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人去宅空
這不是好事,看著是好事。
我隻能是靜觀其變。
早晨四點多起來,就去了曉市,轉著,我想得到一些消息,但是沒有。
這消息的得來,並不是聽誰說什麽,看曉市的東西,每天都有變化的,所出之處,所持之人,東西的品相,價值,細碎複雜,能從這裏麵得到消息的人,不是一般人,劉德為教我了,我大概也學了七八分。
逛到了天快亮了,我離開,到街口,天亮了,我吃完早點,就回去休息。
我這幾天息鼓,老實的呆上幾天。
我呆了三天,有人敲門,是那個男人。
進來坐下,我泡上茶,他說:“給價是五十萬,你去紮貨。”
我說:“分析,似乎少了一些吧?”
那個人說:“定紮。”
這麽肯定?
我去了二貝勒爺家,天黑後,帶著上好的茶過去的。
進去,二貝勒爺和我在房間裏單獨的談了。
喝酒,我讓二貝勒爺說個價。
他說:“我不叫價,這個你知道的。”
我說:“五十萬。”
二貝勒爺,看了我半天說:“果然是沒看錯你,你師傅這鼓兒恐怕都做不了。”
這話聽著,就另有意味兒了。
我說:“您開玩笑了。”
二貝勒爺說:“五十萬定了。”
我心裏吃驚,那個男人是誰?
我說:“錢到貨走。”
他點頭。
二貝勒爺給我拿了一件東西,說:“玩的東西。”
這東西是一個瓷人,看著不起眼,也是官裏女人擺玩的東西,值個十塊八塊大洋。
這也是夠大方的了。
我拿著瓷人離開,回去,等信兒。
第二天快中午了,那個男人拎著酒菜來了。
酒菜擺上,我有點吃驚,那菜必定是宮中廚師之藝,太精致了,還有那酒,五十年埋在地下的酒。
我們聊的,都是市井發生的事情,有一些東西彼此都不敢觸碰。
五十萬的大洋票。
我就冒汗,又是大洋票,這東西能拿到錢嗎?
到哪兒拿?
我問:“這大洋票我沒聽說完,沒見過,能行嗎?”
這個人說:“你師傅拿到了,跑路了,這個有什麽不相信的呢?”
我說:“我不是不信,是怕二貝勒爺不信。”
他說:“這個你不用管,到時候七萬大洋,現水,會送到你這兒來的,你別聲張,張揚,也別開什麽這行那鋪子的,還打你的鼓兒,到時候,李王爺府都是你的,那貝勒爺的宅子也你的。”
我聽著懸。
第二天,又是天黑,我才去的二貝勒爺府。
按照那個人說的,半夜兩點,拿貨來。
五十萬大洋票放到桌子上,我看二貝勒爺的反應,他看了一眼說:“很好。”
沒有表情上的變化,我所期待的並沒有出現。
我沒有多坐,離開了。
這是什麽意思?他們之間都知道這大洋票嗎?
我回家,喝酒,想不明白。
醉了,倒頭就睡。
早晨起來,院子裏一個箱子,我一激靈,半天打開一個看,是大洋。
我弄進後院的一個房間裏。
心裏不安穩。
我出去,吃過早點,就在街上逛著,走胡同,行街口,想聽到點什麽,沒有。
隻得去亨德酒館。
這裏是什麽人都有,三教九流的,是一個消息的傳播地,但是,這裏一個消息,你需要十條,或者是更多的消息證明真偽。
我進去,坐在角落,聽著。
我低頭,喝酒,點上煙,抽煙,這兒的煙不好抽,但是想抽兩口兒。
我突然聽到二貝勒爺,一個人說,最新消息,二貝勒爺死在家裏,吊死的,全家上下二十多口人,二貝勒爺吊死之外,其它的都是投到了水塘。
我知道,二貝勒爺家有一個大水塘,裏麵是荷花,開得十分的豔麗,大多數是並蒂的,十少的少見。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冒冷汗。
我沒動,真假不好說,但是基本上會是真的。
我就想到了劉德為。
這事不太對呀!
享德酒館馬上就傳開了。
我往二貝勒爺那兒走,穿過胡同,過去就是,那個人突然出現了說:“你回去,幹什麽都成,不要去二貝勒府,有人找你,你說,是去過收貨,二貝勒爺給了你一個瓷人,你說那就是收的貨,其它的不說。”
然後就走了。
我愣怔了許久,許久。
回家,渾身冒冷汗。
半夜才睡,也驚醒了幾次。
天亮,有人敲門,穿著官服,就知道為了二貝勒爺的事情來了。
我就按照那個男人所說的,說了,他們記錄過後,看過瓷人後就走了。
二貝勒爺全家都死了,自殺。
這太離奇了。
這絕對不是自殺,這手段也是太凶殘了。
這事兒竟然平息了,隻是熱門了個把月,提及的人都很少。
我當時害怕極了,可是竟然沒事了。
二貝勒爺府在賣,一萬大洋,真是便宜了。
但是,沒有人買,凶宅之地。
我到是有想法盤下,那個人又出現了,告訴我,不要動,這宅子至少現在還不是我的,沒到時候。
我穿越而來,知道房地產值錢。
這個不能動,我就不能動。
我依然是每天早晨起來打鼓兒,中午就回家,睡覺,起來就逛街,找地方喝小酒,晚上九點多回家就睡。
四點多起來,去曉市瞎逛,基本上不出手,也不擼無名之貨。
我紮不到大鼓兒,這也不行,幾萬的大洋,足可以讓我風光,但是我不敢,那個人也不讓我這樣做,說不到時候。
那個人再出現,讓我紮貨。
我就問了:“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人說:“需要你問的,就問,不然別問。”
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最後怎麽死的也不知道,別跟我玩,我知道,你弄死我,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那個人說:“我不敢。”
我說:“你別跟我扯別的,你主子是誰?”
這個人說:“知道了,對你沒好處的,我們在幫你,最終你將成為打鼓兒界的首鼓,控製著全城,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我說:“憑什麽?我是你爹呀?”
這個人笑了一下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這個人走後,我氣得發瘋,這就是被人玩了,被人控製著,我幫你紮活,人家得利。
那二貝勒爺全家死了,和我沒關係嗎?
可是我沒招兒。
一拳頭下去,打在了棉花上,哭不死你。
我有點發瘋。
那個人讓我紮貨,是歪爺地界的,舉人之宅。
姓錢,錢舉人。
錢舉人早就死了,這是他們的後人。
這也是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