他從胡同裏請的，還請了兩個水電工。
耿耿要蓋兩個廁所，主臥室裏的已經蓋好，剛開始改外麵的私茅房。
他得盯著點兒，督促他們盡快把私茅房蓋起來，好讓不老實的趕緊滾蛋。
十幾個人大幹兩天，私茅房的改建終於完成，遲蘭征招呼工人們吃了晚飯，給他們發了工錢。
工人樂嗬嗬的陸續散了，八字胡留在最後，搓手哈腰湊到遲蘭征麵前，“遲大哥，下回家裏有事兒你盡管叫我。”
“那敢情好。”你想得美，以後別想來這裏，遲蘭征想送瘟神一樣把他送出去。
遲耿耿繞著私茅房外麵轉了兩圈，進去參觀。
茅房中間用牆隔斷，一分為二，地上以及牆壁都鋪上了白色瓷磚，比以前寬敞不少，趙九州原來準備改廁所買來的磚全用上了。
左邊占地1/3的是廁所，裝了蹲便池水箱，還在門口附近裝了一個洗手池。
右邊2/3是浴室，安裝了洗漱池，小海象熱水器，海爾洗衣機，基本能滿足洗漱，洗衣服，洗澡的需求。
遲耿耿很滿意。
遲蘭征在外麵等到她出來，上前壓低聲音交代，“耿耿，以後你別跟八字胡接觸，那混蛋不老實。”
耿耿進出別人該幹啥幹啥，就他總是眼珠子亂飛，八成是看上耿耿了。
“我知道了。”遲耿耿早就發現上午不是自己敏感，八字胡一直在偷看自己。
“大哥，你認識磚廠的人嗎，我想買點磚把家裏的牆加高一些。”上麵再裝點玻璃碴子，荊棘什麽的，還得搭菜園子。
“我不認識，你大伯應該認識，我回去問問。”遲蘭征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他忙著趕路，都沒注意到後麵帶著個尾巴。
八字胡跟到他上公交車，確定他是回家具廠家屬院得意的笑了。
用街邊的公用電話給趙九州發了條消息，速來。
趙九州正在醫院陪護遲珍珍，聽到傳呼機響想掏出來看看。
遲珍珍見狀，抓住他的胳膊假哭，“你說好今天晚上要陪我的！”
“陪你！肯定陪你！”趙九州耐著性子哄了遲珍珍好一會兒才把她哄住。
遲珍珍吃了藥，皺著眉頭睡了過去。
趙九州看到傳呼消息一溜煙跑了，八字胡打入遲耿耿家發現她在院子裏挖坑，大黃魚果然在他們家，得趕緊過去。
……
遲耿耿想幫許蔚洗碗被趕了出來，她抬頭看到天上陰雲密布，今天晚上怕是不太平，她得準備準備。
回到主臥把新購進的藍色波點褲衩放進一個小匣子，藏在哪裏呢？
她四處看看都覺得不合適，最後塞進了炕洞。
又把新買的剔骨刀掏出來，這個太危險容易出人命。
她去院子裏找了半塊磚頭，塞進許蔚房間裏的炕洞。
然後她找了身衣服去洗澡。
熱水器很好用，就是還差個取暖設備。
浴霸是指不上了，五年後才麵世，還是指望暖氣入戶吧。
她等頭發幹的差不多了，抱著枕頭去許蔚房間跟她睡，兩個人在一起晚上能有個照應。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動靜，來了，來了，他真的來了。
她發現八字胡偷看自己就等著這一刻，蹭的一下爬起來，把許蔚搖醒，跳下炕抓出菜刀光著腳往門口衝。
院子裏響起遲蘭征的聲音，“哪裏跑！”
遲耿耿一愣，大哥啥時候回來的？
許蔚聽到動靜，連忙下炕。
遲耿耿跑出去時遲蘭征已經把兩個小蟊賊堵到大門邊的牆角，正抓著棍子往兩人身上抽呢，“來人啊，抓小偷！”
“姥姥，敢來我家偷東西打不死你！”遲耿耿掂著磚頭撲上去，一個腦袋拍了一下。
兩小賊像打了雞血似的，捂著腦袋屁滾尿流的從牆上爬出去，摔到外滿掙紮了兩下爬起來互相攙扶著一拐一拐的跑了。
就在此時一個單薄的身影潛進主臥，四處摸索，最後在炕洞裏摸到個匣子。
他打開看到裏麵果然是褲衩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裏，從窗戶爬出去，打開後門逃走了。
這邊的動靜驚醒了隔壁，蔡大媽，孫大娘，馬大姐家的人紛紛跑過來。
遲蘭征打開大門，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蔡大媽氣得亂蹦，不過見遲耿耿和遲蘭征沒受傷放心了不少。
“聽說有人又來找大黃魚了，這幾天街道兩班倒巡邏還有人上門偷東西。”蔡大媽越想越氣，覺得自己工作沒做好內疚得很。
遲耿耿：“看來有人摸清了你們巡邏的時間，故意避開躥進來的。”
大家憂心忡忡，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可能是咱們胡同或者附近的人。”
“我剛好像看到他們捂著頭跑，是不是腦袋受傷了？”
“八成是，受傷了肯定得去醫院，讓派出所去醫院查查？”
蔡大媽點點頭，大聲說道，“我會跟派出所通氣，耿耿你清點一下家裏丟了什麽東西明天來跟我說一聲，大半夜的大家夥兒都散了吧，睡覺都警醒點兒啊。”
大家陸續散了，胡同裏又恢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