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孫子,遲早我弄死你
我琢磨到了快半夜,才睡。
第二天,我到辦公室,看文件,這合縱立橫鼓兒,靠我一個人,折騰八組,這個風險是太大了。
特務處的林楓進來了,說:“邵處長,我晚上有一個酒局,是幾個朋友,聽說你邵處長的大名,想見見你。”
我說:“我邵城有什麽大名,玩笑話了,我到是想多結交點朋友,沒問題。”
林楓告訴我,奉天酒樓,晚上五點。
林楓開始和我接觸了,看來也是得到了命令,抓緊時間執行任務。
我沒有想到,竟然出問題了,晚上這個局兒我沒去上,林楓也沒有去上。
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曾一突然出現了,雖然受著傷,竟然帶著人進了電訊科。
解濤跑進來告訴我的,我到電訊科,富曼已經被抓住了,我說:“曾大處長,你這受傷了,還抓人,真敬業,可是,你別到我電訊處來抓人,這是打我的臉呀!”
曾一說:“真對不住邵處長,是局長的命令。”
我鎖了一下眉頭說:“局長應該直接命令我呀,你算哪根蔥?欺負到了我的頭上來了?”
曾一說:“邵處長,你……”
劉山過來了,說:“邵城,是我讓曾一抓人的,你另有任務,而且是你電訊科的人出了問題,也不好抓。”
我說:“富曼我應該算是了解的,有什麽問題?”
劉山說:“曾一把人先帶走,不準動刑,邵城,你跟我去辦公室。”
我的心狂跳著,這富曼怎麽暴露了呢?還是試探?
我知道,如果真的暴露了,我和林楓都會有危險。
我心都哆嗦了,林楓肯定也聽到信兒了,這事兒不需要多久,就會在軍統傳開了。
我進辦公室,點上煙,很生氣。
劉山說:“富曼把一份機密文件傳出去了,用我們的電台。”
我說:“不可能,富曼不過是一個小科員,她沒有權利看屬於機密的文件,就是有,也不是重要的。”
劉山說:“於科長一會兒就過來,她給你解釋。”
我鎖著眉頭,劉山看我的眼神還是正常的,我多少放了點心。
於小莉進來了,看了我一眼,說:“局長好,邵處長好。”
劉山說:“於科長,解釋一下。”
於小莉說:“富曼這幾天在利用我們的電台,發一種奇怪的碼兒,我最昨天才發現的,這碼兒沒有破解的鑰匙,這時間就沒辦法確定。”
我說:“都沒確定發的是什麽碼兒,你們就斷定她是外黨了?”
劉山說:“富曼解釋不了,為什麽私發這些碼,她也不說這些碼是什麽碼。”
這個富曼也是太不小心了。
我說:“我可以審富曼嗎?”
劉山說:“不行,我沒讓你抓她,也是因為你和富曼走得太近了,當然,我不會懷疑你的,她就是共黨我也不會懷疑的你的,因為你是男人。”
於小莉“哼”了一聲,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劉山大笑起來說:“這真不抓一個,你兩個還擺弄不了了。”
我歎了口氣說:“世事難料呀!說不定我也是一個共黨。”
我轉身出去了,劉山罵了我一句:“小混蛋。”
我出去,去林楓辦公室說:“今天不行了,局裏出了事兒,改天吧。”
我知道,曾一不會讓我見富曼的。
我在辦公室坐到了天黑,回家。
瞎眼於說:“我的酒呢?我的菜呢?”
我一時間的就有點亂了,出去,買了酒菜回來,擺上。
瞎眼於喝酒問我:“出事了?”
我說了,瞎眼於說:“革命就有犧牲,這很正常的。“
那是人命,年輕的生命。
喝過酒我就睡了,早晨吃過飯,正常去上班。
進辦公室,解濤已經把茶給我泡好了,水溫剛剛好,我問:“富曼的情況怎麽樣?“
解濤說:“昨天後半夜自殺了,恐怕一會兒曾一就會被大罵。“
我激靈一下,問:“怎麽自殺的?“
解濤說:“具體的原因還不清楚。“
我起身上樓,曾一還沒到,劉山非常的生氣。
我說:“怎麽搞的?“
劉山說:“我也等曾一給我一個結果。“
曾一晚了半個小時才進來,他是害怕,進來,劉山過去就給了兩個大嘴巴子。
我看著,劉山吼著:“給我解釋?“
曾一說:“富曼事先藏了藥,米粒大小的,根本就發現不了。“
我一下站起來了,說:“曾一,如果富曼不是外黨,我就弄死你。”
我起身走了,看了富曼的屍體,我控製著自己。
我出來,進電訊科,坐在於小莉的辦公室,喝茶,抽煙。
我說:“那碼還沒破解出來嗎?”
於小莉說:“這邊正在破解,局長也要走了電碼。”
我說:“給我看看。”
於小莉把富曼發的電碼給我看,一共是三次,一次發了近百個電碼。
我看著這些電碼,放心了,富曼跟我說過,這電碼是自電碼,隻有兩個人知道鑰匙,也叫死碼,就如同夫妻兩個人的隱私暗語一樣,沒解。
我說:“抓緊。”
於小莉小聲說:“晚上去我哪兒?”
我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時候不太合適,過兩天的。”
我上樓,進辦公室,看文件,曾一進來了,臉鐵青。
他說:“邵兄,麻煩你,看看這電碼能翻譯出來不?局長說,你應該能翻譯出來。”
我說:“我也不是專業的,上次的電碼是碰巧我學過,我也不懂,我在於科長那兒看了,這件事,曾兄,也別怪我發脾氣,你確實是不對。”
曾一說:“富曼肯定是外黨無疑了,不然不會自殺的。”
我說:“這話就不對了,誰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曾一說:“我絕對沒有。”
曾一搖頭走了,孫子,我遲早弄死你。
林楓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晚上行嗎?“
我說:“行,曾一這小子在我電訊處抓人,我挺上火的,正好想喝點。“
下班後,我去了奉天酒樓。
包間裏,有四個人,有一個我認識,中統局的劉陽,“秋風“計劃二組的組長。
其它的三位是奉天的商人。
聊天,喝酒,我有意和劉陽接觸得近。
劉陽的想法和林楓很接近,對於異黨很失望,而且這劉陽還是第八班的人,這個不錯。
縱鼓應該是沒問題,合縱立橫,四縱對四橫,對立存在,“秋風”計劃就會出大的問題。
但是縱鼓兒,一旦失敗,被覺察,全局皆敗,給我們的組織將帶來重大的損失,這才是可怕的。
所以,到現在我還是猶豫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離。
可是富曼說過,革命工作是要有犧牲的,不會因此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