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試探

  終於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也許是剛才洗澡洗精神了！我就閉著眼睛躺著，心裡卻感覺很堵，杭州的一幕幕一遍遍在我的眼前略過，也許，我是該好好休息了，我需要調理下身心，沒有止境的殺戮，我的存在彷彿就是為了殺人……


  天亮了，明媚的晨曦從窗子直射進來，晃在我的臉上。昨晚進來沒有拉窗帘，我站起來，走到窗前，用力地伸著懶腰，我們在十七層，這個酒店最高的一層。向下看去，馬路上人流熙攘，急匆匆趕去上班。車子很多，道路擁堵。


  我抬眼相對面望去，不遠處的一個樓頂巨幅廣告吸引了我的眼球：中興葯業！四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我要來這裡。


  我走進洗手間洗漱了，看看時間，才八點多，那幾個小子一定都還在沉睡中，讓他們好好歇歇吧，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我的好兄弟！我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笑笑，眼眶有些發黑，其實我一點都沒有睡著。


  我穿上一件淡青色的休閑西裝外套，裡面就套了件圓領的半截袖米黃色汗衫，腿上蹬了一條米黃色的水洗布寬鬆褲子，我將頭髮弄得散亂些，看上去很落魄的樣子。


  我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把五四手槍，看看裡面的子彈是滿倉的，就拉動套管將子彈上膛，關好保險，插在後腰的腰帶里。貝雷塔在出杭州的時候丟掉了，見過血的槍就不能再用，容易犯事。


  拿出來一盒三五煙，和那隻響銅打火機一起裝進西裝上衣的口袋。最後，我又抓了一把現金塞進了皮夾子。我打開房門走出去，雙手插在褲兜里，走向電梯間。


  一個樓道清潔工正在擦著電梯的門，看到我過來微笑點頭道：「先生好！」我點點頭，站在那裡等電梯，我問道：「這層樓的住客多嗎？」她說：「不多，現在是淡季，到了夏天才有好多遊客過來的，先生是來旅遊的嗎，我可以介紹一家好的旅遊公司給你。」


  我笑笑，不置可否，電梯來了，我對她點點頭走進電梯。我一直到了一樓，大廳裡面有幾個在登記房間，我走到門口，已經上班的門僮連忙為我把住旋轉門。


  走到外面，外面的門僮問我：「先生，要計程車嗎？」我說：「好的，叫一輛計程車給我！」門僮向下面招招手，那裡有幾輛計程車在排隊，前面的一輛開了上來。


  門僮為我拉*門，我笑笑說：「謝謝，回頭給你小費！」那個門僮笑笑說：「不用，先生祝你快樂！」我坐上了計程車的後座，心裡想，我快樂嗎？我一點都他媽的不快樂！


  司機開動了車子說：「先生要去哪裡？」我說：「隨便吧，拉我到處轉轉。」司機笑了說：「來旅遊的吧？先生是北方人吧，聽口音像是東北的？」我心裡一沉，媽的在江南混這麼久了一開口卻還是掛曬！

  我說：「嗯，東北的，第一次來紹興，這裡看上去很乾凈！」司機說：「紹興還是全國的衛生城，當然很乾凈的，呵呵。」我不再說話，看著馬路兩邊的樓房和人車。


  路過魯鎮大酒店，我說：「師傅，這個酒店好像不錯的。」司機說：「這個是五星級的，你住的咸亨酒店四星級，不過，這裡剛剛發生一起姦殺案，一個小姑娘死在客房裡，好可怕的！」我說：「是嗎？你們這裡治安這麼差啊？」


  「沒有啦，很少會出這種事情的，聽說還是個公安的女兒，年紀不大的，還在上學，可惜了！」我說：「破案了嗎？」司機嘆口氣道：「說是流動作案的，兇手早就離開這裡了，哪裡去破案，唉！」


  我說：「師傅，帶我去你們這裡的商業街吧，我去逛逛百貨商店。」司機就把我拉到一條商業街，我付錢下車，走進了繁華的商業街。


  我先到一家手機店，買了幾張神州行的手機卡，又買了一個手機，在步行街上慢慢逛著，覺得肚子很餓，就走到一家美國加州牛肉麵的店鋪裡面。


  要了一碗牛肉麵又讓服務員加了一碟牛肉，我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很快就吃得乾乾淨淨，我用餐巾紙擦擦嘴巴，掏出手機，撥通了婷婷的電話。


  「你好，我是張婷！」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聽上去聲音很愉快。我說：「是我！」婷婷停頓了一下，說道：「軍哥！是你嗎！討厭，你怎麼突然就失蹤了呀？」


  我笑笑說：「臨時有個生意，我離開紹興了，怎麼樣，你還好吧？」婷婷說：「我不好，你也不來看我，什麼時候再來紹興啊？」


  我聽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其實我只是想試探下，看看她有沒有卷進那個案子。我笑笑說：「那天晚上下班沒等到我的手機挺生氣的吧？」她說：「還說吶！害得我傻等，不過後來想想一定是你脫不開身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們住的那個酒店聽說出事了，一個女的死在裡面，太可怕了！」


  我徹底安心了，就說：「那好，再來紹興我不住那裡了。」婷婷說：「軍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說：「我這邊剛剛完事，也許晚上吧，等你下班你打我這個電話吧！」


  「真的？不許騙我！一定過來呀，想你了……」婷婷的聲音小了下來。我笑笑說：「好的，一定！」合上手機，我自己笑笑，起來走出去。


  外面很熱，我走到步行街旁邊的一條馬路，上了一輛計程車說：「請送我去中興葯業！」司機發動了車子問道：「先生是去廠區還是總公司？」


  我說：「不在一起嗎？」他說：「廠區在郊外的，總公司離這裡不遠的。」我點頭道：「去總公司！」記得婷婷說過，她是行政秘書應該在總公司上班的吧。


  果然很快就到了，司機指著前面的一棟大樓說：「那裡就是了，先生要開到門前嗎？」我說：「不用了，我就這裡下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