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品鼓
顧瘸子張揚開始,出來進去的,我擔心,會出事兒。
我得把胡八爺身後的鼓兒找出來,不然對我也是大的麻煩。
胡小錦說讓我見見胡八爺。
我給胡小錦打電話了,定好第二天中午過去。
我買了東西,第二天過去。
胡小錦打扮得很漂亮,站在小區門口接我。
我過去,胡小錦拉著我,進了小區。
一越二的一個房子,這胡八爺還算是低調,憑著他坑來的錢,買別墅是沒有問題的。
進去,胡八爺穿著睡衣,翹著二郎腿,看著我,沒有動。
”叔叔好。“我說。
胡八爺盯著我看了半天,胡小錦拉我坐下。
”鐵雪,鬼眼先生。“胡八爺陰陰的。
”不敢,別人胡亂講的。“我很小心,我觀察著胡八爺。
”錦錦的事情,我不管,她看上眼了,我也就同意,看來還不錯,明天春天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錦錦了,你就過來幫她,不用再為別人打工了。”胡八爺說。
“我能力有限,恐怕……”我說。
“到時候我會指點你的。”胡八爺說完,起身上樓了。
我以為中午到了,胡八爺會跟我喝上一杯。
胡小錦看到胡八爺上樓了,一下笑出了聲,拉著我出去,去吃西餐。
“我爹同意了。”胡小錦說。
“同意了?你帶任何人去,他都會同意的,他說不管你的事情,你看上眼兒了,就行。”我說。
“他就那麽說,以前別人給介紹過,他根本就不同意,這是同意了我們之間的事情。”胡小錦說。
我其實心裏是忐忑的。
胡八爺是我的仇人,我不能拿胡小錦使槍。
這是我的底線,那麽來說,我就難辦了。
這仇我肯定得報。
吃過飯,我說有事,胡小錦撅著小嘴,看著我走了。
我去顧瘸子的鋪子呆著,顧瘸子鋪子裏的東西真不少。
這貨這些年來也沒有少折騰。
我讓顧瘸子別太張揚了,也少惹事兒。
顧瘸子說,是張揚的時候了。
“老要張狂,少要穩。”我說完就走了。
如果這樣下去,顧瘸子就要倒黴了。
我想和胡八爺走近點,了解透這個人,但是這個胡八爺離我很遠,是因為我在鬼眼當鋪呆著,和李小河有關係嗎?
古董界的人,每個人都長了八個心眼,不得不防。
胡八爺在古董界,手段用到了極致了。
如果是這樣,我就得側麵的打聽了,胡小錦是單純的,對於胡八爺的事情,肯定是不清楚的。
我要找什麽人來打聽呢?而且不被覺察到。
那麽我就是往裏走。
我沒有想到,沒等我行動,夜裏我在鬼眼當鋪看書,聽到了鼓聲。
這鼓是弱鼓,隻有打鼓兒的人,能聽得清楚,聽得明白,沒打過鼓兒的人,幾乎就是忽略了。
這鼓兒打的是慢鼓。
聲聲慢。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這是品鼓兒。
打鼓兒最初為了生計,打到後來就成了一種藝術了,藝術加上生計,這就是品鼓兒,很難打得出來的。
這節奏絕對是的準,看來打鼓兒的人,不是一般人了。
十幾分鍾鼓聲就消失好。
這樣的品鼓出現在東北,那是太新奇了,就是在京城,有這樣的鼓出現,都算是極少的了。
這鼓兒衝著誰來的呢?
我心有點發慌。
第二天,我給那個打德鼓的人打電話,半天才接,說他們離開這兒了,也不準備找我了,以後不要再打電話。
德鼓,七鼓,我師父劉德為打鼓的傳人。
他們最初可是強烈的要求我加入,打一個大鼓,現在竟然走了,離開這兒了。
這幾個小子什麽來路?
他們離開了,那麽打這弱鼓的人,品鼓的人,是和胡八爺有關係?
這鼓打給誰的?
在這個小城,打這鼓的意義何在呢?
這事太蹊蹺了。
七鼓突然的就離開了,沒有告訴我。
他們說打的大鼓,不打了?
這事太不對了。
我要穩住了。
沒有想到,夜裏,弱鼓,就是慢鼓又響起來了。
隻有五六分鍾,我聽得真切。
但是鼓韻是不同的,打鼓的人也不是一個人,一個人鼓,這個劉德為教過我,我也聽了太多的鼓,也聽明白了。
如果是平常人聽,就是鼓聲。
這種鼓聲,普通的人是聽不到的。
我給曆年打了電話。
說我想到天津拜訪。
曆年半天才說話,說可以。
我覺得打得慢鼓,不太對,這慢鼓的起源,最初並不是京城,而是天津。
曆風當年這慢鼓打得是最好的。
如果這邊有這種鼓出現,肯定是從天津這邊出來的。
第二天,坐飛機,到天津。
中午出機場,曆年接我。
到曆年的住處,海河旁邊,很不錯的房子。
曆年也是很講究的,準備了天津的特產,尤其是對蝦,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很難弄到了。
我和曆年說了慢鼓。
曆年一愣,想了一下問我:“確定?”
我點頭。
曆年說:“你能聽到弱鼓,那你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這貨竟然是這麽想的,而不是說弱鼓的事情。
“是。”我得承認。
“你不簡單呀!”曆年說。
自然我不會說,我和他的祖上,曆豐打過交道。
問鼓,問對人,是善,對錯人是惡,我師父劉德為教我的。
我也是十分的小心,想了再三到天津來的。
曆年說話也是很小心。
“慢鼓,是從天津所出,再明說,就是我的祖上所出,或者鼓源是我祖上,但是在天津,我祖上是慢鼓的始鼓,就東北出現在慢鼓,恐怕也是我祖上所傳。”曆年說。
能打成慢鼓的人,沒有十年鼓齡,是難打成的,而且要很聰明的人。
劉德為,我師父,慢鼓難成,一直就是一個結兒,他懂得道理,但是敲不出來,他告訴我了,一年後我敲成了慢鼓,當天我師父是大醉一場,出於什麽原因,不說也明白。
“何人在鼓?”我問。
曆年恐怕心裏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