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惡耗之因
“今天就到這兒,散了吧!”
張徴飲下杯酒對眾人下令,這酒宴到這裏也無法喝下去了。
見家主發話,大家都點頭應是,各自不言離去。
出了大廳。
張昊與張燁看著麵前低著頭,默默獨行的張林,想安慰,也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二人隻得深深歎口氣離去去。
張玨早已不知蹤影,張林回到房間,打發走下人,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坐了很晚,最後自己也不知是如何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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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接風宴過後,張徴便將張昊、張燁以及張玨叫到自己書房。
三人來到時,張徴正端坐主位,下方正坐一蒙麵人。
張昊三人剛坐下,張徴便放下茶杯問到四人道:“今日之事,你們怎麽看?”
四人聞言,對視一眼,最終作為長子的張昊正身道:“父親,這事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沒搞清楚,就決定三弟的冠禮不在族地舉行,是不是有些……”
千年前,天降隕石,各種奇物異寶紛紛出現。
當時巴蜀有一部族守護著一顆名為扶桑的參天大樹。
天石還未降時,秦末有名的術士徐福便蠱惑秦始皇派兵挖掘,打算將其移植到為秦始皇尋求不死藥的東海艦隊,出東海為秦始皇尋求長生不死藥。
而扶桑,便是作為秦始皇送給仙人,以換取長生不死藥的奇珍異寶之一。
當時,有史記載曰:
巴蜀有樹,曰:扶桑。
其樹甚奇,始皇聞而異之,遂遣大軍以掘,付之徐福,出東海,至蓬萊三島,求仙而換不死藥。
至齊,天降奇石三十六,天下共異。
六國後裔遂以之惑民,言:秦無德、無仁、無義、暴政……
後烽煙四起,天下崩兮……
時桑異,有烏躍於上,衛者甚異,急稟齊宮始皇。
始皇未至,桑忽天火自焚。
衛者皆恐,言:天怒。
始皇臨,聞言斬之,怒,拔劍問天:吾秦奮六世之餘烈,吞二周而亡諸侯,行郡縣以禦四海,使天下無有兵戈。
常聞周為天子,其無德,分諸侯,以致天下紛爭八百載,亡者不計其數。
民怨載道,何不降怒而罰?
今吾禦天下,臨至尊。
功過三皇,德遷五帝,汝何怒也?
言畢,令章邯遣臨淄之民掘坑坑之。
時韓人張良亦在此列。因異而往,獲異種而還,百年不解。
至天師進巴蜀,見扶桑舊樹,忽心有靈感,往舊韓張氏求之。
異種複位,生桑九日而蔽天,張氏遂獲金烏之脈,立道門而居於其上。”
因此,巴蜀張氏一脈的後世族人,皆在扶桑樹下及冠,而居扶桑之上,亡而殯葬於其下。若是及冠禮未在扶桑樹下舉行,便是被放逐為支脈,隻入族譜,不入宗祠。
因此,張徴不讓張林去族地的扶桑樹下及冠,跟直接宣布張林不是他兒子,直接驅逐出張氏嫡脈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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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昊看來,即使張林這段時間的突然消失又出現,甚至為何提前融合了金烏血脈讓人不解,東贏人又在此時蠢蠢欲動,但就這樣剝奪了張林及冠入族籍,在張昊看來是及其殘忍無情的。
尤其是在情況尚未清晰的情況之下。
而張徴聞言道:“我們每一個人,是每一個,包括本侯,亦包括族地閉關修煉的族人們在內,每一個都有義務,責任保證族地的安全,我們要的是萬無一失。
林兒現在情況不明,他要做的是自己交代清楚,或者等著我們查清楚。
整個藍星誰不知道?那東贏人覬覦我族聖物也不是一天兩天。
他們賊心不死,再次來襲,林兒又在此時出了問題,我們不得不防,當年的事,不可在出一次。”
張燁聞言,眉頭深鎖著,問到一旁的張玨道:“玨爺爺,三弟他究竟什麽情況,你真的不知道?
您老知道,及冠一事,事關重大,一人一生唯有一次,一旦我們在三弟及冠之前不能弄明白,錯過了這次,那三弟以及他的後人……”
張玨歎口氣,十分無奈道:“二少爺,你說的,我都知道,一旦被驅逐出祖籍,在想回來便是千難萬難。
但三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和他一起的時間,比起你們幾位少主加起來都多。
我是最不願看見三少爺不能去族地及冠的,但……”
張玨苦笑無奈:“也是老夫失職,若不能查清,導致三少爺不能去族地及冠,老夫這下半生,以及後代,代代都護佑三少爺及其後人,也絕不再踏進族地一步。”
“玨伯何須如此?”張徴道:“對方能在您這金丹後期的眼下帶走林兒,至少也是元嬰中後期的強者,豈是您老所能阻止。
就是不知對方所圖為何,明日道門前輩將會前來,到時希望可以檢查出一二。
張徴歎氣,又帶希冀道:“希望盡快解決,最好趕在林兒及冠之前。”
張昊到:“父親放心,我和二弟一定在三弟及冠前查明的,一定讓三弟如期在族地中及冠。”
“盡力而為吧!”張徴道:“現在要緊的是查清楚東贏人的陰謀,至於林兒……盡人事,聽天命吧!”
