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一技七鼓
這事通過了公家人,自然也能講明白,收了貨,有收貨的單子,有錄相,但是你會很麻煩的,更重要的就是,買貨的人,就不會到你這兒來了,炸了局了。
誰敢來?
這才是丟人現眼的事情。
顧瘸子也是害怕這個。
我把鋪子關了,去顧瘸子的餘年古董店兒。
進去,顧瘸子把門反鎖上,進後院,喝酒。
顧瘸子收的東西,也是碗,流釉,有所不同,是做壺出來的,應該是一個壺裏的東西。
有這樣的做壺人,害怕,分開賣,這樣更危險,這就是生科。
顧瘸子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每年在古市上,都會發生一些事情。
“隻有再看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就得等。”我說。
顧瘸子說,當時多個心眼就好了,問貨。
問貨就是通三家的貨,問問有收到的沒有,但是這樣的問貨極少,誰收到了好的東西,都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好的東西,基本上是私走了,就是收藏家,或者是愛好者,他們入手,基本上不出貨了,就是出,也是收藏者之間的換,贈送一類的,非常的安全,就算是做壺的,也不用擔心。
就現在來看,出貨的人不是一個人,很麻煩。
三天後,在高爾山後山,出了一個案子。
顧瘸子欠欠的去看了,公家人聰明著呢,一般的情況下,生科的人會到現場看門,望聲的,有收貨的人,剛入行的,害怕,也會去。
這叫望聲,聽動靜,看看怎麽發展,不行就跑路了。
顧瘸子犯這樣的錯誤,還有臉跟我說。
“我不去,如果有事,公家人也是第一個找到我。”顧瘸子說。
顧瘸子是被安排上了,我說你挺紅呀!
顧瘸子罵了我一句。
做壺不可能是一件東西。
但是,出了兩個件後,沒再出東西。
而且那個案子和這事沒關係。
這做壺恐怕遠壺了,那就是說,出貨的人,明道。
看來是安全了。
我那天在鬼眼當鋪呆著。
晚上快十點的時候,我把燈關了,鬼眼當鋪的鬼眼也不動了,不眨了,我要關門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推門進來,嚇我一跳。
後麵跟著曆年。
五十多歲的曆年,跟進來,我叫小年。
曆年看了我一眼,這曆年看著是五十多歲,但是長相年輕,像四十左右一樣,而且我因為曆豐的關係,叫了小年,這個不對,但是我不自然的就叫了。
曆年並沒有說什麽,叫什麽都成,這個人的城府就可怕了。
兩個人進來,我給泡茶,把門就插上了。
”鐵子,準備點酒菜,一直沒吃飯。“曆年說。
”小年,你這得多忙?“我說。
”鐵子,你叫我小年到是成,可是我覺得有點別扭,叫我年哥。“曆年說。
”喲,叫年輕了,年大爺,得令。“
我打電話,在酒樓叫了六個菜,酒我這兒有。
等菜的時候,曆年說,昨天的慢鼓出現了,這慢鼓真的不一樣,和以前打得不一樣,這慢輕是極致之鼓,這個人就可怕了。
”你聽過七鼓?”我看著曆年。
曆年低頭,笑了一下說,聽過。
我看曆年帶來的人。
”一技七鼓。“曆年說。
我心裏是吃驚的,這不叫一技七鼓,而是七鼓一技,七鼓一人,劉德為跟我說過。
但是德鼓是八鼓,打到了七鼓,七鼓一人,就差一鼓,如果一人成八鼓,那打鼓界,恐怕就會出現了驚慌了。
我隻是笑了一下。
這個人姓石,石頭。
我看著這個人,二十多歲。
這麽年輕?七鼓一人。
這個石頭,看著我笑了一下說:”鬼眼先生,喝一杯。“
我喝酒,聽這話的意思是,就是沒看得起我。
如果真是七鼓一人,那我也是服氣的,我師父劉德為說,能集五鼓一身,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把慢鼓打了七鼓在一身的人,隻有二十多歲,和我年紀應該是一樣的。
曆年問我,打慢鼓的人是我不?
就是說夜裏的事情。
我點頭。
石頭表情沒變化,那麽,就算是石頭打的慢鼓,打給誰的?
慢鼓如慢入肓,這是高鼓,也是可怕的惡兒。
我問了:”石先生,那一鼓是我打的,因為我想交鼓兒,您還真的就出來了,不過我意外的是,曆年,小年,我的忘年之交,和您認識。“
我在探話。
”說實話,我和曆先生,認識不過三天。“這個石頭不是讓我喜歡的人。
曆年不說話,這老小子五十多歲了,城府太深,我叫他小年,他也不說什麽,這不是太禮貌的,但是從曆風的角度來說,叫小年,那是沒問題的。
“您能現在打七鼓讓我聽一下嗎?”我問。
這個石頭似乎就在等我這句話。
他竟然拿出來了硬鼓,那鼓兒是老鼓,我看得出來。
這石頭打鼓兒,我聽著,七鼓七音,一鼓三分鍾,打完看著我。
我看曆年,曆年不說話。
“七鼓沒有一個對的鼓兒,照貓畫虎了。”我說。
石頭看曆年。
這曆年玩什麽呢?
“鐵子,說實話,慢鼓我有不服,我祖家曆風才是慢鼓的鼻祖……”
我一下聽明白了,這是爭這事兒。
“誰都行。”我說。
曆年看出來我煩了。
“就這件事兒,打慢鼓,石先生我認識了三天時間,這七鼓也是他一個人打出來的,那麽這鼓兒有問題嗎?“曆年問我。
“學得有味兒。”我的意識他明白。
石頭看著我說:“那你打一下。”
“你不配。”我說。
我這樣說,因為像石頭這樣的人,把鼓兒弄亂了,這叫亂打鼓兒。
其實,明鼓兒的人,石頭的鼓兒什麽都不是。
“鐵雪,你這話什麽意思?”石頭不服。
“你不要再打了,七鼓不是你打得出來的,不然你再試,不出事,算我的。”我說。
石頭看著曆年,半天說,今天晚上就七鼓連打。
“我勸您,石先生,免了吧,真的,命是重要的。”我說。
石頭竟然把杯子摔了,起身就走。
曆年沒動。
“小年,我們不管怎麽樣,叫你小年也罷,叫你年老師也好,這人是誰?”我問。
“我真的就認識三天,他找的我,七鼓連打,就慢鼓來說,是我祖上的鼓兒,並不是什麽德鼓。”曆年糾結在這事兒上。
“這個事後再說,你怎麽認為都成,這個石頭,到底怎麽回事?”我問。
“我說過了,他找到我,給我打了七鼓。”
“你聽不出來有問題嗎?你五十多歲了,也是打鼓人。”我有點急。
“我真的聽不出來,我是傳人,但是我的鼓真不行。”曆年這點到是真誠的。
“可是你能聽出來慢鼓,這鼓你聽不出來嗎?“我要確定。
曆年搖頭。
我也明白了,曆家之鼓再無傳人。
“我覺得,這事蹊蹺,你還是回天津。”我說。
曆年想了半天說,確實是要回天津了。
這話的意思我不明白。
曆年走了。
這一夜,又是不安的一夜。
打七鼓的人,根本就不是石頭。
這個人有點奇怪了,懂鼓,但是根本就不精,到我這兒來,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