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鄉音新識
第二天,下午,白剛的老婆跑來找我,哭咧咧的。
我問發生了什麽事兒?
白剛的老婆說:“一個叫坎兒三的,在鬧,把白剛打了,店砸了。“
我一愣,去白剛的米行。
坎兒三坐在那兒,看到我,也沒動。
我過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坎兒三說:“你打誰呢?你以為你還跟著談大炮呢?他死了,這德慶行是我爹的,還我。“
這就是混蛋,我摟著他的脖子,就進了胡同,差點沒讓我勒死。
我要收拾他,坎兒三看我真下死手,再不鬆開,他小命就沒了。
我說:“第一,德慶行你爹並沒有給我,我接手,也是我自己出錢盤下來的,這個現在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二,我不靠著誰,一樣我能收拾你,我看著給你爹當過徒弟的麵兒,我給你擺了多少事兒?給了你多少錢?大扁子找我,是我開槍打斷了他的腿,你也不是不知道?“
越說越氣,我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打得鼻口流血。
我說:“再讓我看到你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一次。“
我回德慶行,告訴白剛,沒事了,收拾一下吧,損失我來賠。
我回去,少小年來了,帶著東西,說來看看弟妹。
我從這些事中,看得出來,有不少人想弄我,這人呀,我也真是明白了,失勢則皆失。
我和少小年喝酒,他告訴我,柳小絮想見見我。
我問:“幹什麽?“
少小年說:“柳小絮聽說你捐宅子,想找你聊聊。“
我心時就犯合計了,這事你找我聊什麽?
我沒說這事,說以後再說。
我所知道的柳小絮,在曆史上有記載,說是一位抵製外侵女子,所賺之錢,都捐了,在後來,自己得病都沒有錢醫治,是一位奇女子。
柳小絮和我在茶樓見的麵兒。
聊了不少東西,見多識廣,畢竟她也是在幾個國家呆過。
我們還真能聊到一起去,有著不少的共同點。
她流落到煙柳之巷,也是為了結識更多的達官顯貴,為抵製外侵做貢獻。
她有這樣的一個組織,也希望我加入。
這到是不錯的事情,我也同意了。
我沒有料到,到這一世,我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柳小絮告訴我,商鼓和官鼓,對我捐建學校的事情,都高看我一眼。
如此這樣,那官鼓和商鼓讓我的釋義化解了矛盾。
談大炮對我的影響也在消除。
但是市井這塊,就麻煩,胡雪石我拿了人家的棺材,這件事,會挺要命的。
我想找中間人,把棺材還給胡雪石。
可是我再去找棺材的時候,竟然沒有了,我的汗就下來了。
這事太奇怪了。
我問瞎眼於,他說,那個沒動,他也不知道。
這事就蹊蹺了,誰弄走了?
胡雨石並沒有找我的麻煩,但是心裏有一個疙瘩,這胡雨石雖然不當勢,但是也結了一些人,也有小生意在做著。
我現在是處處的小心,不打鼓動兒,不動商。
一直到六月份,有一個東北來的人,找我,說是商人。
這個人在我家門口等我。
我回去,他問我:“你是小六子吧?”
我一看就是外地人打扮,是東北的。
那正是我的家鄉,見到格外的親,是上世的老鄉。
我讓他進去,他說到外麵說。
我帶著去酒館,他說:“俺那旮旯也不少的貨,聽說京城給的價高,而且我知道您挺尿性的,就找你來了。“
純東北方言,到是有一段日子沒聽說過了。
我說:“現在我不碰這些東西了。“
這個叫雷虎的人,小名叫老虎的人,說:“你是好人,而且你也需要錢,我有貨。“
看來老虎,打聽過我了。
我問:“你還知道什麽?“
老虎說:“俺還知道,你在抵製外侵,我是粗人,這個我不懂,但是俺知道這是好事兒,所以你是好人。“
什麽狗屁的理論。
我問:“你有什麽貨?”
老虎白了一下背著的大包,說:“都這在裏麵。”
看來,這一切都是有準備的,這老虎不是沒有經曆過世麵的人,不慌不亂,有條有理。
我說:“拿出來一件看看。”
老虎有著東北人的爽直,把包打開,拿出了三件東西,都是布包布裹著的。
我打開了一件,小物件不大,玉坐龍,這極為少見。
我說:“是一件好東西,從何而來?”
老虎說:“俺不知道,是俺祖宗留下來的,現在家裏用錢,就來賣,那邊給不了幾個錢兒。”
看著老虎傻乎乎的樣子,其實,精明得很。
我說:“我可以找一個人,幫你出貨,不哄騙你。”
老虎說:“不,俺就找你,別人不出。”
我覺得老虎後麵有人挺著。
我說:“我現在也是麻煩在身,這事我也不太好弄呀!”
老虎說:“俺雷虎認準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我問:“你有多少?”
老虎說:“我背來了二十件,還有很多在家裏。”
二十件,真是不少,都在包裏,都是小物件,但是都是精品,我看了三四件,汗都下來了。
玉坐龍,就這麽一件,得上三百大洋,而且得搶著要,獨一無二呀!
我說:“我可以收下,但是我沒有那麽多錢。”
老虎說:“俺相信你,你東西給你,我回去再背一包子來,估摸著,半拉月就能返回來。”
這老虎也是爽快,喝完酒,把包給了我,走人了。
我知道,沒有這麽傻的人,敢把這二十件東西給我,人家不是相信我,而且是有能力,你敢拿,我就敢給,給了,我還能要回來。
雷虎連價都沒和我討,這個就不太對了,這是有人主使。
雷虎是東北人的性格,所說之話,恐怕是有人教。
這不禁的讓我冒冷汗。
雷虎走後,我把東西拿到了少小年的家。
少小年有一間單獨的房子,放貨的,很隱秘,隻有他能進去。
我和少小年看過這二十件東西,少小年都冒冷汗了。
他說:“這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東西,東北能出來這些東西,到也正常,努爾哈赤的起兵之地,但是這些東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恐怕……”
我有些擔心了,這事出得離奇,非得找我。
在京城,我算什麽人物?說白了,就是一個打市井鼓兒的,打鼓兒,還沒有打明白的一個主兒。
這事不對。
但是,問題出現在哪兒,不清楚。
少小年說:這二十件東西,都在三百大洋之上,而且都是難得的貨,在京城地麵找不到,東北特色的東西,這些東西得值個一萬萬多大洋。“
我說:“你收了。“
少小年說:“打鼓兒,過百的貨,都是要弄清楚來龍去脈的,這貨紮下來了,就等於紮禍事。“
我說:“那我還真不懂,但是要怎麽出呢?“
少小年說:“貨你先留下,錢你出。“
我說:“我現在窮得跟鬼一樣,上哪兒弄一萬多大洋去?“
少小年說:“這錢借你。“
我知道少小年有錢,但是一下拿出一萬多大洋,也是讓我挺意外的,能拿出一萬多大洋,那他就不隻是一萬多大洋了。
我說:“如果我還不上,就麻煩了。“
少小年說:“我也要點利,算是投資,還不上,那就是投資失敗,我認,百分之三的利。“
這個真不多。
我說:“看情況,到時候我分你多少,再商量。”
少小年說:“東西不能放這兒,你放到紫秋哪兒,胭脂胡同,紫秋接待客人的那個房間,有一個夾層。”
我看著少小年,這些我都不知道,他到是清楚。
但是,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紫秋一直在幫著我,而且是瞎眼於安排的,瞎眼於從來沒害過我。
但是,我的不安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