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徹夜守護
“多少錢?”我問店家。
“60,需要交100塊,40塊是押金。”店老板就要拿出本本登記,並說“拿你們的身份證登記一下!”
“老板,我們隻是路過這裏,很不巧車壞半路上。出門時匆忙,忘記帶身份證了。” 我說,態度非常好。
“沒身份證我可不敢讓你們住。現在很嚴,治安人員每天都來查,被查到我們旅店可是要停頓整業的,不光如此還得接受罰款。”
“給你200塊,你考慮一下。” 折懷元又擺出不屑的神態,這是我最討厭的,和人家商量多好呀,整的像打發別人一樣。
店家不屑他,搖了搖頭不同意。
“300。”折懷元頂回去。
店家還是不為所動,於是我勸導說道,“300可以了,我們這個時間來明天一早就走和鍾點房有什麽區別,300你賺大。”
這個黑心店家還是不同意。
“500塊,行我們就住,不行我們就走。”話撂下,折懷元拉著我就要離開。
“好,500塊成交。”我們頭還沒轉過去,就聽到店老板喊話。
我舒一口冷氣,回過頭來。以人民幣換回房間鑰匙,不是房卡而是鑰匙,可見條件多糟糕,黑燈瞎火的郊區,有旅館已經不錯了,根本沒得選擇了。
硬著頭到打開門,一種怪怪的刺鼻的味道迎麵撲來。一眼打量,房間裏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台老式電視機,有空調。
我試了下房間裏空調是壞的,電視是壞的,連熱水都沒有,還有一種陰冷颼颼的感覺,和之前深圳關外工業區的那個有點類似。
折懷元先是去上了個衛生間,回來就坐在椅子上傻笑。
我看了看他,臉骨有點強橫,鼻子又太直,使五官線條生硬很多。不過嘴角帶點嘲弄微笑的時候,倒是使表情生動不少,我不得不承認,折懷元性格雖然惡劣,卻氣質很好。
“你笑什麽?”我問。
“覺得有意思。”折懷元點燃一支煙,拿煙的手勢都那麽酷斃。
“你笑什麽,有那麽好笑嗎?”我斜眼看他,連忙聲明道,“不就是孤男寡女共處破房嘛,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相信你也不會。”
折懷元不說話,轉為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我。
我立馬霸占住大床,先占為主,感覺自己挺聰明滴。
折懷元看到這一幕,突然脫掉上衣,向我靠過來,“現在來吧。”
“來什麽?”我驚訝了。
“一起睡覺呀。”那漢子突然伸臂按住床上的我。
我愕然,雖然某人身材從哪個方麵看都非常好,長得也很好看,可是我神氣的對他沒有一丁點兒的色念。
“別打我的主意,否則會讓你倒黴的。”我推開折懷元威脅道。
“別裝不好意思了。想想你昨晚的樣子!現在還裝什麽!”折懷元此時唇角一勾,居然有些魅惑。
“你胡說什麽。”我瞪大眼睛。
“某人抱著我的脖子,把我的臉當棉花糖要舔我的臉。像隻小貓一樣,鬧得我怪癢癢的。我想君子來著,可是某人太誘惑我了,連浴袍都親自脫了,一絲不掛。無賴的纏上來時,讓我都無法抵擋,這使我衝動得似乎要爆炸了一樣。某人是誰,我就不點名了。”
“那種考驗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實在太巨大了,若忍著會極其痛苦,簡直比死還難受。”折懷元說完還伸出來舌頭添下嘴唇。
我感覺似乎有一個重錘猛的砸在了我的胸口上。心給壓扁了,血液被壓迫到四肢,唯獨沒有上行到大腦,所以,我那僅一絲的理智懷疑:折懷元是故意這樣激我?還是真的在我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把我就地正法了?
帶著眾眾疑問,我露出被迫害痛苦無助的表情,還逼出幾滴眼淚,但堅持不流出來,就掛在眼眶那兒。
這也是高技術難度的,我練了好多年才達到這種境界。平時是對待我爸媽的。這招萬試萬靈,可惜不能常用,否則關鍵時刻就會缺乏效果。
果然,折懷元被嚇壞了,人性化的一麵表現出來。我發現了他一個弱點,他怕女人哭。
“我沒怎麽著你。”
我開始真哭,純粹是為了事情的真相。還有看折懷元這樣強悍傲慢的男人那笨手笨腳的樣子。
“一切都沒問題、都是平安地、秩序的、沒有任何的出軌。你雖然酒後鬧,隻是把我的手枕在臉下才肯入睡,我隻好待在你身邊。看著你漸漸入睡。”
“我保證,我真沒有——” 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心裏好受了點。但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你真的忍了?你有那麽高尚嗎?”
