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熱鬧非凡的自主西餐廳,水淼重重一拍桌子,得意和興奮到爆地大吼:「給你們說個特別特別勁爆的事情,要不要聽?!」


  這是一家特別OPEN的自主西餐廳,氣氛特別活躍,特別high,燈光打得曖昧又火熱,讓人進來就情緒高漲。


  正常情況下,老闆應該把餐廳的氣氛搞得幽雅點,免得太過火爆,客人吃得多,利潤低,但是呢,自助餐是按人頭算,外加是高級自主餐廳,來的人都是有錢的公子小姐,入場費很貴,所以……只要他們吃得開心,就不怕沒有回頭客。


  餐廳的食物,很精緻,味道很好,外加氛圍,就算再端莊的女人進去,也會吃的狼吞虎咽。


  水淼的呼聲,在吵雜的餐廳,異常刺耳,惹來許多人扭頭觀望,他見了,大咧咧謾罵道:「再看,信不信我戳下你們的眼睛?!」


  都是上流社會的,皇甫御大名鼎鼎,他手裡的幾個金牌助手,他們或多或少都認識,聽了水淼的呵斥,他們不敢招惹,立刻收回視線,自己玩自己的,自己吃自己的。


  收回凶神惡煞的眼神,水淼立即眉開眼笑,催促道:「你們到底想不想知道?!」


  可是……趙毅幾人,壓根都不理會他。


  水淼抽風,那抽得天下無敵,他每次說的勁爆的事情,都是有的沒的,全是腦殘的事情。剛開始,他們還興奮,結果……消息一出,久而久之,他們都當個屁……放了。


  見大家都沒興緻,水淼不由怒了:「哎,你們這群人是死人啊?我在說話,你們沒有聽見嗎?CAO~,還說是兄弟,老.子不跟你們當兄弟了!」


  說著氣沖沖就要甩袖離開,然而……瞄到大家紋絲不動自己吃自己的,壓根就不鳥他,水淼立即哭了:「不帶你們這樣傷人的,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見我要走了,你們好歹也虛情假意挽留挽留嘛!」


  「你都說了是虛情假意,留你也沒有,三哥有言:自己人,真誠以待!」不知是誰接了句。


  水淼聽了這話,臉都綠了。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問題:挽留他是虛情假意,也就是說不把他當成兄弟;不挽留他吧,更明顯不把他當成兄弟,巴不得他快點滾蛋。


  被傷得體無完膚啊!


  水淼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給你們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張非常窄非常小的病床上睡覺,結果……那個男人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你們覺得丟臉不丟臉?!」


  除了趙毅,其他三人聽了,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他們就說,水淼每次講的事情都無關緊要吧。


  瞧瞧,瞧瞧,瞧瞧瞧瞧,這麼無聊的一個話題都要冠上:特別勁爆。


  真想拍桌子!

  「沒什麼好丟臉的!床小嘛,可以理解!」金鑫大發善心,覺得無聊透頂才懶懶回復。


  水淼見有人願意搭理他,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勁「蹭~蹭~蹭~」往上冒,他一拍桌子大聲說:「是沒什麼好丟臉的,但是,如果我說的那個摔下床的是三哥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丟人不?!」


  「噗!!」


  「噗!!!」


  「噗!!!!」


  ……


  水淼的話音剛落,金鑫三人嘴裡的酒,集體噴了出來。


  木森愣愣地說:「別的男人,的確沒什麼好丟臉的,但如果是三哥,那就……特別丟臉,哈哈哈哈……真的好丟臉!」


  現場詭異安靜了三秒,之後形式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所有人都圍水淼不停追問:「水淼,到底怎麼回事?」


  「三哥和誰接吻從床上摔下去了?」


  「哇靠,世界上有這麼大魅力的女人存在嗎?我膜拜了,我真的給她下跪啊!他.媽.的不是,是神啊!」


  「……不行,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大哥和二哥,還真.他.媽.的叛徒!!」


  ……


  趙毅一個人坐在那裡淡定的吃晚餐,看著一群比女人還八卦的男人,他真心覺得驚悚。倘若皇甫御知道這消息,嗯~,水淼死的時候,如果還留下那麼一點點、只能用顯微鏡才能看見的灰,那麼……他就承認皇甫御不夠心狠手辣,水淼的魅力大,他真的給水淼跪下。


  小醫院的病房裡,此刻呈現是另一番詭異的畫面:


  「蘇靜雅,你到底要不要起來?」皇甫御坐在寒磣的鐵椅子上,第一百二十八遍耐著性子問。


  「……」蘇靜雅小臉一別,看都不看他。


  「蘇靜雅,起來!快!」


  「哼!!」


  「地上涼,乖乖去床上躺著!」


  「不!!」


  「蘇靜雅!!」


  「……哼!!!」


  「蘇靜雅!!!」


  「為了更好的懲罰你,我決定三天不跟你說話!」


  「破戒了,怎麼辦?!」


  「哼!!!」


  「好了,別鬧了!」


  「……」


  「樂樂……?!」


  「……」


  「乖~,起來啦,感冒了怎麼辦?流鼻涕了,又往我身上蹭?!」


  「……」=_=|||。


  「……」


  「……」


  ……


  皇甫御好說歹說,那女人就像個孩子一樣賴在地上不起身,挑了挑眉峰,他嘆了口氣,最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


  蘇靜雅躺在地板上,保持著被他擺成的「大」字形狀一動不動,看見皇甫御過來,她就覺得毛骨悚然,驚悚盯著他,想要要問他幹什麼,但想到剛才的誓言,她咬緊牙縫:死也不跟他說話。


  「不起來是吧?」皇甫御淡淡笑著,異常溫柔。優雅蹲身,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拍了拍,「跟小時候一樣,耍賴就喜歡我使用『暴力』,很好!」


  「……」蘇靜雅聽了,頓時滿頭黑線。回憶著小時候被他欺.壓和凌.虐的畫面,她就憤怒。惡狠狠地拍掉他的爪子,她往旁邊滾一圈,避開皇甫御。


  而皇甫御可能讓她輕輕鬆鬆就滾開嗎?!

  長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起,蘇靜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穩穩噹噹坐皇甫御的腿上。


  「你幹什麼?」蘇靜雅瞪著他,警惕地問道。


  皇甫御聽了,咧嘴輕笑。她每次都是這樣發誓,但事實卻是:撐不過三分鐘。


  「不想幹什麼!」皇甫御低聲回答,後面半截話,牛頭不對馬嘴,「樂樂,你已經長大了!」


  「嗯?!」蘇靜雅不明白他為何冒出這句話,眨巴著可愛的眼睛望著他。


  「……」皇甫御不再說話,只是用力將她摟在懷裡。


  而蘇靜雅規規矩矩坐在他的腿上,將全身的力氣,全部靠在他的身上。


  躺在地上耍賴有一段時間了,*很涼,而他懷裡卻很溫暖。


  纖細的胳臂摟住他的脖子,她把腦袋枕在他的*上,舒服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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