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嶽木蘭看著鍾雲棠,現在照看鍾雲棠要緊,她沒有機會和葉子墨爭吵。


  “葉子墨,你食言?”鍾於泉倒是穩重,這一連番的變故他也不見有多少驚訝,真夠沉得住氣。


  “鍾於泉,你錯了,我沒有食言,不過我恐怕有件不好的事情要告訴你,外麵有人來找你。”葉子墨說話間眉眼都是笑意,熟悉他的人明白這是葉子墨最高興的時候。


  付鳳怡回過神來,她站在酒酒身邊,這麽久了,她已經把酒酒看成自己的女兒,酒酒看著嚴青岩離開後臉上就沒有一絲表情,一直呆呆的看著門外。


  “酒酒,你沒事吧?”付鳳怡搖著酒酒小聲的說道。


  酒酒沒有回答付鳳怡的問題,眼睛一動也不動,臉上那裏還有昔日生動的表情。


  鍾於泉聽不懂葉子墨的話,不過他心裏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似乎事情和他想象的相差太多。


  嶽木蘭護著鍾雲棠沒有跟著葉家下人走,鍾雲棠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才走到門口,有些刺耳的警笛聲叫起來,鍾雲棠看一眼那些車,繼續走自己的路,嶽木蘭冷笑著說道:“葉子墨,這就是你的報應,讓你這樣對我女兒,現在警察都看不過去了。”


  嶽木蘭心裏有著快意,想著葉子墨總算得到報應了。


  鍾於泉還沒問出口,也沒想到,警察就走進大堂。


  看著那些警察,鍾於泉穩定著心緒。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今天是我女婿的喜事,休得放肆。”鍾於泉冠冕堂皇的說道,即使他心裏擔憂極了,還是表現得和平常一樣,一樣的盛氣淩人,高高在上。


  “對不起,我們得到直屬中央的指令,帶你回去調查,上級得到與你相關的舉報信。”帶頭的警察還算禮貌的說著話,他示意身後的兩人。


  鍾於泉還沒說話,他手上已經拷上冰冷的手銬。


  “你們冤枉我。”鍾於泉冷硬的說道,他看向葉子墨,葉子墨臉上的笑意讓鍾於泉一下子明白了。


  至始至終,葉子墨都是在做戲,他要葉子墨娶雲棠,葉子墨順著他心意,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從張青那裏的情報看來是葉子墨故意而為之,他忘記了葉子墨是一隻狼,他低估對手,高估自己,這才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這怪不得別人。


  “能否讓我和我女婿說兩句話?”鍾於泉看向警察,他習慣命令別人,說出的話帶著忽容置疑,沒等他們同意,鍾於泉走到葉子墨身邊,”你真是我的好女婿!“


  “鍾於泉,這是我第三次告訴你,如果你要敢動我爸爸一根汗毛,我和你拚命,曾經我答應一涵,放你一馬,鍾於泉可是你不該,不該讓我爸爸死了。”葉子墨狠狠的看著鍾於泉,和高才的雲淡風輕看起來大相徑庭。


  “葉浩然死了關我什麽事?”鍾於泉不愧是鍾於泉,這時候他還能撐著。


  “你不用狡辯了,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爸爸小翰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心髒病發作,我會恨夏一涵也是因為你,她流著你的血液,你認為我還喜歡她嗎?你錯了,我不缺女人。”葉子墨恨夏一涵,他以為說這句話出來會很平靜,隻不過夏一涵三個字才開口就大亂他的心。


  “我要為我爸爸報仇,要想一舉成功,我隻能先答應和雲棠的婚事,鍾於泉你輸了。”葉子墨一度以為自己大仇得報肯定會很開心。


  “走!”兩個警察走到鍾於泉一左一右,拉著他走向門外,走向鍾於泉不可預知的未來。


  “抱歉葉先生。”領頭來的警察恭敬的說道,轉身離開。


  今天所有的事情來得太突然,那些觀禮的賓客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見過精彩的戲份,沒見過這樣精彩絕倫的戲份。


  莫小軍帶著海晴晴站在旁邊。


  “晴晴,你去照顧,照顧葉夫人。”他看一眼葉子墨,媽媽兩個字沒說出口。


  海晴晴不知道莫小軍為什麽讓她去照顧海夫人,自小她媽媽和付鳳怡是手帕之交,她媽媽出去還沒回來,葉子墨結婚太突然。


  “嗯。”海晴晴抿著嘴巴點點頭。


  “對不起,改日子墨定當宴請大家,子墨這裏向大家賠罪了。”


  葉子墨親自站在台上給眾人鞠躬,他何須這樣做?可今天這些變故太多,葉子墨沒有太多的精力和其他人迂回,他要快點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


