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黑幕帝國是排行第一的大公司,他皇甫御又在春城呼風喚雨。


  一份合同,需要她去陪一個男人,哄一個男人哄開心了才能拿下么?!

  而事實是:所有的公司,明著爭暗著搶,爭先恐嚇搶著與黑幕帝國合作。


  在他皇甫御眼裡,楚氏算得了什麼?!


  而……其實是,是她蘇靜雅,在他心裡,什麼都算不上了。


  這一刻,她真的深深地明白,而且……大徹大悟了。


  她抱著自己的腿,將小臉埋在雙膝之間,在聽到皇甫御的步伐遠去,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才尖叫著大哭大叫,拳頭拽得很緊,尖銳的指甲,深深地扣入掌心。


  「哭,你覺得有用么?!」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


  蘇靜雅猛然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並且坐在花壇邊沿的楚易凡。


  「眼淚,是屬於弱者,是屬於失敗者,是屬於廢物的,你確定你要當廢物?」楚易凡的聲音很平靜,很淡漠,卻透著一股惡寒。


  蘇靜雅厭惡的瞪著楚易凡,胡亂擦乾臉上的淚水,起身就要離開。


  這個男人,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實在太不好了。


  她真的連句廢話都不想跟他講。


  楚易凡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好笑的揚唇。


  一陣弔兒郎當與輕.浮的口哨聲,楚易凡沖著蘇靜雅的背影喊:「小樂樂,你確定就要這麼走掉么?!」


  蘇靜雅步伐一頓,她僵硬著全身,緩慢的轉過身,詫異地望著楚易凡:「你……認識我?」


  狡黠的月光下,一身黑衣的楚易凡,魅惑得就像妖孽,他點頭,似笑非笑地說:「在美國,我們見過一面!」


  遲疑了下,他又搖頭:「確切地說,是……你見過我一面,但是……我見過你兩面!」


  第一次見面,蘇靜雅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去了他們的學校,她在他們的教室里,安安靜靜,認認真真聽完一節歷史課,而他們的距離……不過三米遠。


  第二次見面,美國下了很大的雪,他去醫院,不經意路過一個病房,卻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她,吃力在牆壁上,用粉筆勾畫了三個輪廓,上面一次寫著:爸爸,媽媽,歡歡……


  她一次的把他們擁在懷裡,然後笑得天真燦爛又幸福。


  那時,初升的陽光,投在白皚皚的雪上,再倒影在她無暇的臉頰上,映紅了她的笑容,那一刻,他忽而就心疼了……


  水淼從夜總會出來,吹著愉悅的口哨,將蘭博基尼的車鑰匙扣拋往空中的走向跑車。


  看樣子,心情十分不錯。


  在他解鎖之後,準備*門時,身後忽而響起稚嫩的孩子聲:「嗨,帥哥--!」


  水淼好奇轉身,一眼就看見穿著帥氣童裝西服的酷酷小男孩,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他沖著他吹口哨,說:「我帥,真的不需要你個小鬼來提醒。不過,小帥哥,大晚上你戴墨鏡,簡直比我牛.逼多了。膜拜啊膜拜……在下……甘拜下風!」


  那時,初升的太陽,投在白皚皚的雪上,再反射在她無暇的臉頰,映紅了她的笑容,那一刻,他忽而就心疼了……


  蘇靜雅看著楚易凡若有所思的表情,細細蹙眉,她謹慎地問道:「你確定,我們見過面嗎?!還是……」這男人根本就是忽悠她,趁機與她搭訕。


  楚易凡回神的瞬間,便感受到蘇靜雅疑惑打量的目光,似乎很懷疑,壓根就不相信他。


  絲毫不介意,楚易凡淡淡一笑,然後沖著蘇靜雅勾了勾手指,說:「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蘇靜雅警惕的盯著楚易凡,半信半疑走過去。


  沒走幾步,便看見楚易凡在解襯衣領口的紐扣,她立刻繃緊神經,本能的跳後幾步,緊張的問:「你……你想幹什麼?!」


  楚易凡睨了一眼蘇靜雅如此神經質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和捉摸不定,當然也越發蠱惑人心。


  「你覺得我想幹什麼?」他問。


  「……」蘇靜雅不說話,只是死死盯著解紐扣的手,以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萬一……她只是說萬一,萬一他圖謀不軌,她有個心理準備,跑也要跑快點啊。


  「……」楚易凡見她擔心到不行的模樣,不想再跟她賣關子,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露出,他說,「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一條粗粗的銀色鏈子,在月光下閃爍著白瑩瑩的光芒,蘇靜雅望著楚易凡,猶豫了下,才慢吞吞走過去。


