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圓其說

  也許張林太過投入於深入了解自己,並未發現下麵的義莊早已亂成一團,在秋生的一係列操作下,放了四目道長的所有客人。


  秋生與文才被追得上跳下竄,好在九叔於四目道長及時趕到,放收了場。


  “我的客人……”看著斷胳膊斷腿的客人們,四目道長欲哭無淚,這一下可怎麽跟雇主交代?

  事以發生,九叔也沒辦法,隻得訓斥起秋生文才二人。


  四目見此,止住九叔,收拾一番便要趕路,不想在停留,怕在留下,這些客人就不是斷胳膊斷腿,而是缺胳膊少腿了。


  九叔在一旁勸著,四目一意孤行,卻突然道:“不對,客人怎麽少了一個?明明十六個的。”


  “不好!”九叔聞言,便明了厲害。


  這些雖不是僵屍,隻是為了方便運送屍體,被四目變作行屍控製起來,但他們依然有僵屍的一些習性,比如追逐生人氣息。


  此時少了一個,絕對是追逐其他生人氣息去了,而這義莊裏,除了他們幾人,唯一的生人便隻有張林一人而已。


  九叔話一出口,其他人都變了臉色,嚇著張林還好,要是那客人見了血,可就真大事不妙了。


  幾人一念此,便往秋生屋子而去。


  剛到門外,便見一道黑影飛來。


  時間回到十秒前,張林正在閉目內視識海,研究自己的傻瓜係統,卻突然感受到外界不妥,一睜眼,便見一醜八怪快挨著自己嘴了。


  情急之下,張林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出,那毫不猶豫,又在情急之下拍出的巴掌,絕對幾千斤的力道,這一點,光看被砸暈過去的文才和秋生以及胸膛凹進去一大塊行屍就知道。


  這要擱普通人,還不得一掌一個窟窿。


  “小兄弟,你沒事吧?”


  雖然張林出手駭人,但九叔還是擔心他有沒有被行屍傷到。


  張林聞言,見自己反應過度,也不好意思撓撓頭道:“不好意思,下手重了點,不過剛一睜眼,就這樣個醜八怪挨著我,我實在被嚇到了。”


  四目聞言更加欲哭無淚道:“哪裏,小兄弟你沒事就好,這要是傷到你,那多過意不去?”


  被叫醒的文才道:“張兄弟,你這麽厲害,還遇見強人?那強人得多厲害?”


  文才話說完,九叔幾人臉色都變了。


  這個蠢貨,這種身手,誰是強人你沒點數嗎?反正這義莊沒什麽東西能讓張林上眼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人家過一夜離去不就好了?現在文才這一開口,直接讓幾人進退維穀,也不知張林是否殺人滅口。


  張林聞此,卻心上一計,立馬換上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道:“幾位道長,對你們隱瞞,是非小子願意,隻因這世道,哎!”


  張林歎口氣,便現場自編道:我真名為林,自幼父母雙亡,流落街頭,幸得一恩師傳下武學,不才習之,有所得,便北上投了軍閥,混口飯吃。


  不成想,一次軍事衝突,我這方的大帥落了下成,被人打死,我因為大帥是心腹,當年得罪過對方,因此被對方追殺,不得已一路向南逃竄,直到遇到四目道長。


  眾人聽得將信將疑,文才再道:“那你怎麽得罪對麵的?”


  “文才……”張林還沒回答,九叔便嗬斥文才道:“看你們做的好事,還不和秋生把大堂收拾幹淨。”


  說著道:“夜深了,大家忙活一夜都累了,都去休息吧!”


  不管張林是誰,明日離開義莊就成,多得他不管。


  幾人見此,都各自離去,張林見此,也隻得讓四目道長留下說話。


  “小兄弟可還有事?”被張林留下,四目有些慌,這年頭,軍閥大多都不是什麽好人,幾個土匪幾杆槍,占個鎮子都敢自稱一方軍閥。


  而作為軍閥的走狗打手,常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不說窮凶極惡,但總難劃到好人一類去。


  剛才師兄止住自己弟子文才追問,也是不想和這類人過多牽扯。師兄不想過多牽扯其中,師出同門,他四目自然也不想,更別說還是一個被人追殺中的打手。


  張林不知四目心中何想,從懷中掏出十枚大洋塞到四目手中道:“沒什麽事,這是我們說好,給道長的酬勞。”


  “這這…使不得,就帶個路而已!”四目一邊收起銀元一邊推辭著,張林見此也就笑笑道:“我雖自小流落街頭,也沒什麽人教我如何做人,但人無信不立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說好的,就必須做到。


  少是少了點,但還請道長見諒,我現在正在逃命,也沒帶多少錢在身。


  待我張某人日後東山再起,一定給道長補上。”


  “不少了,不少了!”四目道長連連搖頭認真道:“隻是帶個路而已,而且也是順路,再多我也不會收的。”


  “這……”張林聞言,見此也不好說什麽,貧道,貧道,出身道門,他也知不是沒有道理。


  見此也不多說什麽,隻是抱拳道:“今夜多虧道長,才不至於露宿山野,林這裏謝過了。”


  四目道長道:“張兄弟客氣,那時間也不早了,就早點歇著吧!”


  “那行,道長晚安!”


  “……晚安!”


  四目道長離去,張林便回房歇了,至於秋生,則是個文才擠一間鋪去了。


  卻說四目道長離了張林,便去尋了準備休息的九叔,要連夜趕路。


  九叔聞此,又是一陣挽留,見其執意要走,也不在阻攔。


  “師兄,後會有期了!”


  “師弟,後會有期!”


  二人惜別,四目道長帶著他的客人們在一陣:陰兵借道,生人回避中離去。


  次日,張林也在義莊用過早餐,在秋生帶領下來到了任家鎮。


  至於為何不是先說好的文才,是因為張林為了留下參與任老太爺的劇情,便在早上吃飯時借口要在鎮裏住下。


  秋生家姑姑在鎮裏有間胭脂鋪子,秋生也常在鎮子裏廝混,這一來二去,對任家鎮的熟悉,可不是文才那個守著義莊的能比得了的。


  再說秋生也比文才圓滑,幫張林找房子也比較得心應手。


  二人早早來到鎮子,在秋生這個任家鎮通的幫助下,張林這個外來人十分順利的在鎮上盤下間院子,前後進出都很方便。


  最為關鍵的是出了大門,左行百步,便是任家這個任家鎮首富的大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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