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歡歡,要不,你和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吧,萬一,孩子是你的呢!」她記得,在小漁村出事後,醒來卻在皇甫御的床上。


  前前後後,應該不會超過三天,這……並不能排除,孩子就是皇甫御的。


  再說了,皇甫御的霸道狂妄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人強悍,指不定……小蝌蚪也比別人強悍。


  蘇靜雅越想越覺得機率大,雖然或多或少摻雜著自欺欺人的意味。


  皇甫御聰明睿智,這是有目共睹,不爭的事實,他只是劍眉一挑一皺,黑眸一閃一深,瞳孔一放一收,頓時明白蘇靜雅那句話蘊含的更深層次的含義。


  平靜反問道,看不出絲毫情緒:「所以,那天晚上跟我上床的人,是你,不是……那個冒牌貨?」


  蘇靜雅清澈圓溜溜的大眼,盯著皇甫御好一會兒,她才點頭。


  「你個該死的女人!」皇甫御惡狠狠咬牙切齒大罵著,翻身下床,睡衣都沒理,直徑往房門走。


  瞅見皇甫御下床,往門口走,蘇靜雅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以為他生氣了,頓時驚慌的眼淚都快出來,她支起*想要跳下床,然而腹部剛使力,一陣輕微的鈍痛就蔓延而開,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皇甫御聽到她的聲音,回頭,雙目迸射著可怕的暴怒紅光,他咬牙大吼:「你個該死的女人,不是讓你好好躺著嗎?你再亂動試試!」


  「歡歡……你要去哪裡?剛才你明明……」答應我,一直在這裡陪著我睡覺的。


  可是,不容她把話說話,皇甫御陰鶩犀利的目光「唰~」的一聲投射過來,嚇得蘇靜雅渾身一個哆嗦。


  委屈撇了撇小嘴,她可憐巴巴望著盛怒恐怖的皇甫御,不敢對上他太過攝人心魄、讓人心肝發顫的眼眸,只得撩過被子,把臉遮住。


  她偷偷摸摸去瞄皇甫御,卻發現他還站在門口瞪著她,於是趕忙又把小臉藏進被子里,不敢再去偷看他。


  不知豎著耳朵聽了多久,門口一直沒有響動,蘇靜雅鼓足十二萬分的勇氣,小心翼翼挪開被子,然而……門口哪裡還有皇甫御的身影?!


  蘇靜雅不清楚,皇甫御生氣的點在哪裡。難道,僅僅因為,她沒經過他的允許,又爬上了他的床?!


  可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就算她爬上他的床,也是他抱上去的,他生氣生個毛線啊?!

  難道是因為……之前他追問過她,那一晚是不是她,被她否認了,現在又承認,惹怒了他?

  但是,這些理由都太牽強,在她看來,根本就不是生氣的理由。


  支起*,蘇靜雅還是想出房間看個究竟,然而,她剛坐起*,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皇甫御領著奧爾進房間的剎那,覷見蘇靜雅又坐了起來,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靜雅,我總覺得……你的皮痒痒了,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撓撓癢?」這番話,皇甫御說得皮笑肉不笑。


  而蘇靜雅卻覺得格外驚悚,宛如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唰~」的一聲,動作敏捷鑽入被窩,用被子嚴嚴實實將自己包裹。


  皇甫御臉色很不好看,抿了抿薄唇,然後對奧爾說:「現在可以取羊水嗎?馬上採集,然後跟我做個DNA鑒定!」


  「三哥,嫂子剛動了胎氣,我建議等胎兒穩定點再採集,而且,最好去醫院!」奧爾嚴肅回答。


  「具體需要幾天?」皇甫御皺著眉頭喑啞著嗓音問道。


  「一周左右,具體要看恢復情況!」


  「那你回醫院好好安排下,不能出任何差錯!」皇甫御面無表情吩咐道。


  「三哥,我明白!」奧爾畢恭畢敬地回復,看見皇甫御抬手示意他出去,他立刻退出房間。


  蘇靜雅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聽到奧爾細微的關門聲,她以為皇甫御跟著出去了,剛要探出腦袋呼吸新鮮空氣,誰知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掀開,緊接著冷冰冰的男音響起:「蘇靜雅,你是打算把自己憋死嗎?不折騰死你自己,就想憋死?」


  「……」瞅見皇甫御那臭臭的俊臉,蘇靜雅不悅翹起小嘴,幽怨瞪著他。


  「你安分點要死啊?」皇甫御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依舊我行我素打擊著,「既然想死,昨天晚上就應該放棄掙扎,任由那個女鬼折騰死算了!」


  「……哎,你這話什麼意思?」忍無可忍,蘇靜雅不開心咆哮著叫囂,誰知瞄到皇甫御那想要吃人的陰狠目光,她囂張的氣焰,一點點焉下去,「你還有臉說我?昨天晚上,你和金鑫他們玩的開心瘋狂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我,否則……否則……」


