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而跑車從噴泉池旁邊倏然飛過時,趙毅通過後視鏡,隱隱約約,似乎看見……蘇靜雅和一個男人坐在噴泉旁邊,一起吃……冰激凌?!


  此刻的蘇靜雅,捧著一桶大大的冰激凌,狠狠戳了一塊塞進嘴裡,耳畔跑車「烏拉」劃過,三秒鐘就不見蹤影了,她驚得目瞪口呆地感嘆道:「我看見一架飛機,沿著地面飛了過去……」


  東方炎聞聲望去,馬路的盡頭,他看清了車尾,腦子裡蹦出兩個辭彙:第一,限量版威龍,第二,皇甫御……


  春城最大最豪華的『魅影』酒吧,三樓的vvip包間里,瀰漫著濃郁的煙酒味道,燈紅酒綠,激.情的背景音樂像搖旗吶喊般,一遍遍響起,音樂的吵雜中,又夾著吵鬧的歡呼聲。


  「我押御少!!」


  「我也押御少!!」


  「我要押白總!!」


  「押白總啦,白總今晚手運可好了!」


  ……


  「開!!開!!」


  「開!!」


  寬大價格不菲的義大利進口沙發上,皇甫御和白拓兩人分別坐在兩邊的沙發上,兩人搖了一陣子骰子,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兩人緩緩揭開蓋子。


  白拓兩個骰子,分別是6點和5點,而皇甫御是3點和2點。


  「啊,御少又輸了?」


  「御少,你今晚是故意的吧,簡直壞死了,害我們輸了好多錢!」


  皇甫御身邊坐著的兩個漂亮的金髮女郎,極度不開心的翹起小嘴,揚起柔軟無骨的粉拳,密密麻麻砸在皇甫御身上裝可憐的嬌嗔。


  其實,真實的她倆,氣得快要一蹦八丈高了。平日,皇甫御來酒吧消遣,每次玩骰子都是他贏,從來沒失過手,凡是押他贏的,都會賺很多錢,結果今晚……她們虧了上萬塊了,一個月辛辛苦苦、被N個噁心的老男人揩油,卻偏偏還要強顏歡笑、裝作很開心才能掙到的鈔票,就這麼沒了?


  規規矩矩坐在一旁觀戰的趙毅和金木水火四兄弟,瞧見自己三哥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節節失利,他們驚訝且困惑的彼此對望,用眼神進行著激烈的交流。


  「三哥,今晚這是怎麼了?完全心不在焉啊!」


  「還能怎麼?一看就知道有心事,不開心!」


  「三哥為毛線不開心,昨天上午在公司,不是心情還不錯嗎?」


  「三哥現在的心情,喜怒無常,嘖嘖,咱們看的懂,那就神奇了!」


  「最好不要讓我們知道,是誰惹得咱們三哥不開心,否則……扣眼、割鼻、挖骨、剁成肉醬!」


  ……


  趙毅看著金木水火四人擠眉弄眼得厲害,他最後加入進去,用眼神傳遞著他們能看懂的訊息:「我可以說是……三哥昨晚看見蘇靜雅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吃冰激凌,吃醋了么?」


  昨晚上,那驚心動魄的飆車畫面,簡直……讓他記憶猶新,快得他幾度認為會撞在什麼建築物,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上,好在皇甫御技術實在太好,全部避開了。


  只不過,昨晚回家睡覺,他躺在床上,腦子還暈乎乎的,連夢裡都是皇甫御那瘋狂的飆車。


  一得到趙毅放出的消息,金木水火四兄弟,驚愕得目瞪口呆,半晌,水淼不怕死的驚呼出聲:「什麼,蘇妃娘娘……出軌了?」


  水淼的呼聲,成功讓包間陷入死寂。


  在接收到投來的一束束極其複雜的目光,水淼呵呵笑著,尤其是瞧見皇甫御那冰冷得好似在冰窖凍過的鋒利目光,快要把他削成一片一片的,他渾身冒冷汗,心虛的笑著說:「你們別看著我,我最近在追一本小說,名字叫『封神榜後傳』,蘇妲己蘇妃娘娘出軌了!」


  聽了水淼的解釋,大家恍然大悟,紛紛收回視線,然後各玩個的。


  而水淼,見自己終於化險為夷,真心替自己扣住了把冷汗,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重重呼出一口氣。之前,皇甫御下達命令,不准他們在他面前提及蘇靜雅三個字,於是為了不在皇甫御面前出錯,他們私下稱呼蘇靜雅為蘇妃娘娘。


  雖說被完全打入冷宮了,但好歹也是他們三哥陛下的女人,這麼叫,應該不為過。


  皇甫御挑了挑眉,將投資往矮几上一推,他重重靠在沙發上,語帶煩躁和疲憊地說:「不玩了!今晚手氣不好!」


  一聽皇甫御不玩了,身邊的兩個女郎,那可慌張了,嬌聲嬌氣拽著皇甫御的衣襟胳臂,不停撒嬌道:「御少,再玩幾把嘛,御少……」


  「嗚嗚……御少,你如果不幫我們贏回一點本錢,讓我們下個月怎麼活?嗚嗚……」


  皇甫御覺得身邊的女人,實在太過煩人,於是冷冷地說:「趙毅,把在場的女人,全部清理乾淨,一根頭髮絲,都不能留!」


  聽了皇甫御的話,在場的四個女人,頓時神色大變。


  清理乾淨?一根頭髮絲,都不能?!

  什麼意思?

  是要在圈子裡,封殺她們嗎?


  如果以後來酒吧的人,都不讓她作陪,她們無法給酒吧拿到高額的小費,無法帶動消費,她們每個月的回扣不是為零了嗎?這是其次,最最重要的是,沒有小費,無法帶動高檔品的消費,她們……還不被酒吧炒掉了?!


  換句話說……她們回家,還不餓死?!

  愣了愣,隨即四名女郎驚恐地起身,跪在地上,大聲乞求道:「御少,我們馬上滾出包間,但是不要封殺我們!我們還要養家,還有很多債務要還,如果封殺我們,不是把我們逼入思路嗎?」


  皇甫御充耳不聞,傾身倒了一杯紅酒,一口就喝盡。


  女郎見皇甫御說不通,轉而看向白拓,她們懇求道:「白總……」


  白拓對著趙毅使了個眼神,趙毅會意,立即讓守在門口的保鏢把四個女人拖了出去。


  女郎們鬼哭狼嚎的被拖走,悲切的哭喊聲在包間里徹底消失后,白拓才淡淡笑著問道:「三弟,有心事?今晚玩骰子,一直心不在焉。」


  「沒有!」皇甫御矢口否認。


  「是嗎?」白拓挑了挑眉,「我們三兄弟,就數你骰子玩得最精,哪一次不是你一個人贏?對了,出來玩,怎麼沒帶……弟妹出來?」


  皇甫御結婚時,居然不通知他這個二哥,婚後一個月,他才從大哥口中得知。


  更詭異的是,大哥也說皇甫御沒請他參加婚禮。


  皇甫御,到底把不把他們兩位兄長放在心上?雖然是結拜兄弟,但好歹也出生入死過,這點面子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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