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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吊盤子

  少小年開雜貨鋪,打暗鼓兒,玩得有點險惡。


  我說:“你幫我聯係,看看是紮,還是放,利我給你。“


  少小年說:“兄弟,不用廢話,我通一下看看。“


  再往下聊,少小年的意思,就是讓我把津海道的鼓兒給控製住。


  我說:“扯淡,我沒那野心不說,我也不想找死。“


  少小年說:“抵製外侵需要大量的錢。“


  我一愣,問:“你什麽意思?“


  少小年說:“這是我們中國人的骨氣。“


  少小年又玩坑了,撕裂的那種感覺。


  少小年說,他和柳小絮是紅顏知己,她死了,她沒有完成的,他來完成。


  我低頭沉默了良久說:“我沒能把她留住。“


  少小年說:“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事兒,明天晚上,還是這個地方,你過來,見一個人。”


  我沒多問,等到見到了再說。


  第二天,我去醫院,老劉的孩子已經開始手術了。


  我一直陪著手術做完,很成功,錢也夠了。


  老劉抱著我說:“兄弟,謝謝。”


  其實,我心挺酸的,這個時候,百姓掙紮著,那是很痛苦的。


  第二天,去酒館,少小年身邊坐著一個人,戴著禮帽,長袍馬褂,三十多歲。


  少小年說:“劉星,李淨秋。”


  劉星伸手,握手,坐下。


  喝酒,聊天,這劉星說了一些發生的事情,我看出來,他心中有一團火,熾熱的火。


  晚上九點多,我回家,進了瞎眼於的房間。


  我說:“您還沒休息?”


  瞎眼於說:“我在想,是不是要回故鄉呢?我人老了,在這兒給你添麻煩。”


  我說:“淨說屁話,你回故鄉,也是一個人,在這兒呆著,我是你兒子,我養你很正常,何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軍師。”


  瞎眼於歎了口氣,說:“我想喝一杯。”


  白蕊給弄了幾個菜,去休息了。


  我和瞎眼於喝酒。


  我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瞎眼於說:“保命,安命,打鼓兒。”


  這話我明白,我沒有再多說這件事兒。


  我把玉牌拿出來,讓瞎眼於摸。


  他摸了半天放下說:“另一塊呢?”


  我說情況。


  瞎眼於說:“你現在的眼力,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你判斷上有問題,就是對要發生的事情,你判斷有問題,這塊玉牌是一對,你當時沒有意識到,這是你的缺失,如果預判到了,你是不是會想,這是不是一個吊盤子呢?”


  我問:“怎麽講?”


  瞎眼於說:“看人不能看外表,這個玉牌是祖傳的,人家不會問個底兒嗎?祖傳的東西,應該是讓多少人看過,自己也會查東西的是什麽,價值,這是他們必須查的。”


  瞎眼於這麽一說,這就是吊盤子了?

  我說:“老劉的孩子確實是生病了,需要錢,我給了一千大洋,也符合了這個玉牌的價值了,我沒賺他一塊大洋。”


  瞎眼於說:“這個沒問題,問題是,這玉牌還有一塊,是一對,少小年那麽巧的就知道了,另一塊玉牌在什麽地方嗎?”


  我看著瞎眼於,把我說得害怕。


  我說:“你想多了吧?”


  瞎眼於笑了一下說:“幹了這杯,睡覺。”


  第二天,我去少小年的雜貨鋪,問他,他怎麽知道另一塊玉牌在什麽地方的?


  少小年說:“來鋪子裏的一個人說的,兩個人閑聊,我聽到的,說要出手,家裏用錢,我聽到了,和你紮的貨,相同。”


  我鎖眉頭了,如果是這樣,那瞎眼於所說的,吊盤子,有可能是。


  我說:“你聯係一下那個人,我見一下。”


  少小年說:“我已經聯係了,晚上胡同酒館。”


  我沒有再多說什麽,瞎眼於所說的,是讓人質疑的,他也許是想得太多了。


  打一個邊界啞鼓兒,能打出這事兒來,也是新鮮了。


  不管怎麽樣,晚上就見分曉。


  如果另一塊玉牌沒有問題,而且價格在一萬左右,也是沒有問題的。


  晚上,去酒館,一個男人,五十多歲,坐在少小年的對麵。


  我進去坐下,介紹,姓劉。


  這個人把玉牌拿出來讓我看,確實是一對兒,我問價格。


  這個人伸出兩根手指頭,那就是兩萬大洋。


  我搖頭,少小年說:“你這就不對了是吧?誠心嗎?“


  這個老劉說:“我和劉義是堂兄弟,這塊玉牌也是我買來的,花了一萬五大洋,我聽說還有隻,如果弄成一對兒,至少得值三萬大洋,我要兩萬,也不多,劉義的那塊,你不過給了一千,不過呢,你也算仁義了,一塊就值那個價,再多都不可能了。“


  我看了一眼少小年,他說:“兄弟,你這就不誠心了。“


  這個大老劉起身就走了,走到門口說:“想要了再找我。“


  我看著少小年,他有點尷尬了。


  少小年說:“這小子嘴是真大,這東西我覺得就值一萬大洋左右,不可能再多。“


  我說:“我看也是,那東西是真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吊他們的盤子。“


  少小年沒說話,在想著什麽。


  這事過了幾天,我想,這個價我是不會往手裏紮的,你想配對,你來,反客為主,你不來,就拉倒。


  我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我不入空,不接盤子,容易碎了。


  沒有想到,少小年跑來找我,告訴我,他聽說,這玉牌一對有人收四萬大洋。


  我看著少小年,這事不太對。


  根本就不值,我看走眼了。


  少小年說:“收藏的人,喜歡,不論價,而且這個相當的有錢,津海道的林家。“


  我知道林家,和談大炮有生意往外來的人,錢不會少。


  少小年又說:“這林家的林世鬆,說鼓動這東西多少年了,本來就是他家的,什麽原因丟失的不知道,祖傳下來的,高價往回收。“


  我說:“小年,這事再說,既然這樣,他會找我來的。“


  我並不想吊什麽盤子,我感覺這事不太對。


  如果是這樣,林世鬆會把那個盤子花兩萬大洋拿下來,再找我,就算我賣兩萬大洋,四萬大洋他能收,可是並沒有。


  這事不是好事兒。


  瞎眼於跟我說:“順勢而為。“


  他現在開始說這樣的話了,年紀大了,還是沒有什麽好的建議了呢?

  林家的人找我了,讓我去林家。


  林世鬆。


  我去了,林世鬆擺了一桌子的菜,說:“我才知道,談大炮死了,可惜了,你現在到這個地步,我也沒料到,兄弟也幫你一把,那玉牌給你兩萬大洋,你一千大洋收的,其實不值這個價。”


  我腦袋有點亂了。


  我看出來,林世鬆看我的眼神,是看不起我的。


  不是原來的害怕,緊張。


  我說:“玉牌是在我手裏,如果這個價呢,我到是要和原來的賣主兒說一聲。”


  林世鬆說:“你仁義,人家會拿你當騙子的,你打邊界鼓,可就打不下去了。”


  這是威脅嗎?這林世鬆下的什麽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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