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早有預料
上一次，是她手下留情，隻是將季華月的眼睛給毒瞎了而沒有給她戳瞎！
現在柳嵐翠才明白，既然要毀，自然還是要毀徹底一些的好。
“季華月你這個賤人，我告訴你，眼睛毒瞎了可能會恢複的，就像你現在這樣。”
說到這裏，柳嵐翠哼笑了一聲：“但是戳瞎永遠都恢複不了了，你說是不是？”
看著那尖銳的銀針，季華月當即白著臉搖頭：“別……不要……”
此刻的柳嵐翠狠毒起來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和幾年前一模一樣，柳嵐翠她，就是一個惡魔！
“季華月，你就好好享受這痛苦的滋味吧……哈哈哈！”柳嵐翠說到這裏，故意將銀簪一點點靠近季華月，看著季華月在她麵前恐懼得發抖，柳嵐翠似乎是興奮極了。
看著柳嵐翠如今的模樣，龍歲歲當即朝著季華月笑了一聲。
“大夫人啊，你說你這樣做，有將父親放在眼裏嗎？”
龍歲歲說到這裏，語氣有幾分拉長：“要知道，季姨娘現在可是父親最喜歡的人。”
“你這樣傷害她，你就沒有考慮過父親的感受嗎？”
“他的感受？！”季華月好像是聽到什麽尤其好笑的事情一般，當即就笑了出來。
“我為什麽要考慮他的感受！”
柳嵐翠最煩的就是看見龍永德寵幸別的女人，想到這裏，他當即目光發狠地看向了季華月：“賤人，我要你死！去死！”
說到這裏，她手中的銀簪再沒有半點的猶豫，狠狠地揚起朝著季華月的眼睛狠狠紮了下去。
季華月一陣緊縮，想要偏頭卻是又被柳嵐翠鉗製著根本就躲不開，當即被嚇得白了臉。
而龍歲歲，則是在默默地數著時間。
“柳嵐翠，你在幹什麽？！”
一聲緊張的低喝朝著門口處傳了過來，帶著怒極了的聲音，這聲音，正是龍永德的！
龍歲歲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當即輕輕勾起了嘴角，看來，白霜做得很棒呢。
“老爺？！你怎麽來了？！”
柳嵐翠聽到這個聲音，登時身形就被嚇得一個哆嗦，猛地顫抖了起來，一隻手頓在了半空中，根本就不敢回頭去看。
見龍永德過來，季華月瞳孔緊縮，當即就驚喜又委屈地哭叫出聲：“大人……”
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龍永德看著白著臉楚楚可憐的美人兒，看得心都要碎了。
其實，季華月在驚喜之後，隨即感覺到的是詫異，她當即就轉眼看向了龍歲歲。
以柳嵐翠的行事風格，就算是她要來搞自己，這件事情也定然是不會讓龍永德知道，除非，龍歲歲做了什麽手腳。
想到這裏，季華月才發現，之前跟在龍歲歲身邊的那個白衣侍女不見了。
頓時，季華月看龍歲歲的眼神就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此刻不光是柳嵐翠被嚇著了，柳嵐翠一起帶來的家丁也是被嚇著了，愣愣地待著原地僵著身子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不是……老爺你聽我解釋……”
柳嵐翠一聽，頓時就慌了，忙是頂著一張膿瘡臉淚眼婆娑地看向了龍永德。
此刻柳嵐翠雖然是帶著麵紗，但是龍永德一看到她，腦子裏麵下意識地就閃過了柳嵐翠那張滿是膿瘡的臉頰，頓時心頭就是一陣的幹嘔。
“你……不用解釋了，我都看到了。”
龍永德看著柳嵐翠，臉色鐵青一片：“你這個毒婦，你雖為我正夫人，卻是嫉妒心極強蛇蠍心腸，甚至是令我感到惡心！”
“老爺你說什麽，我……惡心？！”柳嵐翠聽到龍永德的這個形容，登時就給愣住了。
自從她嫁給龍永德起，龍永德這麽多年都沒有說她惡心，而今卻是因為這個賤人說了！
“難道你還不夠惡心嗎？！”龍永德說著，看著柳嵐翠的眼底透著濃濃的厭惡：“你明明身為當家主母，卻是根本就不把心思用在如何治理後宅上，反倒是將我的妾室害成了這樣，讓我尚書府整日裏雞飛狗跳！”
“你說，你配當這主母之位嗎？”
龍永德字字句句裏滿是叱責之語，柳嵐翠聽得委屈不已，當即開口：“可是老爺，妾身都是為了你啊！”
“而且剛才，我不過是與妹妹鬧著玩罷了！”柳嵐翠說到這裏，將手裏的銀簪藏進了袖子裏。
然而她的動作卻還是晚了一些，早在之前，龍永德就將那尖利的銀簪看了個清楚，她現在才收起來，明顯是遲了！
頓時，龍永德看著柳嵐翠的眼底就更是厭惡了幾分。
“鬧著玩？”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尤其好笑的笑話一般的，龍永德當即看向了季華月，對她身後的小廝開口。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姨娘和大小姐放開？！”
“是……是是！”幾名小廝這才反應了過來，忙是驚慌失措地將龍歲歲和季華月放開。
“大人……”季華月混過風月場所，所以也是最懂男人的，此刻她就站在那裏，既不靠近龍永德又獨自流淚的模樣，哭得好一個梨花帶雨，莫要說是龍永德這樣的男人了，就算是女人看了，都要動人幾分。
龍永德見她在原地抹著眼淚卻不上前來，心頭就更是愧疚了幾分，大有給季華月做主的意思。
“華月你說，這個毒婦，她之前怎麽欺負你了？”
季華月抬頭看了一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柳嵐翠，當即眼底的淚水再也沒有包住，跟短線的珍珠似的一顆顆往下掉。
“華月不敢說……”
說著，季華月似乎是畏懼極了，又委屈極了的模樣。
這樣能夠最大程度地調動男人的保護欲，果然龍永德在聽了這話後，當即皺著眉頭開口：“你不要怕，今日，我給你做主！”
這是要護季華月到底了。
龍歲歲看好戲地抱著手，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看來，這一步棋，沒有下錯啊。
“剛才……”季華月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柳嵐翠後開口：“夫人說妾室這張臉好看，說是把妾生的臉都劃攔……還要把妾室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季華月說到這裏，語氣裏已經是給帶上了哭腔：“大人，這哪裏是在開玩笑啊！”
“隻怕是您再晚來一步，妾身就要與您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