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沒殺過人
第19章 我沒殺過人
肖婉喻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赫連卿，你真是個無賴……”
她說的不錯。
赫連卿原本就是無賴，不過僅在她麵前，才會表現出常人的愛恨嗔癡。
“小勇，你母親說我是個無賴，你覺得呢？”
長著赫連卿縮小版臉型的肖嘉勇，此刻兩隻大眼睛盯著自己親娘，插著腰，稚嫩的聲音讓人精神大振。
“娘！”帶著撒嬌音，肖嘉勇扯了扯肖婉喻的衣袖，“娘親別怪爹爹，爹爹不是故意氣娘親的。”
“……”
肖婉喻幾乎能想到以後的場景，必定是大的帶著小的作惡。她一把將年僅四歲的孩子抱起來，“沒什麽事的話王爺先回去吧，我們小勇要去洗香香了。”
“柳氏還想殺你。”
肖婉喻腳步一頓，沒來得及捂住肖嘉勇的耳朵。
回頭，看見赫連卿臉上有些愧疚，顯然沒考慮到有孩子在這裏。
好在肖嘉勇年紀還小，聽不懂。雨洛連忙過來抱著肖嘉勇離開，片刻後隻剩下他們兩人。
“詳細說。”肖婉喻打消了赫連卿的擔憂，“放心吧，有雨洛在，周圍沒人敢偷聽。”
雨洛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然那些年，她孤家寡母帶著肖嘉勇，早就被殺了好幾次。方才赫連卿說的沒錯，柳氏殺她的心一直不死。
從她離府當年算起，柳氏一直暗中派人找她。
即便現在柳氏已經離府，可在京中還有部分人脈，針對她簡直易如反掌。更何況，還有個事精肖青青。
“幫我。”肖婉喻簡而言之，赫連卿臉上玩味。
這不是求人的態度。
肖婉喻給了個正經理由：“我要是受傷，小勇就會心疼，你也會跟著心疼。”
雖然牽強，但確實是這麽回事。
“本王自然要護著你，今天上門，就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她的意見？
肖婉喻心想自己能有什麽意見，無非一切以護著孩子性命為主。傷害她可以，但如果敢碰肖嘉勇一根汗毛，她會讓那些人清楚的知道，什麽叫碎屍萬段。
“殺不殺柳氏？”
肖婉喻強壓住心中的躁動，“我沒殺過人。”
“本王替你動手，隻要你一句話。”
肖婉喻猶豫了，深諳肖延對柳氏情誼很深，即便現在分居兩地，肖延肯定會私下關照柳氏，絕對不會讓柳氏受苦。
把柳姨娘殺了，等於斬斷他們之間的父女情分，她母親和老夫人也會受到影響，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肖婉喻深思熟慮後才給出答案。
“殺柳氏可以，但是不要暴露你我。”
“本王知道你顧念著肖府親情，放心，本王不會讓你為難。”
赫連卿說完後便起身，果然是來談正經事，而不是來做登徒浪子的。
他派人調查，得知赫連陽的人早就與柳氏勾結，不斷慫恿柳氏害人，其中赫連陽跟肖青青當然都有份。
三人沆瀣一氣。
想到著，赫連卿的臉色難看了兩分，長腿跨上了馬車，已經天黑，他徐徐離去。
“進宮。”
……
肖婉喻睡不安穩，手裏一直在摩挲枕頭下麵的匕首，冷冽的氣息在鼻端慢慢環繞，這東西對她很有用，能給她安全感。
就好像將自己的命掌控在手中。
“雨洛。”
“夫人，奴婢在。”
“外麵可有什麽動靜？”
雨洛搖頭，外麵風平浪靜，“小公子睡得很香，萍兒在陪著小公子。”
肖婉喻心神不寧，遲疑地看了下外麵，卻覺得是暴風雨的前夕。
話音剛落，幾道黑色魅影從房頂掠過。雨洛迅速關了門，取下牆上的佩劍，對肖婉喻道：“夫人在屋內稍等片刻，奴婢去解決他們。”
殺手比肖婉喻想象中來的更快，細思極恐。肖府守衛森嚴，這些人怎麽混進來的？
家裏有內鬼，肖青青！
定是肖青青放進來的。
肖婉喻冷靜的將匕首藏在腰間，換上一身肖青青常穿的青色衣裳，蒙著臉，趁機跑了出去。
中途跌跌撞撞，不少下人以為她就是肖青青。
“二小姐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
丫鬟們突然慘叫一聲，殺手如同激流勇進，突然在燈火明亮的地方動手。原因是雨洛收到提示，將人往大院子裏引。
場麵變得混亂不堪。
肖婉喻對府裏的路線了如指掌，迅速來到肖青青所住的院子，將衣裳換下，趁機溜進了肖青青屋內，發現她的好妹妹果然在這等她。
“錚”一聲，匕首卡在了肖婉喻的脖子上，翻出了一行血跡。
“姐姐？”肖青青陰險地看著她，笑道：“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覺，跑來我這裏幹什麽？”
肖婉喻麵色緩和地笑道：“找你談心，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肖青青卻是心裏一緊，那些殺手失手了，才會讓肖婉喻跑過來。
等肖青青反應過來時，外麵已經是一幫下人聚著火把圍在門口。
“那些殺手沒得逞，你現在就能對我動手，了結你這些年對我的恨。”肖婉喻挑釁著，殺她的辦法千千萬萬，可她不相信肖青青敢在這個時候動手。
除非肖青青的腦子被驢踢了。
陳氏跟著肖延匆匆趕來，眼眶冒淚。
“爹！”肖婉喻突然高喊一聲，讓眾人以為殺手進了屋內，連忙踹開了門。
肖青青及時藏住匕首，不慎劃傷自己的手臂，疼得臉色慘白。
“快，快將大小姐跟二小姐扶出去！仔細搜！”
半個時辰後，已經到了淩晨深夜。
一眾人卻出現在大廳中，氣氛嚴肅。
那群殺手，早就在失手之後不翼而飛。
肖婉喻虛弱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中，脖子上的紗布依稀可見血跡，看起來受驚不小，眼神都在飄忽。
至於肖青青，此刻膽戰心驚，七上八下。
“父親…有人要殺女兒。”肖婉喻當即痛哭起來，陳氏用帕子拭淚，傷心欲絕。
這件事驚動了老夫人。
“母親，您怎麽來了？”
“我再不來，我的孫女就要被人殺了！”
肖延愧疚道：“兒子帶人趕到時，殺手已經逃了。”
老夫人重重的冷哼一聲，“那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