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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盤道

  老巴真的就走了,小夥計守著慶豐行,空了我過去,照上一眼。


  李王府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那四個人,就到德慶行,我讓他們打鼓兒,讓瞎眼於教他們,教育他們。


  我和少小年去了老白家。


  說一切準備好了。


  老白說:“我得去看看。”


  老白非得要馬車,而且是四匹馬的馬車,這譜擺得,有點不是正味兒了。


  到了李王爺府,他看著,轉著,不說什麽。


  一個多小時後,出來,指著外麵的王爺府說:“這個得換了,你也不是什麽王爺,就是一個打鼓兒的。”


  這分明是瞧不起我。


  這事就應下了,日子定在下個月的初六。


  我想和白蕊見麵,單獨的聊聊,老白頭不讓,說結婚前,不能見麵兒。


  什麽破規矩。


  既然如此,就遵從吧。


  我沒有想到,這四個小子來了之後,打鼓兒,不守鼓道,讓人找來了。


  我賠了錢後,把四個人叫到後院。


  我坐著,他們站著,現在他們是我的徒弟,但是沒走過程,不行我就趕走,行我才能留下。


  這四個人,最後成了打鼓兒的四鬼,是我和瞎眼於造就的。


  一鬼木然,二鬼李石,三鬼包軍,四鬼任力,窮人家的孩子,創世界。


  這四鬼各有所長,也是造成了,打鼓兒界的名聲。


  不過現在不成氣,讓我一人給了一棒子。


  瞎眼於教他們,我放心。


  沒有想到,四鬼惹禍沒幾天,我去李王爺府,牌子摘下去了。


  我進去,有點發懵,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池邊玩,一個男人,坐在一邊抽煙。


  我過去,請來的人跑過來,小聲說:“這個男人說是白蕊的哥哥,搬進來住了,在正堂住。”


  我愣了一下,我還沒結婚呢,你們就登堂入室了?

  我過去,小心的說:“是白蕊的哥哥吧?”


  他白了我一眼說:“沒禮貌,叫哥哥。”


  我一聽,明白了,也明白了,他是一個混蛋。


  我說:“哥哥,您來,也不說一聲。”


  白蕊的哥哥說:“我還要通知你嗎?”


  你大爺的,這是我的家,你牛什麽逼呀!


  我有權力趕你出去。


  這事不能炸了呀!


  我很小心的說話,白蕊的哥哥說:“給兩個錢,沒錢了。”


  我拿出十塊大洋,他說:“就這麽點錢?哄鬼呢?”


  我忍受著,這不能炸呀!


  我又拿出十塊大洋,說有事,先走一步。


  我離開李王爺府,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在酒館和一幫人喝酒,看到我,就起身出來。


  拉著我,去胡同的酒館。


  我說了白蕊哥哥的事情,少小年也是一愣。


  他說:“我到是分析到了,可是沒有想到,混蛋到這個程度了,你得一步一步的來呀,先結婚,過後走動,然後……”


  少小年說:“這可不行,喝完酒,我們去老白家。”


  我說:“日子就要到了,我看別炸了。”


  少小年說:“可見你非常喜歡白蕊,但是,他哥這德行,他爹那操行,白蕊能好嗎?”


  我說:“這個我不了解,可是瞎眼於了解,說白蕊沒有問題,他看著長大的。”


  少小年說:“要是這樣,我們兩個真不能去老白家,讓瞎眼於去。”


  我說:“也隻能這樣了。”


  這叫什麽事兒呢?


  我喝完酒回德慶行,瞎眼於在罵四鬼。


  聽我回來了,讓他們滾,幹活去。


  我坐下說:“爹,我想把你安排到李王府。”


  瞎眼於說:“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德慶行呆著。”


  我說:“您不去,可是有人已經去了。”


  我說完,瞎眼於愣了半天說:“這老白頭固執,但是沒有混蛋到這個程度呀!”


  我說:“是白蕊的哥哥,大哥。”


  瞎眼於說:“我說的就是,老白頭不混蛋,他兒子能混蛋嗎?可是我和老白頭交往了一輩子,不是那樣的人呀!行了,我去問問。”


  瞎眼於走了,我坐在德慶行喝茶水,那慶豐行的夥計滿臉是血的,跑進來,說出事了。


  我跟著到慶豐行,有兩個人坐在那兒,行被砸了。


  我問:“二位,有事解決事兒,這是幹什麽?打人,砸行的。”


  一個人說:“你特麽的是誰呀?”


  我說:“小六子。”


  那個人說:“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德慶行的老板,殺師傅,要娶師娘,沒成的那個人吧?”


  我特麽的哪兒的話呢?

  我說:“能好好的聊天不?”


  一個人一拍桌子,站起來說:“怎麽著?不能。”


  四鬼過來了,進來,看著我。


  我說:“怎麽個喳口?”


  兩個人有點害怕了,一個人說:“慶豐行的老巴,欠了我們的錢。”


  我一聽就不對,老巴的底兒我清楚,隻有別人欠他的錢,他從來不欠別人的錢。


  這是趁著老巴出去,找事兒了,老巴肯定是得罪人了,得罪的這個人,對老巴的底細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說:“欠多少?”


  一個人說:“一萬大洋。”


  我一聽,這又胡扯上了。


  我說:“老巴出門了,什麽時候回來不清楚,等他回來你們找他,砸行等於打臉。”


  那個人說:“我就打臉了,怎麽著?”


  橫得瘋狂。


  我看了四鬼一眼。


  這四個小子衝上去,就把兩個人一頓的肥打胖揍。


  斷胳膊,折腿兒。


  兩個人摟著離開的。


  我讓四鬼回德慶行,告訴他們,這幾天就在後院跟瞎眼於學東西,不準再出來。


  我也讓慶豐行的夥計關門,回家呆著,等老巴回來再說。


  我以為,很快就會有人找到德慶行,但是並沒有。


  奇怪了。


  瞎眼於從老白家回來後,也是沉默了。


  我問怎麽回事?


  瞎眼於說:“說實話,老白不同於這門婚事,就提了很多的條件,你做到了,他就讓他的兒子去惡心你。”


  我說:“總得有一個原因吧?”


  瞎眼於說:“嫌棄你是打鼓兒的。”


  我說:“打鼓兒的怎麽了?”


  瞎眼於說:“你在鼓,知道怎麽回事,人家是不在鼓兒,不知道鼓兒的事兒,老白認為,打鼓兒是下爛的活兒,讓人瞧不起的活兒,而且打鼓兒人,都精於算講,不講道德,沒有良心,見利忘義。”


  是這樣,他們認為我們就是收破爛的貨色。


  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說:“那白蕊呢?”


  瞎眼於說:“我談了,最後一道,你和老白,白蕊論道,給你一次機會,記住了,老白可是有文化的,那白蕊也不簡單,讀了九年的書,看的書,過千有萬呀!琴棋書畫,都會。”


  如果這樣,我本想放棄,可是盤道?

  我還真就不服了,我大學畢業,怎麽就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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