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早有淵源
第41章早有淵源
深夜。
赫連卿來到柴房裏。
殺手已經被製服這裏，由傅明守著。
赫連卿皺眉，問道：“他臉上的傷口怎麽來的？”
顯然是傅明製造的。
傅明相比方奇，總是會多那麽一點衝動。赫連卿勸導了多次，無果。不是怪傅明動手，隻是怕傅明這種衝動的性格出去容易吃虧。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傅明心裏嘀咕兩聲，他這麽做，不也是為了王爺好嗎？像這種賊人，就該活活打死，才能替天行道！
方奇把傅明拉遠，同樣出聲訓斥。
“王爺的事你不要搞砸了。”
“連你也訓我？”傅明很不爽。他跟方奇一樣大，同一年跟在赫連卿身邊辦差。可是，方奇總是比他容易討人喜歡，甚至更被赫連卿重用。
這怎能讓傅明心裏平衡。
方奇無奈道：“我是為了你好。”
“夠了，爺訓我自然有他的道理，方奇，你算個什麽東西，沒資格訓斥我。”傅明轉身離開，一腳飛上了屋簷，然後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方奇在身後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回去守著。
“誰派你來的。”
殺手目光銳利，噙著鮮血冷笑一聲，“要殺要剮就隨便吧，反正我這條命死不足惜。”
赫連卿：“你是人，還是狗？甘願為你主子如此賣命。說了，本王能放你一條生路。”
殺手啐了一聲。
赫連卿也沒有什麽耐心，手起刀落，殺手的右掌頓時被冷劍貫穿，直直插在地麵上，頓時一陣慘叫出聲。
方奇站在外麵，抬頭看了眼明月。這樣的夜晚，在從前的時候就經曆過了無數次，他也早就習以為常。不一會，方奇提著一桶辣椒水過來，交到了赫連卿手中。
“還不肯說嗎？”
辣椒水一潑，傷口像是被上萬隻螞蟻在不斷啃食，這比酷刑還要殘忍，一般人難以忍受。
赫連卿已經從此人的忍耐限度，還有穿著服飾，猜出了個大概。
“江南甄家的人？”
殺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赫連卿頓時停手，看向方奇：“明日，本王要上門拜訪甄家，準備一下。”
“是。”
“不、不！”殺手很驚恐，不知道是哪句話觸碰到了他的恐懼。
赫連卿冷笑一聲，“你敢殺我的人，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四年不見，不知道你效忠的甄府有沒有一點長進？”
他與江南甄家的恩怨，得從很久以前說起。
那時候，赫連卿還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原本江南甄家一直扶持他，雙方算是互幫互助的存在。
可是突然有一點，甄家舉報他結黨營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將他送進了大牢內。
等赫連卿洗脫冤屈出來以後，甄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那時候的甄家知道得罪不起赫連卿，轉頭就來討好。
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個道理，誰都懂。
赫連卿麵冷心冷，將甄家的大女兒設法遠嫁，至今那位女兒一直沒回過娘家，生死不知。
甄家培養了三位女兒，因此痛心疾首，對赫連卿更是深惡痛疾，更對赫連卿道：“當年我們甄家扶持你之恩情，你非但不報，反而反目成仇，欺人太甚！”
赫連卿可以捫心自問，在於甄家關係交好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二心。
要說人心易變，那也是甄家先變的。
背刺他一刀，將他送進大牢。方奇為了救他，因此右腿落下終生殘疾，走路才一瘸一拐。
還有很多賬，赫連卿一直沒跟甄家算清楚。
今年回來，也算是要做個了結。
而此人便是甄家衷心耿耿的奴仆，一個臉上被燒傷的男人，名叫金虎，在京城，也曾經是赫連卿的屬下。
同樣背叛了赫連卿，就因為一個甄家的二小姐。
赫連卿冷笑一聲：“本王若是把甄家二小姐弄走了，你應該……會痛心疾首吧？”
“求你！求你了……別這麽做！要殺肖婉喻的人確實是甄老爺，可是跟二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求你放過我們。”
我們？
赫連卿有趣地看著地上的男人，“看來你們已經背地裏變成老相好了。金虎，本王念在你我二人之間還有點友情的成分存在，可以暫時饒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你的好主子，再敢對肖婉喻打什麽壞主意，他們甄家全都得死。”
所有話一氣嗬成。
赫連卿拍了拍手。
“滾吧。”
金虎猛地將手從佩劍裏抽出，更是痛不欲生的感覺，整個人都在顫栗，接著，背影狼狽的離開了。
這幅畫麵，不禁讓人聯想起很多事。
曾幾何時，他赫連卿的背影也是如此落魄。
不遠處，肖婉喻突然推開窗。
赫連卿迅速閃躲在後麵，瞥見了肖婉喻正托著腮幫子，在看頭頂的月亮。
他悄悄看著肖婉喻。
他這樣雙手沾滿腥臭味的人，配得到肖婉喻嗎。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肖婉喻狠狠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萍兒拿著外套給她披上，擔心她著涼。
“雨洛，萍兒，你們說現在京城是什麽天氣？”
身後兩人對視一眼，知道肖婉喻不是在問這個。
“小姐，您是不是想小公子啦？”
“嗯，是有那麽一點。不過來到江南之後，我總能想起很多故人。”
故人？
赫連卿皺了皺眉頭，他竟不知肖婉喻何時來過江南。甚至還有故人。
男的女的？
赫連卿繼續認真傾聽。
“小姐，您又想起那個人啦？”
“嗯。”肖婉喻眉間有哀愁之色。四年前她落腳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江南，那時候，也經曆過不少刺殺，從那個時候，就一直有人在身邊默默保護她。
可她至今不知道是誰。
根本就猜不出來！
“小姐，不然先休息吧，今晚受驚了，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再想。”
赫連卿舍不得那扇窗戶關上。
其實，他還想再看看肖婉喻。
四年前的人……
是他。
原來那晚在月色下所救下的人，叫肖婉喻。可肖婉喻當時蒙著臉，隻對他道謝了一句，便推開他離去。
世間怎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赫連卿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