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那你好好休息。」秦媽合上房門,在走出主卧的時候,她還是禁不住擔心的回頭看了看。
蘇靜雅今晚上的狀態,非常的反常,臉色極其難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迷迷糊糊一直睡到深夜,蘇靜雅覺得口乾舌燥,支起*,她順手將秦媽之前放在床頭的水喝了。
可是,卻不解渴。
她一口氣喝乾一杯,轉而下床重新去倒水。
雙腳著地站起身的那一瞬間,空前的眩暈感猛地襲入腦海,頭暈眼花、天旋地轉,蘇靜雅幾乎快要站不穩。
好在,她及時扶住床頭櫃,才沒有摔倒在地。
甩了甩眩暈的腦袋,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
蘇靜雅走出卧室,在客廳倒熱水。目光落在熱水壺旁邊的檸檬上,忽而想到平時皇甫御會親自把檸檬榨成汁,配上蜂蜜給她泡水,然而現在……
那一刻,蘇靜雅心裡酸酸的,眼睛刺痛難受得厲害。
有一種細密尖銳的疼痛,陡然從心口蔓延而開,一點點刺激著她每一條敏感且脆弱的神經。
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隱隱有些看不清東西。她分不清是眼淚模糊了視線,還是頭太疼,抑或是其他別的原因造成的。
秦媽一直在大廳守夜,幫皇甫御留門。
深夜十一點。
每五分鐘看一次時間,外面靜悄悄的,她有些不淡定了,皇甫御那麼生氣憤怒的出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琢磨著,秦媽不敢給皇甫御打電話,索性給追出去的韓亦他們打電話。
「韓先生,怎麼樣?!大少他現在哪裡呢?!」秦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跑酒吧來了。」韓亦站在酒吧的角落,看著第一次如此放縱自己,跑舞池裡隨隨便便跟一群女人跳舞,而白拓和趙毅幾人擔心皇甫御出事,艱難的擠進人群,護隨在他的身邊,韓亦眉頭皺得很深。
最近,跟陳煒金的矛盾,白熱化。
陳煒金一個星期前,來個招金蟬脫殼,成功順利的逃出樊城。
一得自由的陳煒金,就是歸山之虎。
也就意味著,皇甫御現在處在危機四伏的狀態中。
陳煒金有能力登上國家書記的位置,自然手段和人脈不是蓋的。
回首都的當天,直接把皇甫御安插在中央的人給拉下馬,送進了監獄,判了死刑。
這絕對是給皇甫御一個很好的下馬威。
雖說最近相安無事,陳煒金沒有其他動作,但是,誰也不知道那隻老狐狸,究竟在盤算著什麼。
當初跟皇甫御關係太親密,知道皇甫御的秘密太多,他真的擔心,如果打擊報復起來,皇甫御稍有不慎,會死得多凄慘
「蘇靜雅,還好嗎?!」韓亦嘆了口氣,轉而問道。
「蘇小姐回房間就睡覺,說不上好與不好,就是臉色差了點。估計,氣壞了,也傷心死了。」秦媽嘆氣道。
「好好照顧著。我爭取把皇甫御這小子,敲暈了,一會兒讓人抬回去。」韓亦吩咐了幾句,最後掛了電話。
他大步朝皇甫御走去,看著被一群女人圍得水泄不通的男人,韓亦不得不感嘆:這丫的,女人緣,會不會太好了點。
秦媽依照韓亦的吩咐,上樓去看蘇靜雅,然後回房間睡覺。
她輕手輕腳推開門,想要瞧瞧蘇靜雅的情況。
走到床邊,瞅見蘇靜雅蜷縮在床上,睡得似乎很沉。
見她被子被掀開了,秦媽上前幫她掖被子。
目光落在蘇靜雅還系在脖子上的絲巾,秦媽皺了皺眉,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輕緩幫她解開。誰睡覺還戴著絲巾?!
不把被勒著。
然而,絲滑的絲巾被扯開的瞬間,秦媽驚呆了。
蘇靜雅細膩白嫩的脖子上,幾根觸目驚心的手指印。
誰弄上去的?!秦媽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蘇小姐……」秦媽低聲喊道,有些焦急。
手指碰到蘇靜雅的肌膚,驚悚發現:燙得嚇人。
「蘇小姐,醒醒……你怎麼發高燒了?!蘇小姐……」秦媽的聲音,愈發焦躁。搖晃了幾下蘇靜雅,轉而,她就去拿了醫藥箱,用溫度計給她測體溫。
一道紅外線從她耳根閃過,緊接著秦媽驚呼聲響起:「天啊,40.1℃。」
蘇靜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依舊口乾舌燥。
「蘇小姐,你發高燒了,先吃點退燒藥,然後我打電話讓奧爾過來幫你瞧瞧。」秦媽一著急,暈頭轉向的,有些手足無措。
蘇靜雅卻說:「不用打電話。你給我兩枚藥丸,然後幫我倒點水。」
「不讓奧爾過來幫你瞧瞧,怎麼行?!」皇甫御知道了,還不一把掐死她。
秦媽那了電話,就要打電話。
蘇靜雅卻不讓。
最後拗不過,秦媽只得喂她吃了葯,給她倒了一大杯檸檬水放在床頭。
看著蘇靜雅昏昏想要睡,燒得意識都不清了,秦媽退出房間,遲疑了下,最後還是給皇甫御打了電話。
皇甫御滿身酒氣殺回上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2點了。
沒有平日生病的關懷備至,反而是一陣驚天動地、歇斯底里的咆哮:「蘇靜雅,你這是鬧哪般?!苦肉計嗎?!麻煩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弱智?!以為把自己弄生病,我就會心疼嗎?!」
蘇靜雅靠在床頭,死死盯著在房間里沖著她發酒瘋的男人,大眼,通紅一片,眼眶裡滿是淚水。
秦媽卻傻眼了。
她給皇甫御打電話,把他叫回來,完全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兩人和好,而現在……
到底是什麼情況?!
皇甫御大口大口的喘氣,最後冷冷一笑:「對你好一點,你還真以我是真的喜歡你?!呵~,蘇靜雅,我不妨告訴你。我皇甫御,從來不喜歡不聽話乖巧的女人。我向來討厭忤逆我的女人,而且是深惡痛絕。我承認,我很喜歡以前的你,而對於現在的你,我真的覺得噁心。」
「……」蘇靜雅只是靜靜聽著,無言以對。
她不知道曾經的自己是怎樣的女人,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回不到曾經。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你幹什麼還要招惹我?!」沉默良久,蘇靜雅才靜靜的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