“我保證還不行嘛!”折懷元話峰一轉又說,“不過。你酒後對人完全不設防,笑得那樣歡暢和自由,臉蛋紅撲撲的。我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能喝醉了,不知道醉後的這種特殊行為是隻針對我,還是對所有人都如此。如果隻是對我,我很欣賞,而且樂於接受。如果對所有人都如此……”後半句沒有說完就斷了,但眼神是會殺人的表情。
“你若動我了,你會撞車掛掉,你發誓。”我還是不相信。
“我發誓,我發誓。別哭了,那麽晚了,你去躺會吧。”折懷元安慰道,“這小旅店像黑店一樣,我不放心,我坐在這守著。”
折懷元許下會守夜話,我心情愉悅了不少。至少,這個人個別時候挺對得起“男人”二字的。隻是,是個不穩定因子。看他一直抽煙,從鼻子吸進去,從嘴吐出來,是那麽的悠然,神秘,淡定,從容。甚至有點深遂,慵懶,迷情,就像未來許許多多的問號,需要斟酌,判斷。
天氣變得像個笑話,日子過得像句廢話。我倆一搭又一搭的說些沒營養的話,但也不在有對立情緒。
二日我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又意識下自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被子還蓋的好好的,用手摸摸旁邊沒有人,伸伸腳發現鞋子是脫了的,再摸摸自己衣服還是完整的。
“我明明坐在床邊聊天,怎麽躺在被窩裏?”想到這就猛個起身。
折懷元坐在椅子上打著盹。頓時被我給驚醒了,眼睛眯眯的斜看我。
看到這一幕我瞬間清醒並正經起來,看來我是在聊天的時候不自覺的睡著了。這,這,還讓折懷元坐了一個晚上給我當保鏢。
“現在幾點了?”沉默幾秒,我又輕聲說出一句話。唉,好挫,連眼皮也不能抬。怎麽好意思讓人家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呢。
“快九點了。”
什麽?快到9點了?!
“淩晨四點多才睡,你多睡會兒沒關係。”他補上一句。
我去洗手間裏,撒泡尿照照鏡子。陷入短暫的沉思,這個男人既然給我當保鏢真坐了一個晚上。當初玩劈腿,劈那麽開,不怕蛋蛋受涼啊!當初壞成那個樣子,現在又是玩哪一出。
難道當初是因為是陌路相逢不用負責任?現在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怕擦不幹淨嘴?
還是因為我是有男朋友之人,折懷元不敢?
不得不說,折懷元城府很深,神色平靜,舉止穩當,坐了一個晚上卻一點也看不出情緒。我對他根本摸不透,對我而言,折懷元是個經曆太豐富的人,我這種小白看不明白。
“全國性的風波,商旅業查的嚴,快點穿好鞋,咱們去找宋飛。”折懷元看了看杵在那的我說。
我坐在床邊,保持姿勢,死也不動。
“可以走了嗎?”折懷元問。
“昨晚路走了太遠的路,腳被鞋子磨出泡。左右腳各兩個泡,還都破皮了。” 我直截了當的說出現狀。“這高跟鞋子是好,隻是適合坐車,坐辦公室,不適合穿著走太多路的,而昨天,走了那麽遠,我雙腳上都有泡。”
“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我實在是一步都走不了,要不你背我,要不,你給我買雙襪子。”實際上,我不想讓折懷元背才提出套雙襪子。
“給女人買襪子,我沒有幹過。”折懷元一臉的驚訝,說著又看了我一眼,“要不,我帶你去買?”
“你一個人去買,我在旅館裏等你。”看折懷元猶豫,我又抬起腳解釋道,“我真的沒辦法出門,你看看我的腳,昨天走的全是泡,一落地就疼。”
“嗯”折懷元很嚴肅的“嗯”了一聲,然後點點頭道,“你在休息一會,我出去買盒煙順便給你捎雙襪子回來,”
我微笑著抱拳示謝。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折懷元真是兔子的速度,不到十分鍾就回來了。
我套上襪,走路腳依然疼,折懷元有意無意的扶我一下,出旅店門時,黑心老板輕浮輕飄的眼神中,敢情還真是被誤會了。我不是運動次數太多,路都不會走了,而是腳受傷了,什麽眼神呀!
折懷元在路邊攬了輛出租車到宋飛的茶莊。簡單的吃了些食物,宋飛托人去交警隊找車。也不知是用了什麽方法,還是把車給撈了回來。
拿回車的過程折懷元說是這樣描述的:昨晚酒後駕車,遇到交警查車,我們推開車門撒丫子就跑。第二天又報警,說家裏車被盜了。這不,車輛找到,宋飛和折懷元帶著錦旗及感謝信去交警隊取車,激動萬分。交警同誌還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昨晚,有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偷車賊,差點就被我們逮到了。
我無言以對,這就是有錢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