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在開庭之前,法院的人問她,她的辯護律師在哪裡,蘇靜雅冷冷地說:「我不需要律師!」
沒找律師的原因是:她自己都不清楚皇甫御控告她成功的原因。
她想了想,到時候她隨機應變,一口否定,要求他們列出指控她的證據。
下午兩點,正式開始。
兩點半的時候,蘇靜雅氣勢洶洶,雙手撐在桌面,對著證人大聲質問:「控方證人,你口口聲聲說昨晚在地下停車場見到我進入,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出現在地下停車場?!」
對方的證人,有一瞬間,啞口無言。想要還擊,皇甫御的律師卻突然站了起來,說:「法官大人,我方有證據證明被告方扎破我當事人的車輪胎,故意傷人。」
法官聞言,莊嚴宣布:「原告出示證據!」
話音剛落,皇甫御的律師便將用證據呈現,說:「這是我們在當事人的車輪胎上找出的指紋,已經讓法院機構確定過,的確是被告方的指紋。」
蘇靜雅一聽,眉頭隱隱一皺。她很確定,昨晚扎輪胎,的確有戴手套,車身不可能有她的指紋。
既然沒指紋,那麼……指紋從哪裡來的?!
一定是皇甫御故意栽贓陷害。
想到這裡,蘇靜雅憤恨的扭頭看向皇甫御。
丫丫的,算他狠。
皇甫御的律師,呈上指紋后,又道:「法官大人,這是當人安裝在跑車內部的監控器,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蘇小雅小姐昨晚的確出現在地下停車場,並且對我的當事人造成傷害。」
一塊小小的記憶卡,被插.進電腦里,蘇靜雅清楚地看見,被監控的畫面,雖然很隱約,但是,她的衣服顏色,以及從車與車之間的縫隙奔跑而過時,一閃而過的臉。
放大了,的確是她的臉。
蘇靜雅看見這證據,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一個小時候的審判結果是:蘇靜雅賠償原告一千萬,其中包括跑車輪胎的修理費,以及檢查等等一切費用,還有皇甫御的精神損失費。
賠錢就算了,她還要被拘留……三個月!!!!!
不過,根據皇甫御本人的要求,蘇靜雅先還錢,然後才被拘留。
他財大氣粗,法官就是皺了下眉頭,遲疑了一秒,當場就點頭批准餓了。
蘇靜雅氣沖沖砸開皇甫御休息室的門,憤怒地咆哮:「皇甫御,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過分么?!」
「過分?!我哪裡過分了?!」皇甫御挑了挑眉頭,抬頭陌生的看著蘇靜雅。
「我不過是扎了你的輪胎,你用得著做的這麼絕么?!」蘇靜雅雙目迸射著熊熊烈火。
「你覺得扎我輪胎不嚴重么?!我沒出事,的確不嚴重,倘若我出了車禍,一命嗚呼了,你覺得一千萬,以及拘留三個月,能換得回么?!」
「……」蘇靜雅被皇甫御的話,堵得氣結,雙手叉腰站在一側,想著怎麼扳回一城。
皇甫御卻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站起身,就要離開。
「反正,錢,我沒有。」蘇靜雅說。
「你沒錢,跟我沒有關係。反正,你都得賠償。如果實在拿不出來,也沒關係,一百萬塊一年,一千萬十年,你在監獄里呆十年零三個月,我也沒意見!」皇甫御淡淡地說。
「皇甫御,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么?!」蘇靜雅真的怒了,咬牙切齒地問。
皇甫御聞言,轉過身,冷冷地問:「做的這麼絕?!你扎我輪胎時,怎麼不想想你的手段絕不絕呢?!你不犯我,我何必犯你?!總之一句話:這是你咎由自取。對於一個陌生人,我沒必要手下留情。」
陌生人?!
蘇靜雅聽了這話,不禁冷冷一笑。因為她不跟他交往,所以,這男人就把她列在陌生人的行列了?!
未免也太扯,太小氣了吧。
這麼小氣的男人,她蘇靜雅還是頭一次遇到。
真的……兩個字:噁心。
微微仰了仰頭,蘇靜雅直勾勾的盯著忽而站起身,去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似乎,要離開了。
「皇甫御,我只問你最後一句:你真的要控告我嗎?!真的要我賠錢,且把我關進監牢?!」蘇靜雅收斂住怒意,忽然變得平靜起來。
皇甫御並沒有理會她,徑直穿上外衣,就要離開。
蘇靜雅倏然拉住他的胳臂,皇甫御止住腳步,背對著蘇靜雅,沒有回頭,很沉默,俊美的臉龐,沒有絲毫情緒。
「我承認,我扎破你輪胎,是我的不對,但是,你有必要向我索要一千萬,外加關我三個月嗎?!」之所以低頭,她想到師父院里那群無依無靠的小孩,還有那群遊走在垃圾堆,時時刻刻面臨危險的可憐流浪狗。
如果,她真的要賠償一千萬,那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存錢了。也就是說:她這輩子所掙的錢,全部都不是她的。
並且,極有可能,這輩子她都賺不到一千萬。
皇甫御抿了抿薄唇,似乎見她態度還不錯,回頭瞥向她,他問:「蘇小雅小姐,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其實,也不是我非要追究,而是……你應該知道我身份的特殊吧。時時刻刻都面臨危險,一個不小心,指不定我就死在『意外』當中,所以,但凡每一次的危機,我都必須連根拔起。對於你,我不清楚,你是故意扎破我輪胎,還是……被人收買,想要取我的性命。」
「……」聽了皇甫御的解釋,蘇靜雅很驚訝,她瞪著一雙亮晶晶卻很困惑的眼睛望著他。什麼意思?!意思是:她蘇靜雅是那種為了錢,會隨意害人性命嗎?!
雖然,她承認,她的職業有些不『道德』,她的確有些見錢眼開,但是她蘇小雅還不至於泯滅天良到這種地步。
「皇甫御,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蘇小雅是怎樣的一個人,你難道不了解嗎?!」蘇靜雅低聲問道。
皇甫御聽了,濃密的劍眉微微挑了挑,他轉過身,雙手插在褲兜里,似乎在冥思。
過了半晌,他才神情淡漠地問:「蘇小雅小姐,我們難道很熟么?!你之前在酒吧口口聲聲,一口咬定是我讓酒吧老闆開除你,你有什麼憑證這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