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縱橫鼓兒
我剛到山腳下,被土匪就給抓了,我說我是老大的軍師。
人家沒聽,弄到山上,進了大堂,我看到少拐子少小年坐在老大的椅子上,我也明白了。
我被按到地上跪著,我知道我死不了,因為少小年會念兄弟之情的。
我沒說話,少小年看了我半天說:“沒想到,你消息這麽不靈通,關起來。“
我被關進了牢房裏,瞎眼於竟然也在。
我說:“您老人家怎麽也折進來了?道理上你的智商不會這樣呀?“
瞎眼於說:“人算不是天算,崔三下山去赴宴,我就知道,有去無回,我背上小包就走了,沒等到山下,少拐子就帶著人上山了,把這兒控製住了,少拐子是加入了另一夥的土匪中,拉出來一部分人,挑事,他知道這次崔三要赴宴,就抓住了這次機會。“
我說:“不對呀?崔三走了,有兄弟,他的兄弟能讓少拐子進來?”
瞎眼於說:“少拐子是什麽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娶了何荷,那是娶勢,一個拐子,還是打鼓兒的,能娶到有這樣背景家庭的女孩子,你以為他腦袋不夠用嗎?他把二當家的給收了,崔三和二當家的一直就是不和,你沒想到嗎?”
我說:“就這麽短的時間?”
瞎眼於說:“少拐子借勢呀,太聰明了。”
我閉嘴不說話了。
我是被逼的,讓雷老虎逼的,把崔三引下山赴宴,這是其一,其二,這崔三親外侵,將來要壞大事兒。
可是沒有料到,少拐子竟然趁虛而入。
瞎眼於說:“少拐子這回是在風口浪尖上了,挑了一個大桃子,那雷老虎可是氣得發瘋嘍。”
瞎眼於躺下了,一會兒就起了打上呼嚕了。
我靠著牆,在分析著局勢。
晚上,有人把酒菜弄上來了,這少拐子還真不錯。
送酒菜的人說:“最後一頓了,半夜拉到山上活埋。”
我一聽,罵著少拐子,瞎眼於說:“省點勁兒,喝酒。”
喝酒,瞎眼於說:“打鼓兒,有一個人最成功,從市井鼓兒開始打,商鼓兒,官鼓兒,最後是最難打的鼓兒,義鼓,何為義鼓呢?亂世鼓,你一直是抵製外侵,憑借一己之力你是完不成的,抵製軍就是例子,那麽要借力,周旋於各勢力之間……”
我說:“縱-橫鼓?蘇秦張儀?”
瞎眼於竟然笑了說:“想不到,知道這麽多,是這個意思。”
我說:“這縱-橫鼓,我是打不了,喝酒吧,那是活著人做的事兒。”
瞎眼於沒有再說什麽,我們喝酒,半夜了,還沒有人來。
喝多了,埋了不痛。
我醒來的時候,天亮了,我去,沒死?
九點多的時候,少拐子來了,他後麵跟著幾個人,他看著我們笑著。
我知道,這貨是嚇唬我們。
瞎眼於還沒醒。
少拐子掏出槍,衝裏麵就三槍,嚇得我大叫一聲,瞎眼於慢慢的起來說:“少拐子,嚇唬人,多沒意思,有本事就來一槍。”
少拐子說:“六子是我兄弟,你是我兄弟的幹爹,你說我能殺嗎?放他們出來。”
我們被放出來,到客廳,酒菜就往上擺。
少拐子說:“小六子,你還真有點本事,把崔三給騙下山了,如果沒有你,我也成不了這事兒,你有功,瞎眼於也有功,既然是這樣,我就不能殺了你們,你們當我的軍師。”
我說:“少拐子,你想過沒有,你摘了桃子,雷老虎肯定會聯合其它的勢力,共同把你剿滅了。”
少拐子說:“這個我自然會想好的,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你想想,我怎麽做的?”
我分析著,雷老虎和他的仇恨不小了,軍閥這方麵他聯合不了,沒有人能支持他的,那麽隻有外侵,沙俄和日-本人。
那麽和沙俄聯係的麵兒小,因為日-本人給的條件,肯定是相當好的。
我說:“少拐子,你將成為曆史的罪人的。”
少拐子說:“你打過市井鼓兒,打過官鼓兒,商鼓兒,可是你這鼓兒還是沒打明白,市井,商人,官勢,你都沒弄明白,今天喝過酒,二位可以離開,僅此一次,我想留你們給我當軍師,如果你們心不甘,我留下,還得用腦袋琢磨你們,防著你們,你們很聰明,所以,我不想把麻煩留下,不過記住了,一旦走了,再見到……”
這貨又拿起槍來,放了三槍,簡直就成了一個瘋子了。
我看瞎眼於,他喝酒。
我不知道瞎眼於什麽意思,但是我是想離開,在這兒,這少拐子隨時就會把我打殘廢,他並不想把我弄死,弄死我,這山上的人都知道,我和他們磕頭的兄弟,無義,這他不能做。
我和瞎眼於拿著少拐子給的錢,走了。
我拉著瞎眼於。
回到城裏,找了一個出租房子,住進去了。
我問:“此時我去找雷老虎,謀一個一官半職的可以不?”
瞎眼於說:“在雷老虎那兒你還有用嗎?至少我現在想不出來,你還有用沒用。”
我知道,沒用,雷老虎就會收拾我的。
瞎眼於說:“準備一下吧,縱-橫鼓兒,終將是要打的,從明小樓那兒開始吧。”
我沒說話,縱-橫鼓兒敢打,但是我得有那個能力,空無張儀之力,去做張儀之事,那是不承之重。
這樣是真的難受。
呆了幾天,瞎眼於每次吃飯,都會給我講關於明小樓的事情。
明小樓,布商,喜歡唱戲,聽戲,愛國,因為以其才,結交了不少的人,官商匪。
明小樓三十多歲,混得如魚得水。
從這兒打開缺口,成為明小樓的座上賓,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再出去,就是給明小樓,給帶去了畫兒。
我從小就學畫兒,國畫考級是九級。
三歲學畫,一直學到十八歲,後來也沒有停止過畫畫,我主攻的是馬。
當時跟著兩位老師學習,一位是市裏的著名畫家,五年後,跟著省裏的一位著名畫家學習。
我的馬,也算是畫得不錯了。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有些時候不為你左右,我竟然進了典當行了,如果我的路是畫畫,還會有些劫難嗎?
人都說,命中注定了,你就是學畫兒,你的命運也不會改變,這是宿命論,我不相信。
我拿著畫兒,去找明小樓,我知道他睡午覺,兩點準時起來。
我過去,兩點二十分,明小樓坐在客廳醒覺,喝茶。
我把畫擺上了,他看了一眼,立刻就坐正了。
明小樓是喜歡這些東西的,他的表現,讓我知道,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