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嘭


  門,被重重撞上。


  蘇靜雅木訥的低頭,看著只穿著一件*衣和一條內.褲的自己,她扯開嗓子就尖叫


  啊啊啊啊啊……


  這個神經病男人。


  簡直……混.蛋!!!

  蘇靜雅無比氣憤的同時,也沮喪的嘆了口氣……


  晚上七點,蘇靜雅呆在公寓里,餓得肚子咕咕叫,她去廚房翻冰箱,裡面空無一物,最後她換了衣服,去附近的超市買些食材。


  想要買些斑節蝦,回去清蒸著吃,蘇靜雅推著車,扯了一個塑料袋,等著前面兩個穿得的女人,尖著手指慢吞吞挑著斑節蝦,她有些著急。不過,一向喜歡吃蝦的她,還是決定等著。


  「你知道『情瑟』那個叫楚依的妓.女嗎?」一個女人,大刺刺地說,絲毫不顧及在公共場合。


  「楚依?!知道啊!」另一個女人皺著眉頭,細細想了想才回答,「被御少睡了一晚,一夜成名啊。聽說,『情瑟』的經理,直接把她當國寶一樣養著!」


  「切~,國寶又怎樣,還不是一隻熊貓,再漂亮的熊貓,也會有黑眼圈。」A女人說,「我還真沒見過被一個男人睡了,這麼沾沾自喜的女人!」


  「喲,你這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B女人。


  「哪有,你不知道那女人賤死了,前兩天不是參加了一個拍賣會嗎?跟咱們會所的大姐杠起來了。那語氣,沖著呢!其實,長得也就那樣,真不知道她得意什麼。要不是我當時不在,否則一定抓花那不要臉的女人的臉,敢欺負咱們大姐!」


  「別人有橫的資本,再怎樣,也有御少撐腰,算了,咱們會所惹不起『情瑟』,你不知道吧,據說『情瑟』的幕後老闆是御少,御少暗地裡在『情瑟』養了很多女人,最寵的就是那個叫楚依的,『情瑟』內部人員說,楚依還是御少親自破.處的,不然,哪有那麼大的面子,經理都忍讓三分!」


  「不過,我聽說,處,的確是御少破的,但是是用那玩.意破的……」A女人,在B女的耳畔一陣低語,惹得B女哈哈大笑,「噗……這個比口.交強悍多了……」


  ……


  蘇靜雅站在她們身後,聽著她們嘴裡蹦出污穢不堪的話,她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楚依?!

  該不會是那天她在『情瑟』撞見的那位吧?!


  蘇靜雅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女人一眼,氣得鼻子都冒煙了,憤怒萬千地推著購物車離開。


  「混.蛋,王.八.蛋,色.狼……」蘇靜雅胡亂抓著東西,扔在購物車,無法抑制在心裡謾罵。


  怎麼走哪裡都能聽到他的桃色新聞,噁心死她了。


  蘇靜雅找不到東西出氣,只得站在胡蘿蔔攤位前,咬牙切齒的將蘿蔔一根根擰斷,擰斷一根,她就詛咒一聲:「精.盡而亡,精.盡而亡,精.盡而亡……」


  「這位小姐,你在幹什麼?!你把胡蘿蔔擰斷,要我們怎麼賣?」在導購員氣急敗壞地大吼聲中,蘇靜雅猛然回過神,看著被擰斷的一大堆胡蘿蔔,她……目瞪口呆!

  皇甫御出了蘇靜雅的公寓,鑽進轎車便呼嘯離去。


  只是,當他的車,穩穩噹噹停在孤兒院門口時,這才反應過來:他來孤兒院做什麼?!


  本想立即調轉車頭離開,但是……他還是無法自控下車走進去。


  神不知鬼不覺去了大榕樹下,此刻,天色微微泛黑,天空飄著小雨,皇甫御遠遠的,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掛在枝條上,在夜風中飄蕩的紅色絲帶,他呼吸一窒。


  快步跑上前,他這才看仔細,的確是紅色絲帶。


  這時,正有一名清潔工搭著梯子,一邊罵著一邊用剪刀將絲帶剪短:「是誰吃飽了撐著,掛這麼紅絲帶,招幽靈,還是咋的?!」


  皇甫御盯著絲帶,見清潔工用剪刀一條一條剪掉,他氣急敗壞一腳狠狠揣在梯子上,清潔工搖搖想要墜地抱著梯子,哭叫著喊:「你在幹什麼?不要踹梯子,我要摔下來了!」


  「紅色絲帶是誰掛上去的?」皇甫御咆哮著質問。


  清潔工被皇甫御駭人的表情,嚇得不淺,他聲線發抖地說:「我不知道,莫名就被人掛了很多絲帶,真不知道!」


  皇甫御憤憤瞪著他,咬牙道:「不準再剪,少一條,我就要了你的命!」


  話畢,皇甫御轉身就往回跑。


  可是清潔工卻很膽怯地說:「可是院長讓我清理乾淨,看著陰.晦不吉利!」


  「你就跟院長說,是我皇甫御不讓取的。並且跟他說,少一條,老.子爆他菊花!」皇甫御吼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距離榕樹很遠很遠了。


  清潔工戰戰兢兢站在梯子上,看著人字梯被皇甫御一腳踹得快要倒了,他不敢挪動一分,悲催又凄涼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黑色轎車,「唰~」的一聲,在原野上賓士,皇甫御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握著方向盤的手,隱隱用力。


  紅絲帶是她掛上去的嗎?!