  皇甫御從床頭櫃拿出簡易的醫藥箱,動作麻利翻開,又轉身去衛生間,放了些熱水端出來,他將乾淨的毛巾浸濕擰乾,掀開蘇靜雅身上的被子。


  「你想幹什麼?」蘇靜雅警惕地問道。被子掀開,她這才發現,居然……只穿著他寬大的襯衣。


  條件反射,她順手就要去把被褥將自己光.果的雙腿遮住。


  皇甫御卻順手把被子掀到床尾,她夠不著的地方,坐在床沿上,抓過她的一條*,放在自己的腿上。


  「啊啊啊,你到底想幹什麼?」蘇靜雅蹬著腿,滿臉驚悚望著皇甫御。


  「給我安分一點,躺好!」皇甫御呵斥著,幽深的黑眸,犀利掃向她,在瞄到蘇靜雅安靜下來后,他才動作麻利將她*靠下位置的紗布拆下,小心翼翼用熱毛巾將傷口附近的藥膏擦掉。


  蘇靜雅這時才回想起自己*上那掐痕。


  看著皇甫御皺著好看的眉頭,神情專註用熱毛巾把傷口附近清洗乾淨,然後用碘酒把傷口清洗了下,最後上藥,用剪下一塊紗布蓋住……


  她從來不知道,皇甫御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會如此輕柔,不由的,她心裡暖融融的。


  皇甫御替她換了腿上的傷口,移動身子,開始換她額頭上的紗布。


  蘇靜雅這時才知道,額頭上,居然也有傷。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皇甫御給她換藥,從*,到額頭,再到腹部,但凡有擦傷地方,哪怕只有頭髮絲那麼纖細,皇甫御都沒有落下,細心替她傷了葯。


  在皇甫御整理醫藥箱的時候,蘇靜雅靠在床頭望著他,情不自禁低低喚道:「歡歡……」


  「嗯~」


  「歡歡……」


  「嗯~」


  「歡歡……」


  「嗯?」


  「歡歡……」


  「……」第四遍聽到自己的名字,皇甫御鬱悶了,光他叫名字又不說話,到底是怎樣?他剛抬起頭想問她做什麼,誰知眼前一花,下一秒自己的懷裡,立即被軟軟的一團填滿。


  蘇靜雅的胳臂,纏在他的腰上,整個人都往他懷裡鑽。


  「歡歡……」她又喊他。


  皇甫御驚了下,不過立即回過神來,他摟住她細小的*,緊緊擁在懷裡。一隻手輕輕觸碰著她的後背,手指在她柔順烏黑的長發穿梭。


  「靜雅?」


  「嗯!」


  「靜雅?」


  「嗯?」


  「靜雅……」


  「……」蘇靜雅嘟著小嘴,揚起俏皮的小臉,淘氣鼓起小嘴,「你幹嘛學我?」


  皇甫御的臉龐,沒有太多的表情,可是蘇靜雅卻能清晰感受到他眼底的笑意,和濃濃的神情。


  皇甫御撫上她巴掌大小的臉,輕輕磨蹭著,他沉默良久,最後低低地說:「樂樂,答37603358應我,以後不要受傷,不要生病,不要嚇我……」昨天晚上,看見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真的覺得自己的魂魄,好似都被震飛出*,難受的好像灰飛煙滅了。


  蘇靜雅不回答,只是眉開眼笑,一勁兒沖著他甜甜笑著,圓溜溜,炯炯有神的大眼,就像高高掛在夜空,彎彎漂亮的月牙。


  皇甫御一直不清楚,為什麼會喜歡上蘇靜雅,為什麼會愛上蘇靜雅,第一,她不漂亮,第二,她不聰明,第三,她獃頭獃腦,第四,她蠢得無可救藥……


  可是……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愛自己……


  「不要再笑了,蘇靜雅,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笑的時候,醜斃了嗎?」皇甫御挑了挑眉,很淡定,很從容的打擊。


  蘇靜雅不生氣,卻歡天喜地地說:「丑就丑唄,再丑,你還不是我的!」


  「……」皇甫御聽了,認真認真思索半天,最後認同點頭,「難得聽你說一句中肯的話,非常好!」


  蘇靜雅沖著他咯咯笑著,仰頭去咬他的下巴,皇甫御一把扣住住她的下顎,壞壞笑著,快速反擊,去咬她的鼻子……


  後果就是:兩人抱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咬來咬去,咬得歡樂,直到房門被送餐的傭人敲響,他們才戀戀不捨分開……


  夜色正值濃郁,春城豪華的酒吧里,激.情.四.射的性.感音樂響起,吧台處,許諾一拿著一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喝著。


  剪水般透明的眸子,隨意清淡瞄著那些在午夜,徹底放.縱自己情.想要的都市男女,面無表情。


  不經意的時候,她瞄到有一批黑衣人浩浩蕩蕩,大刺刺走了進來,直奔樓上的vip包間。


  看清領頭的男人,她目光一寒,順手抓過另一瓶沒喝過的啤酒,她踩著高跟鞋,步伐儒雅跟著上樓。


  攔住領頭男人的去路,她講啤酒遞過去,冷清的眸子,挑釁地望著男人。


  神秘莫狹長的黑眸俯瞰著她的臉,漆黑的瞳孔如萬丈深淵,瞥了她一眼,最後落在她手裡的啤酒上。


  許諾一見神秘莫沒有接過啤酒的意思,莞爾一笑:「怎麼,怕我下藥?不敢喝?呵~,沒見過你這麼膽小怕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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