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虎形拳
在幾個學徒的幫忙下，簡單的上了點跌打藥。
胡勇就揚言找他表哥給他出頭，然後振臂一呼，糾集一群小弟，浩浩蕩蕩出門了。
房間中大部分人都跟了出去。
有些是胡勇的小弟，也有些是去看熱鬧的。
屋內隻剩下羅閻在內的三人。
其他兩人在睡覺，羅閻則在手臂上纏了圈繃帶，走到練武場，開始與木樁對練。
砰！砰！砰！
悶響聲不斷。
他在錘煉鐵臂拳。
或是以直拳轟擊木樁，或是以手臂各處叩打木樁。
每一擊，都用上七八分力。
而武館的木樁由鐵木所鑄，厚近兩尺，每一下都震得他整條手臂發麻劇痛。
“吃得苦上苦，方為人上人！”
羅閻眼神堅毅，自我鼓勵。
煉皮境作為武道第一境，需全身皮膚練出皮膜，也就是老繭。
而想要練出老繭，那就得蠻幹！
揮灑汗水！
奮勇拚搏！
夕陽西下。
捶打化為本能。
衣衫已經濕透。
羅閻不知道自己捶打了多少次木樁，纏在雙臂上的繃帶都微微染血。
這時候，一個學徒出現在他身邊，道：“閻哥，今天休息你還打拳啊？”
“是你啊，六子。”
羅閻停了下來，麵露笑意，“我隨便練練。”
六子就睡他旁邊。
算是少有的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學徒。
“閻哥，你手臂流血了。”六子這時候才看見染血的繃帶，有些緊張的提醒道。
“我知道。”
羅閻不以為然。
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滲了點血而已，不算什麽大事。
他看了眼六子，發現六子胸前鼓囊囊的，好奇道：“你衣服裏塞了什麽？”
六子察覺到羅閻的目光，左右張望兩眼，才小聲道：
“是我媽給我做的螃蟹。閻哥，我給你帶了兩隻，可好吃啦。”
兩隻螃蟹……
在毗鄰大海的寶安縣中，螃蟹可算不上什麽好的吃食，有錢人更是不屑吃這麽麻煩的玩意。
羅閻不由無語，看六子這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懷裏塞了塊金子呢。
兩人回到房間。
六子把螃蟹拿給羅閻吃。
別說。
個大，味香，倒也挺好吃。
“閻哥，剛才我看到胡勇他們了。”六子看著羅閻吃螃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不在焉的岔開話題。
“他們不是打架去了嗎？”羅閻毫不在意道。
“沒，我看到他們一群人在挑大糞。”六子表情有些古怪。
挑大糞，那都是窮苦百姓幹的活，那輪得到他們這群學徒？
羅閻聽到這話，感覺手上的螃蟹不香了，好奇道：“他們挑大糞幹什麽？”
六子道：“我聽人說他們打架，把人家酒樓的桌椅都給砸了，好像是大師兄在懲罰他們。”
羅閻點頭。
附近一條街，都是蕭氏武館在罩。
現在蕭氏武館的人打架把人家桌椅給砸了，肯定要有所表示，蕭全讓胡勇等人去挑大糞合情合理。
他有些幸災樂禍，感覺手裏的螃蟹又香了。
黑夜來臨。
胡勇等人才帶著一身大糞味道回來。
昏暗的燈光下，羅閻注意到胡勇神情陰沉，心情似乎極為不好。
尤其是。
胡勇在進屋的時候，似乎還瞪了他一眼。
羅閻丈二摸不到頭腦。
這胡勇瞪他幹嘛？
打他的是那王強，讓他挑大糞是的是大師兄蕭全，關他羅某人什麽事？
他頗為無語，心裏多長了個心眼。
第二天。
羅閻悠悠醒來，隻感覺心情振奮，又是美好一天。
“咦？！”
羅閻看著自己的雙臂，忽然發出一聲驚咦。
他記得清楚。
昨天練習半天鐵臂拳，他的手臂表皮出現破損，滲了一些血。