  如果是她掛上去的……那麼……


  他知道這其中蘊藏的含義。


  在皇甫御迫切的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到蘇靜雅公寓的時候,「嘭~」的一聲脆響。


  咯吱

  皇甫御一腳踩住剎車,急速賓士的轎車發出刺耳的聲音,輪胎與馬路擦出一連串的火花,才猛然停住。


  陰鷙的黑眸,盯著擋風玻璃被子彈打出的蜘蛛網狀,皇甫御頓時危險地眯起眼眸,眼尾餘光一掃,清楚地看見從四面八方急速開過來的黑色轎車。


  砰砰啪啪

  乒乒乓乓

  嘭


  轎車裡,陡然響起綿延不斷的「噼里啪啦」的巨響,以及瀰漫著濃濃得火藥味,十部黑色轎車,將皇甫御的車團團包圍,距離十米的距離,拿著狙擊槍一陣剿射……


  蘇靜雅精心給自己做了豐盛的晚餐,吃完之後,覺得無聊,外加心裡憋著鬱結之氣,她用一張紙畫了個小人,然後拿出繡花針,不停地扎

  「叫你亂.搞女人!」


  「叫你濫.情!」


  「叫你花心!」


  「叫你混.蛋!」


  「少了女人,你要死啊!」


  「既然要死,我扎死你好了!」


  「扎死你,扎死你!」


  「我扎扎扎……」


  「扎……」


  ……


  正當蘇靜雅凶神惡煞扎得正歡的時候,繡花針一不小心戳到手指,她痛得低呼一聲,看著鮮紅的血珠溢了出來,她立即含住指頭,將血吸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心裡漫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聽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聲,她跑到窗戶前,想要關上窗戶。


  然而,在探出身子,隨意往下一瞥時,竟然看見樓下站著一個男人,他在雨里一動不動,宛如石雕一樣。


  昏暗的白色路燈從花叢中投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寂寥、落寞。


  蘇靜雅好奇的瞪大眼睛,拚命往下看。


  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是一個身形,但,靜雅看清輪廓之後,莫名呼吸一窒。


  御?!


  他站在樓下做什麼?!


  蘇靜雅想都沒想,拿了雨傘,抓著鑰匙就往樓下跑。


  下去之後,她才確定站在樓底的男人,的確是皇甫御,她驚慌失措地撐開傘,大聲喊道:「御,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你怎麼來了?!」


  蘇靜雅踮著腳尖,用雨傘將他罩住。看著他全身都濕透了,蘇靜雅拉著他就要上樓。


  然而,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蘇靜雅只覺得一股大力,猛然將她勒住,連呼吸都掐斷了。


  藍色的雨傘,掉在地上,冰冷的雨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御……你怎麼了?!」


  「御……」


  「放開我一點點,你抱我好緊,我快……不能……呼吸了!」


  「歡歡……你放開我,你抱痛我了……」


  「歡歡……」


  皇甫御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用更大的力氣將她摟住。


  蘇靜雅在掙扎過稱中,嗅到了被雨水沖得很淡很淡的腥腥的味道,她皺著眉頭,細細嗅了嗅,在聞出是鮮血的味道時,她猛然睜大眼眸,驚恐地問:「御,你受傷了?!」


  「你哪裡受傷了?!」


  「為什麼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歡歡,你是不是受傷了?!」


  「……不要嚇我!」


  ……


  哭著在他身上一陣亂摸,可是她的手剛貼在他的*口,立即被皇甫御的手,一把按住……


  蘇靜雅紅著眼眶,快速抬頭。


  皇甫御卻在下一秒,用更大的力氣抱住她,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嘶啞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不要動,乖乖讓我抱一會兒!不要動!!」


  皇甫御卻在下一秒,用更大的力氣抱住她,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嘶啞低沉的嗓音,徐徐響起:「不要動,乖乖讓我抱一會兒!不要動!!」


  冰凍刺骨的雨水,砸在頭頂和臉龐上,一陣陣尖銳的刺痛,肌膚好似都要被凍傷,但是蘇靜雅並不覺得冷。


  她的心臟是暖的。


  在暗淡的路燈光暈中,她沒有言語,只是重重點頭,然後勾住皇甫御的脖子,將腦袋深深埋進他的懷抱,認真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臟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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