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怒與哀
“高一體修榜挑戰賽,由體修三班李翔,對戰體修二班肖儔,比賽正式開始。”突然出現的裁判宣布道。
李翔心中吐槽,您還真敬業嗬~
剛才台下吵成那樣也沒見您出現,這是不上台不出現的節奏?
裁判對李翔怨懟的眼神,視而不見。
魔武學院鼓勵學生競爭,隻要不過分,他們這些老師都不會幹預。
再說,你以為我願意出現在這?
要不是學院規定,這關乎覺醒者前途的三天,他們這些老師必須保證挑戰的順利進行,誰願意在這呆著?
“肖哥加油,削他丫的!
“肖哥悠著點,弄死他麻煩,打殘就行!”
“肖哥無敵,專打傻嗶~!”
台下,隨著裁判的一聲令響,二班眾人盡情起哄。
對手可是“覺竅一哥”啊!
不趁著現在趕緊給老大加油,等老大出手,哪還有拍馬屁的機會?
與體修二班的熱鬧相比,三班顯得非常安靜。
李翔剛才的話,言猶在耳。
雖說有點觸動,但對手可是連黃力都打不過的肖儔啊!
在他們心中,李翔此時的做法,隻是年少無知的衝動。
這種嘩眾取寵的堅持,看上去很熱血,但除了自取其辱,又有何用?
“小子,你現在跪在地上,叫兩聲爺爺,我可以考慮隻打爛你的嘴。”
肖儔瞪著李翔,明顯對剛才李翔的“嘴炮”餘怒未消。
“你以為我是他們?我被嚇大的!”
李翔繼續嘲諷,仿似完全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台下三班眾人聞言,臉上不自覺的一紅,繼而是一股羞惱。
這小子,怎麽專噴自己人?
“去死!”
台上,見李翔如此嘴硬,肖儔哪還會客氣?右腳蹬地,瞬間欺近,一拳擊出。
“小心~”黃力發出提醒。
雖然剛才被懟,但好歹一個班的,黃力可不想看到李翔輕易落敗,多堅持一會兒,總是好的。
隻是,讓他著急的是,站在肖儔對麵的李翔,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真的反應不過來,居然一動不動。
三班的同學們低下了頭,他們不願看到李翔被一擊擊飛的畫麵。
二班的同學們也覺得索然無味,這麽廢物還敢挑釁老大?我奶奶都能把你幹趴下好伐?
拳頭表麵紮實的擊打感傳來,肖儔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
雖然在二班,他不是頂級的存在,隻能勉強進入中流之列,但擁有十三個覺竅的自己,一拳之力,豈是三班的廢物所能承受?
“讓你嘴欠!”肖儔嘲諷,一臉自信的自得。
隻是,耳邊響起的聲音,讓他瞬間掌握了川劇的絕技——變臉,
“就這?”
李翔低頭看看胸口上還未收回的拳頭,再看看瞬間切換臉色的肖儔,一臉的嫌棄。
還沒人兔子的力量大。
要不是想試試自己現在的承受能力,李翔有一萬種方法避開剛才的一擊。
二班的同學們滿臉不信,這是強撐著裝逼的吧?
硬挨老大一拳,怎麽可能沒事?
三班的同學們嘴巴張成了“o”型,為了裝逼,不要命?
“太氣人了!”
肖儔本來還很驚訝,但台下同學們一說,他立馬反應過來,對方這是拿命來惡心自己。
你這,屬癩蛤蟆的?
被惡心到的肖儔,準備出全力了。
喜歡惡心人是吧?
喜歡裝逼是吧?
我讓你惡心,讓你裝逼!
肖儔發狠,拳頭表麵已經包裹上了一層覺力,這是準備全力出手的表現。
“快閃開!”
黃力急了,這小子是頭鐵還是咋的?真要拿命,去換所謂的顏麵?
“晚了!”肖儔咬牙切齒。
隨著覺力的注入,拳力勁急,虎虎生風。
加上本就在李翔身前,甚至不用移動,隻是擊出,便再次擊中了李翔。
“多打幾拳試試?”李翔再次看看胸口,一臉平靜地說道。
台下的同學們安靜了,這劇本,怎麽有點不對?
肖儔也傻了,神特麽多打幾拳試試?你都不會痛的麽?
李翔細細品味,感覺也就那樣,這一拳比之前好點,能趕上兔子的力道了。
但自己這三個月,不是早就習慣了麽?
不出手,隻是想看看對手的攻擊,能否幫自己再次開啟覺竅而已。
“傻愣這幹嘛,快打呀!”
見肖儔不動,李翔反倒急了。等你實驗呢,別不動啊~
肖儔瘋了,這尼瑪,太侮辱人了~
“砰砰~砰砰~”
拳出如風,肖儔鼓足餘勇,全力出擊。
不偏不動,李翔滿懷期待,坦然接受。
隻是,期待中的聲音,它一直不來。
然後,李翔明白,眼前這人,不能帶給自己想要的東西。
既然這樣,還客氣啥?
“準備好了嗎?”挨打中的李翔出言問道。
傷害性為零,侮辱性拉滿。
肖儔收手,準備急退。
他已經意識到,眼前之人,並不是裝逼,而是非自己能敵。
李翔出手,後發先至。
雖然一點不痛,但你爽了這麽久,輪也輪到我了不是?
“砰~”
肖儔倒了,倒在了最先站立的地方。
同學們驚了,這是他們沒有想過的場景。
“李翔獲勝,排名自動變更,並獲得十點功勳。”
裁判發言,直接宣告了比賽的結束,讓台下震驚的眾人明白,眼前的不可思議,不是幻象,而是現實。
“還有功勳?”李翔的關注點與眾人不同,仿似自己剛才做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體修榜挑戰獲勝,依據排名獲得相應積分的功勳。”裁判聞言,做出解釋,這是裁判的工作內容之一。
“戰勝的對手越強,排名越高,單次獲得的獎勵越大。但同樣,如果你的排名在千名以內,被人擊敗,也會扣除相應的積分。”
“還有這好事?”李翔心動,絲毫沒想過被扣除積分的問題。
他隻知道,狡兔之森的門票,不就是積分嗎?
看來這體修榜,還挺有意思的嘛~
但,現在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翔轉身,看向人群前的黃力,指著躺在腳下的肖儔,問道:“這,就是讓你一味退讓的對手?”
他轉向三班眾人,指著現場噤若寒蟬的二班眾人,問道:“這,就是讓你們畏之如虎的對象?”
退讓,就能換來安寧?
畏懼,還能挺直腰杆?
既然成為了覺醒者,就要去爭、去博,至少,也要有點覺醒者的血性吧?
一群即將退學的人,居然還能被其它人用退學威脅?
如果是我,哪怕拚著受傷,也要拉幾個墊背的,說不定還能讓自己的同學,多留下幾個。
哀兵為什麽必勝?
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身為先天不足的三班成員,又哪有獲勝的希望?
李翔怒,是怒其不爭的怒。
因為他也在三班,他們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翔哀,是哀其不幸的哀。
曾經的自己,也有過這樣的彷徨和迷惘。隻是生活早已讓他明白,麵子是別人給的,但臉,卻要自己去掙。
李翔走下擂台,沒有再多三班眾人多說一句。
畢竟,道理要自己去悟。
想當鴕鳥的人,自己說再多又有何用?
隻是,還沒走到競技場大門,心情不爽的李翔就被一群人堵住。
“喂,打了我的人,就想這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