  “大輝,你把這裏的事情處理一下。”葉子墨說話就想離開,鍾雲棠被抓走了,他有點迫不及待的心裏去給夏一涵炫耀他的成功。


  “子墨,今天你和雲棠結婚,一涵在那裏?”海誌軒看著葉子墨,問出心中的疑問,從開始到現在,他還沒看見一涵露麵。


  “她在房裏。”葉子墨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一句話就離開。


  林菱拉著海誌軒的手緊了又送開,她想離開,早早的離開,趁現在對海誌軒的感情還不深,林菱已經不是過去單純愛慕著葉子墨的林菱了,她在海誌軒的攻勢下已經丟盔棄甲,隻差一點就潰不成軍。


  想著林常委和林菱說的話,林菱拉著海誌軒的手又緊了緊,她想逃跑的步子還是停下來。


  葉子墨來到囚禁夏一涵的房子前麵,這裏那麽熟悉,曾經他們一起開舞會,曾經夏一涵和他一起跳舞,葉子墨深深呼吸一口氣,這隻是曾經。


  他要看著現在。


  看守的兩個人看著葉子墨,臉上早都打起十分的精神。


  “葉先生好。”


  “人呢?”葉子墨語氣不深不淺的問道,讓人聽不出情緒。


  “葉先生,在裏麵,不過今天夏小姐竟然一整天都沒出來,除了早上張小姐來看過她。”看門的人很疑惑,他看著葉子墨,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張青來看夏一涵,她想做什麽?證明是不是愛她?

  葉子墨諷刺的笑了。


  “開門。”葉子墨沒回答看門的問題,他現在就去看看夏一涵,不知道她聽見鍾於泉被抓走的問題會不會很痛苦。


  門打開後,葉子墨大步的走過來,他也擔心夏一涵逃走,那麽久不出門,似乎今天也不吵鬧了,這卻是有些怪異。


  看著床上側躺著一個人,葉子墨放下心來,不知道是人沒有逃走,還是因為他可以報複夏一涵。


  “夏一涵,我想告訴你一個事情,鍾於泉被抓走了。”葉子墨說話想看床上人的反應。


  她不是最在乎鍾於泉麽,哪怕鍾於泉那樣子對她,她還護著他,想著夏一涵為了鍾於泉對他的苦苦哀求,也正是因為這樣,鍾於泉才有機會對葉浩然下手。


  “夏一涵,我是瞎了才會喜歡你,愛你愛到都失去自我,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何必對鍾於泉手下留情,養虎為患,最後讓我爸爸慘死他手,今天他被抓走是他的報應。”


  葉子墨滔滔不絕的說一大堆話,他看向床上。


  原來葉先生至始至終都不曾愛過她們,今天看見夏一涵的瞬間,張青明白了,葉先生對其他人的愛好都是因為和夏一涵多少有點相似,張青一直不明白,葉先生為什麽對她好,又對她態度極其惡劣,今天張青明白了。


  她隻不過是夏一涵的替身,葉子墨對她好,隻因為她和夏一涵長得幾分像,他對她惡劣,隻因為葉子墨對夏一涵的恨。


  “怎麽不說話,你這樣子不像夏一涵,你不是一直很關心鍾於泉嗎?”葉子墨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這簡直就是對張青的無形折磨。


  張青掙紮著要把被子掀開,掙紮著讓葉子墨看清楚她不是夏一涵。


  葉子墨感覺不對勁,如果是夏一涵她應該多少有反應。


  杯子被葉子墨一把掀開。


  “是你,夏一涵呢?”葉子墨眯著眼睛問張青,這個女人來夏一涵這裏,葉子墨最近都是嘲諷。


  “對不起,葉先生,夏小姐不知道去那裏了。”張青想著鍾於泉被帶走了,那她在葉家的事情就算結束了,她應該回家了。


  張青看著葉子墨,緊皺的眉頭讓她心痛,她不想離開葉子墨,哪怕知道他不喜歡她,她還是想留下來,哪怕知道葉子墨不愛她。


  葉子墨冷冷的看著張青,這一眼讓她掉進冰窟,似乎看出她整個靈魂。


  屋外聲音引起葉子墨的注意,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大輝,你怎麽來了?”葉子墨疑惑的看著林大輝,他不是在前麵收拾殘局嗎?怎麽來這裏?


  “葉先生,我剛才聽見消息,宋婉婷死了。”林大輝皺著眉頭告訴葉子墨,這個消息太突然了,宋婉婷怎麽就突然死了?

  葉子墨伸手摸了摸額頭,宋婉婷,你這死太過突然。


  “她怎麽死的?”


  “車禍,屍體已經被收走了。”林大輝把知道的情況如實報告。


  “去認真查一查。”葉子墨淡淡的吩咐道:“在加派人手,給我找夏一涵,上次不是在臨江找到她嗎?這一次東江周圍的市都派人查找,聯係其他人給我找出夏一涵。”葉子墨不知道他這樣興師動眾隻是為了找回夏一涵來報複,還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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