  楚易凡見她過來,將鏈子從脖子上取下,順手遞給她:「自己看吧!」


  「哦!」蘇靜雅接過,這時才發現銀鏈子上面有個直徑約莫3厘米的吊墜,吊墜的形狀有些抽象,十分有個性,特別適合像楚易凡這种放.盪.不.羈的男人。


  她研究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吊墜有個蓋子,她翻開一看--

  借著盈盈月光,以及從遠處投來的淡淡路燈光,她清晰地看見吊墜裡面鑲嵌了一張縮得很小很小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人,不是誰,正是坐在輪椅上的她。


  她清晰記得,這張照片,是她在美國一家貴族私人學校照的。小時候行動不便,所以她一直沒有機會去學校念書。後來,她的主治醫師,也就是王安然的父親,幫她申請了很多所學校的免費旁聽,連續十天,她每天都去不同的學校,聽一節不同科目的課,感受了一個正常孩子的校園生活是怎樣的。


  那時,是她這輩子,極少的快樂時光。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那所貴族私立學校,因為,在老師的要求下,她和班上的同學合影留了照片。


  「你……」蘇靜雅抬頭看著楚易凡。


  楚易凡沖著她邪魅一笑:「想起來了?!我就在那個班上念書!!」


  「哦!」蘇靜雅又低下頭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面容很稚嫩。


  「看夠了嗎?看夠了,還我。」楚易凡見蘇靜雅,似乎沒有把鏈子還給他的意思,不由催促道。


  「哦!謝謝!」蘇靜雅趕忙把鏈子還給他,見楚易凡又將鏈子戴在脖子上,十分好奇,她問,「你幹嘛把我照片一直帶在身上?」而且還用墜子鑲嵌著。一看那墜子的形狀,不像市場上能買到的。


  楚易凡不說話,只是直直盯著蘇靜雅,同時慢條斯整理自己的襯衣。


  蘇靜雅被盯得毛骨悚然。


  楚易凡的眸光太犀利,太深邃,太……讓人捉摸不定了,蘇靜雅莫名被他盯的心臟發秫。


  忽而想起什麼,她滿臉愧疚地望著楚易凡,不好意思的道歉:「剛才……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抽他巴掌了。


  嗚嗚,抽他就算了,還害她手掌也痛。


  那一巴掌,她卯足了全力,注意,真的是全力哦。


  楚易凡揚了揚眉,從花壇上站起身,跳了下來,雙手插在褲兜里,悠悠道:「你以為抽別人一巴掌,然後說一句對不起,就沒事了?!這麼便宜的事情,你真以為世界上存在?!」


  「那你想怎樣?」


  蘇靜雅驚恐的瞪著楚易凡。道歉不夠嗎?!難道還想她……下跪?!


  看見楚易凡不停沖著她使眼色,示意她進會所,蘇靜雅覺得更驚悚了

  難道下跪還不夠,想讓她當著大廳那麼多人的面,跪著向他道歉,然後懺悔?!


  莫名的,蘇靜雅倒吸一口涼氣,怔怔的盯著楚易凡三秒,隨即轉身就走:「啊,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嗯~,下次再聊,就這樣,拜拜……」


  然而,楚易凡卻不給她機會,動作乾淨利落將她拖回來,長臂一撈,摟著她的脖子,緊緊將她按在*口,就往裡面走:「放心,我是不會跟你計較剛才巴掌的事情。」


  「喂,那你幹什麼還架著我?放開我!!放手!!」


  「楚易凡,你到底想幹什麼?!」


  「都說時間很晚了!」


  「哎,我告訴你哦,不要妄想對我圖謀不軌,我可是有兒子的哦,如果你敢欺負我,我一定告訴我兒子,讓他給我撐腰,然後,弄死你,折磨死你,搞死你!」


  蘇靜雅一邊掙扎,一邊氣急敗壞的赤.果果的恐嚇。


  楚易凡聽了,好看的薄唇,往上一揚,他停下步子,居高臨下俯瞰著比他矮一個頭的女人,意味深長地勾唇壞笑:「蘇靜雅,嘴巴其實也不笨嘛。雖然……嚇唬人的籌碼,有些弱!」


  「什麼叫『嚇唬人的籌碼,有些弱』?」這話是看不起她兒子的意思嗎?!吼~!她兒子那麼聰明哎,竟然

  「如果你在皇甫御面前,也能這樣,他哪能欺負你欺負成這樣?!你根本就不會吃這麼多憋!」


  「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蘇靜雅,我告訴你,想要徹徹底底綁住一個男人,不是博得他的同情就可以了。聰明的女人,都是讓男人追著她跑,哪像你,每天都像只蒼蠅一樣圍著皇甫御那坨死轉圈圈。你要學會抓他的心,讓他各種心癢難捱,讓他各種抓狂和急躁,不是你倒貼跟著他跑,而是讓他想破腦袋揣測你在幹什麼、想什麼。而你這樣,是完全不行的。過分的楚楚可憐,只會讓男人更想欺負你,只會助長他欺負你的氣焰,懂不懂?!走,我現在教你幾招,氣死那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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