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古董界的慌亂
李媚出看出來了我魂不守舍的樣子。
李媚看了一眼手表,說到吃飯的點兒了。
去西餐廳,吃飯。
李媚給我講了這慌鼓兒。
打慌鼓的人不是東北人,而是外地人,隻要慌鼓一響,整個古董界都發慌,不知道衝著什麽寶貝而來的。
那麽展會剛剛結束,也許就是奔著展會的某件東西而來的。
但是,今天非常奇怪的就是,上來打得是慌鼓。
我就知道這裏麵有事情,恐怕不隻是奔著東西而來的。
李媚很輕鬆,但是讓關掉鬼眼鋪子來講,也是懼怕的。
我以為,隻有我聽到了這鼓兒。
吃過飯,又逛街,李媚給我買了兩件衣服。
其實,我對李媚還是害怕的,主要是因為她有一個哥哥在省城。
李媚不去省城,而是在這個小城市當了小學的老師,還有自己的公司。
她的公司我從來沒有去過,也不想去。
晚上回家,休息了一會兒,九點多,我出來,在街上走著,去了貴德古街,原來這兒是古代的一個州城,如果還保留著原來的建築。
胡同,石板路,我走著。
那鼓兒,我追到這兒就消失了。
這裏的胡同,似乎又讓我找到了在北京城打鼓時的感覺,我的心竟然靜下來了,甚至還有了莫名的興奮。
我到是想,這個時候慌鼓響起來。
然而並沒有,死靜。
看來這個打鼓兒的人,是十分的沉穩,是一個大定的人,這個人恐怕是難對付了。
但是,這個人是衝著誰來的呢?
我心裏確實是沒底兒了。
快半夜了,我回家。
第二天,我不想出門,鬼眼當鋪關了,我想在家裏休息,顧瘸子就打電話來,早早的就打來電話來找我。
我從家裏出來,瘸子叫我,一輛車停在路邊,那是牧馬人。
我過去,並沒有上車。
“上車。”顧瘸子說。
“我得問明白,這車不是你搶的嗎?你要帶我去什麽地方?打架我可不去。”我說。
“上車吧,我不害你。”
“你這腿腳能開車?”我問。
“我是左腳有毛病,合法的。”顧瘸子煩了。
我上車,顧瘸子開車就走,陰著臉。
我不再說話。
顧瘸子開車上202國道後,就往東跑,一個多小時後,進了鎮裏,進了鎮裏的一個小區。
車在車庫前停下,車庫的門自動打開了,進去,關上門,從裏麵上了樓。
一越二的宅子,家很大,也很講究。
顧瘸子泡上茶。
屋子裏很幹淨,看來總是有人打掃。
泡完茶,顧瘸子打電話,說今天有朋友來,弄幾個特色的菜。
這顧瘸子完全就是以前是兩個人了。
這房子是他的,車是他的,這孫子,跟我裝癟。
顧瘸子讓我休息一會兒,他出去,二十分鍾就回來。
顧瘸子出去了,我站在窗戶那兒看,這是三麵環山的一個小鎮。
顧瘸子竟然在這兒有宅子,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顧瘸子在古董界,雖然誰都知道他,認識他,但是也不過就是三流的貨色,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裏。
二十分鍾後,顧瘸子回來了,一身的土,臉也破了。
“你讓人打了?”
“什麽打了?走山路,摔了。”顧瘸子沒好氣兒。
顧瘸子換了衣服,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有一個人進來了,把酒菜擺好,看來是保姆。
保姆弄好後,就走了。
”鐵子,喝一杯。“顧瘸子認真起來,太特麽不是人,看著嚇人,我還是喜歡他那屌樣。
”這酒我是真不敢喝。“話也沒有說明白,事兒也沒有道清楚,這酒誰敢喝?
顧瘸子把酒杯放下了。
顧瘸子說,你懂打鼓兒不?
我想了一下,搖頭。
顧瘸子給我講鼓兒的來曆,什麽軟鼓兒,硬鼓兒,知道的不少,但是不深。
他跟我說慌鼓兒的事情,慌鼓兒出現,他從來沒有發慌過,似乎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他還期盼著,每天的鼓兒響起來,那鼓聲好聽。
但是,這次不同了,顧瘸子說,這是為東西而來,而是為事兒來。
那就是胡八爺的事情,顧瘸子給砸了局兒,最後還要把顧瘸子弄進去。
胡八爺的水不淺,到現在我還沒有完全的理清楚,我當初不讓顧瘸子砸局,他沒聽,現在害怕了。
”那你躲在這兒也不行呀!“我說。
”我不是躲,我是到這兒來散散心,順便的把東西藏起來。“顧瘸子說。
”是那個盆吧?“我問。
顧瘸子點頭。
看來,這次的慌鼓兒是衝著顧瘸子來的。
”那你有應對的辦法嗎?“我問。
顧瘸子搖頭告訴我,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我問他為什麽這麽確定呢?也許不是他。
顧瘸子搖頭,他非常的聰明,分析出來的,他說錯不了。
”那這事就麻煩了,我也聽說過,慌鼓兒出現,沒有打不成的。”我說。
顧瘸子點頭,說確實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顧瘸子就難逃這一鼓兒了,如果是這樣,恐怕損失的不隻是東西了。
這個胡八爺還真就不好惹,我一直沒有出手,但是到現在了,顧瘸子需要我的幫助。
畢竟我們是朋友。
我說,如果相信我的話,就把這事交給我。
顧瘸子聽完,愣了半天,大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是嘲笑,我看著顧瘸子。
“你的行為讓我十分的感動,不過你的話很愚蠢,你幫我?哈哈哈……”顧瘸子說。
這個死瘸子。
下午,離開小鎮,回家。
我知道,顧瘸子叫上我,就是為了藏他的東西,他害怕遇到麻煩,找我壯膽。
這小子藏得肯定是那個盆,那個盆的價格多少,我確定不了,不能便宜了。
這個顧瘸子恐怕是被當槍了,但是他知道,認了這杆槍,這就是顧瘸子特別的地方。
我要幫顧瘸子。
我轉到這世,在我十二歲的時候,一個收破爛的,收了一個鼓兒,是硬鼓兒,我磨著父親給我買下來,就保存起來了。
我知道,這東西我遲早要用得上的。
夜裏,父母都休息了,我從家裏出來,去了貴德古街。
我把鼓兒拿出來,手直哆嗦。
這麽多年了,又打鼓兒了。
我打了應鼓兒,對應慌鼓兒。
這應鼓兒,聽之若無,不聽則有,對於打鼓兒的人是十分的敏感的。
我隻打了十分鍾,就離開了,我感覺到不安,害怕。
這應鼓兒一出,會是怎麽樣的,我不清楚。
那打慌鼓的人是什麽人?背景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