“……是!”ж4
“沒事就下去吧!”張徴揮揮手,示意幾人退下道:“大家盡力而為,前線戰事不太樂觀,我們也需要隨時準備回去。”
“諾!”
幾人退出書房,張昊對張玨道:“玨爺爺還請移步,您信裏說的,我們也就知道個大概,詳細的,您老在與我們二人說說,我們也好參考參考,看看其中有什麽線索。”
“也好!”張玨微微點頭道:“二位少爺這邊請!”
張昊與張燁回禮道:“玨爺爺先請!”
三人便來到張玨的書房,說起近日發生之事。
“照玨爺爺所說,當時您並沒有發現任何能量波動,老三便在家裏消失了,整整三天沒有蹤影,但他的魂牌卻沒有任何異常,三天後出現,也沒什麽異常之舉,但過了一天,在上學時卻突然融合了金烏血脈,修為也撥高了一大截,還愛上了畫符。並且至少掌握了一種靈階雷符,還有一種普通符篆。
而在他融合血脈哪天,您因為後廚做了本該送給老四,卻被做成午餐的端上老三餐桌的雁魚而發現又有人潛入了征南府。
本來你以為是其他世家的小動作,因為這幾年張氏大軍,主要人物都在亞斯提亞征戰,很多小世家動作不斷。
但在影衛,密衛的追查下,卻發現有東贏人身影,因此你這才懷疑老三的消失可能和東贏人有關。
此時又正至老三的加冠禮,恐怕再發生當年之事,你們無法抉擇,隻得去信,讓父親決斷。
大致情況是這樣,對吧?玨爺爺。”
“是的,大少爺。”
張玨歎口氣道:“因為那些東贏人的出現,對於三少爺消失一事,已經不是我能決策的。
不得已,我和張九幽統領方才通知了族地防備,也通知讓老爺抉擇。
不想,老爺居然回來了,可見他對三少爺的寵愛,還是一如既往。”
張昊二人聞言,同時搖頭笑笑:“父親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隨後各自暗道:“東贏人、老三、消失、愛畫符……”
張昊、張燁根據張玨的詳細情報,在心裏一幕幕的複演著張林以及東贏人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想了良久,張昊睜眼問到:“玨爺爺,老三是在哪裏消失的?又是在哪裏出現?”
“在他的臥房,他消失不超過三息,我就發現了,出現也在他的臥房,毫無征兆的就出現了。”
張燁皺眉道:“無聲無息的消失,又毫無征兆的出現?大哥,我怎麽感覺,老三這是在大變活人啊!”
“都什麽時候?”張昊瞪一眼張燁,然後對二人說出自己猜測道:“通過玨爺爺的描述,若沒有其他差誤,老三的消失與東贏人的出現,有六成沒關係。
征南府守衛重重,經曆了上次的事,對於東贏人的防備也十分嚴密,以征南府的守衛力量,以東贏人忍術,哪怕特忍出手,也無法做到把人無聲無息的帶走。
更別說在接近祖祠的後院,有著元嬰境大能親自布下的結界。
他們想在征南府帶走老三,除非……”
張燁冷聲道:“除非,東贏人派來了化神境大能。”
張昊凝重搖搖頭道:“東贏就那兩三個元嬰巔峰坐鎮,哪裏來的化神?
自天降隕石,獲得修煉之術後,抵達化神之境者,不過雙手之數。
當今唯有的化神境大能,隻坐鎮在我華夏帝國。
東贏若出了化神境,我們帝國哪位必然有所感應。”
張玨點點頭道:“大公子所言有理,再說了,就東贏人那德性,出了化神境,恐怕第一個要求就是和華夏爭奪在亞斯提亞的軍權,然後以武力壓迫其他小國家到向他們。
他們才沒時間來巴蜀,做這些魑魅魍魎的事。
畢竟,東贏若是出了化神境強者,實力便從二流升到一流,他們最關心的,是資源的再次分配,至少是不願在臣服於西方教會的控製。
成為獨立王國,才是他們要做的。”
“獨立王國?”張燁笑道:“玨爺爺還是這樣保守,要我看,他們不稱帝,是對不起哪位化神境強者的。”
張玨想想,搖搖頭道:“那倒也是!”
張昊笑笑:“我們還是說說三弟吧!東贏那邊真有異動,最坐不住的,還是帝都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