但現在，傷口結痂。
他輕輕一扯，疤痕便從從手上脫落，露出粉紅的鮮肉。
僅僅一晚上，他的傷口竟然愈合了！
“好強的愈合能力，難道是鐵臂拳的功效？”
羅閻暗暗心驚。
仔細一想，鐵臂拳僅僅是一門拳法，頂多是多了些熬練身體的法門，並沒有說能加速傷口愈合。
那是什麽原因？
羅閻忽然想到什麽，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
“莫非是這塊黑玉的緣故？”
這塊黑玉，來自昨天潛入他家中的三人組。
當時，黑玉被其中一人以錦帕包裹，藏得極為慎重，羅閻還預感這塊黑玉至少值一千兩。
現在看來，這塊黑玉或許還是件異寶，能加快傷口愈合！
“好東西。”
嚴羅眼眸炙熱，小心翼翼的收回黑玉。
有了這塊黑玉，那他就可以更加努力的練習，再也沒了後顧之憂。
洗漱。
吃飯。
然後是集合，準備站樁。
在集合的時候，羅閻發現那王強也很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也被胡勇報複了回來。
眾人集合，胡勇和王強像是沒看見對方似的，都一聲不吭。
很快。
蕭全就從前屋走了出來。
他臉色冰冷，掃視學徒一圈，厲聲道：
“你們都是我蕭氏武館買回來的學徒。”
“你們的性命，你們的一切，都是我蕭氏武館的。”
“而如今，你們某些人竟然敢在這條街上打鬥，損害我蕭氏武館的威嚴和利益。真是好大的膽子！”
蕭全一來，就給了學徒們一個下馬威。
胡勇等人麵色蒼白，連忙道：
“大師兄，我們錯了，下次不敢了。”
“對不起大師兄。”
“請大師兄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下次真的不敢了。”
參與鬥毆的一群學徒神情慌張，生怕蕭全再來個殺雞儆猴。
尤其是胡勇和王強，更是戰戰兢兢，渾身都在顫抖。
蕭全見狀，冷哼道：“還有下一次？”
“沒。”
“大師兄，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胡勇等人誠惶誠恐。
蕭全則倒負雙手，不言不語。
直到胡勇等人冷汗涔涔，他才放緩語氣，道：
“有力氣，想打架，那就去找羅漢武館打，別自個兒窩裏鬥。”
“要是下次再讓我看到有誰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就不是挑大糞那麽簡單了。”
聽到挑大糞。
人群中傳來幾聲竊笑。
胡勇等人苦著臉，連忙應是。
“知道就好。”
小插曲就此而過。
本以為，是繼續站樁。
但沒想到，蕭全話音一轉，忽然道：“站樁也站了大半個月，想必你們也站夠了。那麽今天，我來教你們一門拳法。”
“這門拳法，乃我蕭氏武館的基礎武學之一，名叫虎形拳。”
“山中有獸，其名老虎，乃百獸之王。”
“而我蕭氏武館這虎形拳，同樣是百拳之王，隻要你們勤加練習，以後與人爭鬥……定能不輸於人！”
蕭全開始教拳。
由於學徒們站樁時也都打過拳，因而上手都還算快，也就大半天功夫，就全都打的有模有樣。
但大部分都是空有其形，而無其力。
其中的力道轉承，發力節點更是錯漏百出。
唯有羅閻。
可能是練有鐵臂拳的原因，觸及旁通之下，倒是摸到這虎形拳的幾分精髓。
虎形拳同樣是一門威猛的拳法。
但羅閻練了練，發些和鐵臂拳相比甚至還有些不如。
顯然。
蕭全在誇大其詞，這虎形拳根本算不上什麽百拳之王。
亦或者說，係統出品必屬精品，他的鐵臂拳實在是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