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審
第14章再審
堂審。
徐婆子跪在中間，身後是幾個小丫鬟。
陳氏輕輕拍著肖婉喻的手，已經聽聞方才的事，心裏萬分忌憚。她們母女二人性格迥然。陳氏一直尋求避世，不與人爭，可誰曾想過我不犯人人卻犯我！
“娘…我沒什麽大礙。”肖婉喻心中早就知道一切是柳氏所為。前世，柳氏就用了這些手段一直在打壓她們母女兩，偏生那個時候她不敢有什麽作為，就連母親被冤枉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挽救。
想來，她那個時候蠢的無可救藥。
“說！誰指使你陷害柳氏？”
徐婆子臉上掛著兩行眼淚，眼神不斷往柳姨娘身上瞥去，看似在尋求幫助。
柳姨娘的心早就懸到了嗓子眼，心道這些蠢貨，一個兩個都不成事，淨會給她惹麻煩罷了！
“既然無人指使，按照家規，應該杖責四十大板，逐出府，永不錄用。”
徐婆子在府裏耀武揚威，去外麵根本無人理睬，也找不到月錢這麽高的工作，當即便磕頭求饒。
“母親，您別氣壞了身子。”
老夫人的拐杖恨不得打到徐婆子身上，被肖延安慰兩句，心火便消了兩分。
“可恨這些吃裏扒外的下人，平時在府裏如此囂張，還敢陷害主子！到底是誰指使的你？”
徐婆子唇齒上下打顫，哪敢說出那個名字啊！
柳姨娘連忙起身求情，“老爺，徐婆子畢竟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人，縱使犯了錯，也是第一次，要不就饒了她，想必她下次不敢再犯。”
肖婉喻漫不經心道：“姨娘好大度，她都要害你的命了，你竟然還想著放她一馬。這要是我，我就做不到。”
柳姨娘平常的作風人盡皆知，哪裏有這麽“大度？”沒直接把徐婆子扒層皮就不錯了，居然還在這裏求情！就連肖延都覺得不可思議，生怕柳姨娘吃錯藥。
僵持不下，老夫人鐵了心，叫人上刑。
眾目睽睽之下，徐婆子被架在板凳上打，剛落下三四板子，徐婆子就疼得受不了，滿頭大汗的求饒。
到了二十板子的時候，徐婆子口中便吞吞吐吐說出柳姨娘的名字。
這一刻，柳姨娘的臉色差勁到了極點！
“停手——”
徐婆子被人抬著下來，奄奄一息，就差沒斷了這口氣。
老夫人神情嚴肅，警告地看了柳姨娘一眼。徐婆子在身心雙重壓力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實話。
“是柳姨娘讓老奴這麽做的……她讓老奴將麝香藥泡在器具，給大小姐用。日子一久，大小姐就無法懷孕！”
眾人震驚。
柳姨娘瞠目結舌，出來解釋道：“老爺！我絕對沒有安排她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這個家奴的嘴巴一點都不誠實，應該繼續用刑才對！”
這變臉變的也太快了些！
“剛才姨娘還在給她求饒的，怎麽轉眼間就要打死她？”
這話總算把柳姨娘問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場麵如此的滑稽可笑。肖青青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事情已經快結束，而肖延命人將徐婆子繼續杖責四十趕出府。
至於柳氏，先關押在偏院，明日便先遷移出肖府。
此事大快人心。
肖青青恨極了肖婉喻，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心都有。深夜，肖青青躲在赫連陽懷中，哭得兩隻眼睛都快腫了。
赫連陽自然是很心疼，摟著肖青青一頓安慰。
殊不知這一幕，都落在了肖婉喻眼中。
她也實在不知道，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碰到這對狗男女。
“誰在那？”
真倒黴。
肖婉喻在月光下現身，原本不想搭理，不過，此時赫連陽正抱著肖青青，好生親密。
被她撞見後，兩人果然手腳慌亂的撤開。
“噗，要抱就抱吧，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不過妹妹你還沒出閣，就跟四王爺這樣卿卿我我，這要是被父親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啊，傳出去，也有損你的名聲。”
肖青青咬牙切齒：“我跟四王爺真心相愛，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真麵目終於藏不住了。
肖婉喻挑眉。
“隨便啊，我隻是路過，你們繼續，繼續，就當我不存在。”肖婉喻特地伸了個懶腰，對萍兒道：“去取小廚房的羹湯來，我就想坐在這裏喝。雨洛，風搖大一點，好熱。”
兩個婢女心中有數，特地在這惡心一下那兩人。
果不其然，赫連陽的臉色大變，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膈應。肖青青一個女子，更加不好意思，狠狠跺腳：“肖婉喻！你陷害我娘就算了，為何還要在這惡心我？”
“妹妹啊……”肖婉喻坐在涼亭裏賞月，笑道：“陷害這詞用的不對，明明是你們母女二人心術不正想害人，沒想到被反噬了。以後做事情之前先想想有沒有紕漏，免得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肖青青氣急敗壞，又想在赫連陽麵前保持淑女形象，一時間竟然氣哭了。
赫連陽自然要為她出頭，嗆了肖婉喻一句：“她是你妹妹，怎可如此惡語相向？”
聽得肖婉喻險些就要翻白眼了，尋思著赫連陽上趕著護主，連狗也沒有赫連陽這麽衷心啊！
“遙想前幾日，四王爺還喚我為‘喻兒’說要與我私奔，與我長情共繾綣。這怎麽一轉眼，四王爺就開始移情別戀了？”
肖青青聽得一僵，頓時看向赫連陽，想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發生？
“青兒，別聽她胡言亂語，青兒？”赫連陽立即拔腿去追，臨走時，還不忘給肖婉喻一個狠眼神。
肖婉喻鬆了口氣，人總算趕走了。
“萍兒，你回院子看看小勇是不是睡了。”
“好。”
將身邊的人支走後，肖婉喻道：“你可以出來了。”
接著，朦朧月色中，夜幕裏出現一道人影，穩穩的落在了肖婉喻麵前，負手而立，步伐輕點。
“等本王許久了吧。”赫連卿一改往日的冷淡，“方才你說，四王爺喊你什麽？”
“跟你有什麽關係？”真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