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開官鼓兒
我離開這兒後,就返回了家。
第二天,我去談大炮那兒,把那珠子給了他。
他看了半一說:“這是什麽珠子?”
我不知道,這談大炮,打官鼓兒的,懂不懂這個,至少我現在看不出來。
我說:“珠子是好東西,是冠上來的。”
談大炮說:“那這冠呢?”
我說:“在京城,有人要查這珠子,想必就是這冠的主人了,您不要粘手,我是打市井鼓兒的,我熟悉鼓兒人,我讓他給查,查到後,收貨,但是要出一些錢。”
談大炮說:“這冠有什麽值錢嗎?”
我說:“一些都是傳聞,但是憑這珠子來看,絕對是宮裏的冠戴。”
談大炮說:“嗯,弄來,寧少將的老婆喜歡這玩意,不管多少,弄來。”
瞎眼於說我進了官鼓兒,沒有退路,隻有往前,那麽就要喂食談大炮。
我找少小年,讓他幫我查。
少小年也是猶豫的,我說,不會扯上他的。
少小年打聽到了,查這個珠子的,剩下的就是我的活兒了。
我背上藍布包,打著鼓動兒。
一戶普通的人家,敲門,打直鼓兒。
一般打鼓兒的,得人家叫,你才能進,直接敲門,打直鼓兒,是很少的。
開門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看到我說:“沒有賣的東西。”
他要關門,我說:“留冠若災呀!”
這個人愣了半天,讓我進去了。
進去坐下,這個人看著我說:“您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妨說了,那冠戴是上麵留下來的,冷夫人正是冷家人,珠子是被孩子拿走賣掉了。”
他帶我到了後院,有一間房子,打開,裏麵供著冷夫人的畫像,真的很漂亮,冠戴就供在哪兒。
供奉著,這個就不好辦了,如果收藏著的,還好說一些。
回房間,男人給我泡上茶了。
這事還真不知道怎麽說了。
男人問了:“你出多少錢?“
男人的話讓我一愣。
我說:“這是供奉之物,我沒有強奪之意。“
男人說:“唉,人都死了,供不供的,就是一個念想,我連這宅子也買了去,我就回老家了。“
這個男人大概是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
我問:“您要多少?“
男人說:“連宅子,給八百大洋吧。“
八百大洋,真不多,我猶豫了一下。
男人說:“您出價。“
我說:“五百吧。“
男人說:“那就五百,現在就把冠戴拿走,錢您什麽時候送,我什麽時候就走,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歸您了。“
我沒有想到,真的就賣了,我一愣,八百大洋都不多。
我回去後,讓管家送錢過來。
我直接去談大炮那兒,沒有想到,寧少將在,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很威風。
我進去,把冠戴放下說:“談爺,您要的東西。“
我要退出去,談大炮說:“別,一起喝一杯,寧老弟,這是我的人,李淨秋,你叫他小六子就行。“
寧少將衝我點了一下頭,笑了一下。
他眼睛就盯著冠戴。
談大炮說:“我專門給弟妹弄的。“
然後,他讓人把那珠子拿出來,放在那個缺的位置上,完美了。
這冠戴是太精致了,珠子九百九,其它就不用說了,極致能事。
寧少將說:“這個不太好吧?“
談大炮說:“我留著就是浪費,最多就是換兩個錢兒,給弟妹,那才是正主兒,也配。“
寧少將笑了一下說:“你這個兄弟有點本事。“
談大炮說:“那是,不然我也不會收進來。“
我坐了一會兒,起身說:“談爺,寧少將,我還有點事兒,你們忙。“
不能坐久了,顯得我不懂事兒。
我出來,開車回家,我讓管家把那個宅子收了,半個月去打掃一下。
第二天,談大炮叫我過去,他說,這事幹得漂亮,及時。
我說了,那宅子也買過來了,那個人非得賣掉。
談大炮說:“一看就是明道兒的人,或者說是有高人指點了,算他跑得快,宅子歸你了,錢呢,我讓木頭送過去。“
我說:“錢不用了,您送我的大洋還不少呢。“
談大炮說:“沒有這樣的道理,送你的就是你的,一事歸一事。“
這談大炮到是講究,不過這人,城府可是太深了。
這事沒多久,談大炮讓木頭給我送來了三套衣服,鞋,還有手表,告訴我,準備一下,三天後,到華宅。
華宅我知道,但是到底是誰的我不知道。
華宅裏麵公園就兩個,其它的更不用說了。
木頭說,那天談爺不會去,但是有事,一定要壓著,回來找談爺處理。
我就緊張了,是一個大局呀!
這兩天,我一直就不安,也很少出去。
第三天,我換上了衣服,木頭過來了,拿了一個請柬,陪著我到往華宅去,快到華宅的時候,他說:“我回去,車停在那個位置。“
我看華宅的門口有幾台車了。
我就明白,這局可真是不小。
我停好車,大口吸了幾口氣,進去。
門口的人看了我的請柬,讓我進去了。
裏麵已經有二十多人了,在院子裏喝酒,吃東西,冷餐。
我沒有認識的,找一個角落坐下,倒上紅酒,喝酒。
這擺場可是不小。
有十幾分鍾後,一個人招呼,關門,到後院。
院子的大門關上了,後院,有一個台子,上麵紅布蒙著一個東西,看不出來蒙的是什麽。
一個人上台說:“各位,找位置坐定,開鼓兒,大家多多支持。“
我找角落坐下,桌子上擺著一個銅鑼,碗大小,有一個小棒子,每一個桌子上都有。
我這張桌子坐了兩個人,兩個五六十歲的男人。
一個男人上台了,一臉的麻子,麻相,麻子。
有人把紅布扯下來,是一麵鼓,官鼓一響,金銀萬兩。
麻子開鼓。
錘子下去,鼓聲漫院。
官鼓隻一鼓,不打二下。
我終於見識到了。
隨後,有一件東西擺到桌子上,把布扯掉,是瓷器,在人就介紹了。
然後開價,二百大洋,有人敲銅鑼,我看著。
一聲,一聲,此起彼伏,最後就零落了,一鑼定音,竟然叫到了六百塊大洋。
那瓶子,離得有點遠,看不清楚。
這架勢,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