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心浮氣躁的將藥水扔在長椅上,皇甫御沒好語氣地說:「自己擦,懶得理你。」
「……」蘇靜雅見他生氣了,鼓了鼓小嘴,她抬手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衣角,「歡歡……」
「……」皇甫御依舊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扭頭看著另一邊的步行街。
「……」蘇靜雅見他不理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隨即可憐巴巴地說,「剛才打白馨,太用力了,我的手都抽腫了!!」
皇甫御聞言,立即扭頭看去。
蘇靜雅可憐巴巴舉起雙手擋住自己的小臉,只露出兩隻水靈靈、帶著委屈的大眼。
皇甫御抓過她的手,果然看見她的小手掌心腫了起來,不由的,*口熊熊燃燒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他怒不可遏地沖著她咆哮:「蘇靜雅,你真的是豬嗎?!連豬都比你聰明。抽人耳光,居然也會把自己的手給抽腫了?!你輕一點,你要死啊?!」
皇甫御幽邃的黑眸,噴.射.著熊熊火焰。
蘇靜雅一聽這話,更委屈了,她咬著嘴唇說:「……可是,明明是你說的,不把我自己也抽疼,你不讓我見兒子。我怎麼可以不見兒子?!一天不見都想死他了。」
「……」皇甫御聽了這番話,整張臉都綠了,他嘴角抽搐地問,「所以,你是在責備,埋怨我了?!」
「……嗯~嗯~嗯~!!」蘇靜雅本能地點頭,不過,在明白皇甫御那番話后,她又立刻搖頭,「不是啦,我沒有責備你,我更沒埋怨你,我哪敢責備你,哪敢埋怨你呀!!」
而,瞅見蘇靜雅竟然點頭的時候,皇甫御的臉色陡然變得更難看了,然,在聽了蘇靜雅後面那『糾正』的話語,他更是氣得站起身就要離開。
哪敢責備他,哪敢埋怨他?!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倘若,她有膽子,不是真的要責備他,埋怨他?!
蘇靜雅見他生氣了,嚇得不淺,連忙拉住他:「歡歡,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蘇靜雅,我到今天才發現,跟你完全沒辦法交流。我們之間隔著東非大裂谷!!」皇甫御沒好語氣地說,隨即正脫掉她的手,直徑離開。
蘇靜雅連忙跟上,連椅子上的藥水都沒拿,她小跑著追上前,雙手死死抱住皇甫御的胳臂,整個人都依偎在他身上:「哪裡沒辦法交流了?!明明交流得很開心啊!!」
「開心?!」皇甫御整張臉都抽搐,「你開心,我不開心。」跟她交流,完全覺得自己的智商在急劇下降。
快速往前走,皇甫御走了好一大段路,才察覺到異常,他停下步子,用殺人般的目光瞪著挽著他胳臂的女人,他凜著嗓子,問:「蘇靜雅,你在幹什麼?!放開我,不準抱著我!!!」
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抱著他的胳臂,她都不害臊嗎?!
而且,還是這麼熱的天氣,她這樣抱著,不覺得熱么?!
蘇靜雅瞪圓眼睛望著皇甫御,低低地開口問:「為什麼不準抱著你呀?!我偏偏要抱著你!!」
「……」皇甫御鬱悶到不行,掙扎著推了她好幾下,蘇靜雅卻像一塊牛皮般,堅強的、死死粘在皇甫御的身上,最後實在沒辦法,皇甫御瞄到步行街上,行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倆,皇甫御發出一聲徹底崩潰的嘶吼,拖著蘇靜雅就往前走。
蘇靜雅瞅見皇甫御抓狂到極點的表情,實在忍不住想笑。她抱著皇甫御的胳臂,整個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
眨了眨可愛的眼睛,瞄到所有人都朝他們投來複雜的目光,好似沒瞅見一樣,蘇靜雅揚起嘴唇滿足的將腦袋放在他的*上,就像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蘇靜雅心情好到了極點,這樣挽著他,將腦袋靠在他*上的畫面,時常在她夢裡出現。每次夢到這一幕,她都覺得很幸福,都覺得那個夢,是最美的美夢。
然而,當這一幕真的發生了,她才深深地明白:夢,不過是夢;美夢,也不過如此;而真正有他存在的現實,才是真正的美好,才是真正的幸福。
相比蘇靜雅的爽心悅目,皇甫御臉色臭臭的,黑沉到極點,完美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冷凜的直線。
簡直比鍋底還難看。
挽著皇甫御走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蘇靜雅微微揚起臉龐,一臉認真地問:「歡歡,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皇甫御依舊將線條冷厲的唇,抿著,壓根就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蘇靜雅見了,不由有些生氣:「歡歡,你幹嘛又不跟我講話?!你笑一笑,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從兒子的運動會開始,你幾乎都沒跟我講話,歡歡……」
覷見皇甫御的表情冷肅,蘇靜雅膽大妄為伸出手,戳了戳他的唇角,皇甫御厭惡的一把pia掉她的手,憤怒地咆哮:「蘇靜雅,你安分點,要死啊!」
「死到是不會,就是看見你的表情這麼嚴肅,心裡彆扭。」蘇靜雅回答得一本正經。
當然了,皇甫御在聽到『死到是不會』這幾個字,幽邃的黑眸,陡然一沉。這該死的女人,每個方面都蠢得要死,但是,每次學他的語氣打擊他,倒是學得挺快的。
「笑一笑嘛,歡歡,你笑起來,帥多了。」蘇靜雅死皮賴臉,又伸手去戳他的臉龐。
皇甫御忍無可忍,蠻橫的就把她把從自己的身上推開,蘇靜雅見了,立刻又像一條八爪魚一般,死死抱住皇甫御的胳臂,滿臉恐慌地搖頭:「不要推開我嘛,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不要推開我。」
「……」皇甫御穿著黑色西裝,在烈日下暴晒了這麼久,早已熱得頭頂冒水蒸氣了,外加被這豬頭女人氣得五臟六腑都燃燒著熊熊烈火。
在內外灼烤的煎熬下,皇甫御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他放柔語氣,盡量好脾氣和地問:「蘇靜雅,你這樣抱著我,不熱嗎?!」
「……」蘇靜雅深怕他將她推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輔以語言,「不熱不熱,我覺得一點都不熱,還覺得冷呢。」
「……」皇甫御的額角,頓時滑下無數條黑線,他嘴角劇烈抽搐了幾下,最終才咬牙切齒、生硬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可、是,我、很、熱!!!而且……快、要、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