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重翟之美
陽春雪,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確實是讓人感覺到可怕。
第二天,中午,我去雷虎的酒館喝酒,酒館沒人,雷虎就坐過來了。
我說了老巴的事兒。
雷虎說:“你就應了,看看會怎麽樣?“
我說了劉德為,二貝勒爺的事情。
雷虎說:“放心去做,沒事。“
我回茶館,回後院,剛想睡下,夥計進來說,有人找。
我起來,出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我讓進屋子,泡上茶,她說:“商梅。“
我看著這個女人,氣質上真不一般。
我明白,把貨拿出來,擺在那兒。
重翟,真是太漂亮了。
她看了有十幾分鍾,站著看,蹲著看,最後坐下說:“失態了,是太漂亮了。”
我說:“是呀,漂亮,如果我有錢,就留下了。”
商梅說:“我出價,5萬。”
這個價格,不是一般商鼓能出得起的,5萬大洋。
5萬大洋,當時我腦瓜子“嗡“一下,這商梅是太有錢了。
我搖頭,商梅一愣說:“5萬,一般人是出不起的。”
我說:“是呀,我出貨也交朋友,不然不出。”
商梅笑了一下說:“這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好吧,你收好貨。”
商梅站起來走了,沒有下話,把我弄得一愣。
我把重翟收好後,出去轉。
這件事有點奇怪了,這商梅到底是什麽人,不清楚。
少小年不讓我問她是幹什麽的。
天快黑了,我回家,白蕊給我做了菜,喝點酒就睡了。
我感覺特別的累,特別的緊張,總是繃著一根弦兒,隻有回家了,才放鬆下來。
第二天,中午才到了茶行,少小年坐在裏麵喝茶。
問我怎麽才來?
我說:“沒事就多睡了一會兒。”
少小年說:“夥計,去酒館拿酒菜來。”
我看著少小年,臉色不太好。
我問怎麽了?
少小年說:“何家惹上了事兒了。”
我說:“何書林?”
他說:“對。”
我說:“不是商鼓嗎?”
他點頭。
少小年有機會跟入商鼓,但是他一直就是打市井鼓兒,保個平安。
事實上,市井鼓兒也不平安,打錯鼓兒,也容易出大問題,那和何荷結婚,就是有這個保安之意了。
何書林有祖上可是帶刀二品,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有鶴牌之人。
少小年說:“這是民國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問惹上什麽事情了?
少小年說:“打商鼓兒,走偏眼了,放了假貨,人家是不依不饒的,十倍賠償。”
我說:“何家要是清官後,有錢,就賠唄。”
少小年說:“何家原來是有家業,有產業,可是不是經濟之人,而且入的道是商鼓兒之道,那水多深你不清楚,這些年來,折騰得也是剩下了空架子,而且那東西出貨的時候,是三萬大洋,這就得賠償三十萬,上哪兒弄去呀?”
這真是沒辦法弄了。
我問:“誰收的貨?”
少小年說:“主兒不知道,隻有拖手,查不到主兒是誰。”
我說:“恐怕不簡單,是鼓套吧?”
少小年說:“這個我也沒有琢磨明白,何荷跟我說,那東西就是宮裏出來的,一直就在家裏了,這回需要錢,就出了貨了。”
我說:“假的,何書林沒看出來嗎?”
少小年說:“不應該,他打商鼓兒,眼力在界內是公認的。”
我說:“放貨到商行被調包了?”
少小年說:“這個沒人敢,這個環節不會出問題的,各商鼓兒的點兒,都是牽帶著的,如果出現這樣的問題,所有商鼓兒,是百倍的賠償出貨人的,弄得你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所以這個環節沒有問題,而且商鼓的商會查過了,沒有出現問題。”
我想,那問題出在哪兒了呢?
我事太奇怪了。
第二天,我在茶行坐著,商梅進來了,笑著進來,她說,請我去一個地方喝酒。
我跟著去的,門口有車,看來這商梅是不簡單了。
車開到了一棟二層樓處,有人開大門,進去,上樓。
酒菜擺了一桌子,兩套餐具。
我問:“就我們兩個?”
商梅說:“對,你不想和我成為朋友嗎?”
我說:“我隻是想,我還不配,一個從市井鼓兒混出來的窮人罷了。”
商梅說:“你非常的聰明,將來你是最好的商鼓兒,也是最好的商人。”
我說:“造夢罷了。”
商梅笑了一下,舉杯,喝酒。
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商梅突然說:“我可以幫你進入商鼓,這是其一,其二,我也可以幫你的兄弟少小年擺脫這場災難。”
我一愣,這商梅這招兒有點讓我擔心了。
商梅似乎看出來了一樣,說:“這事大家都知道了,不是什麽秘密,我就是恰好的,和這主兒認識罷了。”
幫少小年這招,製敵千裏呀!
製勝青手。
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柳小絮一直是沒有拿下來,如果能成為朋友,那是強強相合,如果成為敵人,那就是麻達的事兒了。
不過,商梅這麽聰明,不應該樹敵於我。
她以這種方式,快速的和我成為朋友,是想拿下重翟嗎?還是想和我成為朋友?或者是兩者都有了呢?
有可能是兩者都有了,一箭雙雕,是聰明人喜歡玩的遊戲。
商梅水深如幾許?
少小年我得幫呀!
我說:“沒問題,重翟你明天就可以去拿走,但是,你得幫何家,就是幫我的哥們少小年。”
商梅說:“沒問題,我周旋完,就去取重翟,另外就是你進商鼓的事兒,你再想想。”
我也琢磨了,老巴應是陽春白雪的人,讓我進入商鼓,他們也同樣有辦法。
那談大炮也是想讓我進商鼓,我有何德何能呢?
這裏麵有什麽問題,我想不出來,我覺得走談大炮所說的路線,就是通過某一個商鼓,進入商鼓,商梅正是一個好時機。
我說:“讓我再想想。”
其實,我想好了,但是這事不能過於著急。
這商梅還真是拿分的選手,三天後,事情解決了。
少小年找我喝酒,說這件事情,辦事兒的人,也把人情給了我。
我說:“感謝的話不用說,我就琢磨著,這何家現在是空架子了,還能架多久呢?”
少小年說:“其實,我手裏有一些錢,但是我不能拿出去,不夠填何家這個窟窿,當初我喜歡何荷,何荷也喜歡我,怎麽喜歡上我這個拐子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說實話,我也努力經營了,得到的結果,我想靠何家的勢力,何家高朋滿座,這個我很清楚,不過就現在看來,何家想保持著這個勢力就得錢,何家的生意,何家的商鼓,一直在走下坡路。”
少小年喝了一口酒,搖頭,歎氣。
我說:“如果這樣,商鼓是以商,商即為錢,無錢不過商,商勢相依呀!”
少小年說:“確實是這樣,我就是讓何家撐不下去,離開商鼓,進入普通人家的水平,過安穩的日子,經營市井之商,也挺好的,那麽大的盤子,玩不動。”
我說:“小年,當初你娶何荷,也是有借勢之意,少年意氣風發,這可是你說過的話。”
少小年轉變想法,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
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他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