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綁架隨行

  “很好吃。”折懷元一邊吃一邊說,“你再去給我買活血的藥酒去。”


  我極不樂意。畢竟。我無理在先。


  “好吧。我去買。”我下了車,又跑著在街道找藥店。


  “這藥酒按摩活血,包你過一、兩天就會好的。”十分鍾後我買回來,指指他的傷手,多少有點內疚。


  “你來幫我擦藥——按摩。”那殺千刀的說。


  我撅著嘴,低聲咕噥了幾句,倒了一點藥酒在手心,搓熱後,輕輕按摩他地左手。


  因為受傷的是無名指,為了方便治療,我要把手指插入他的手指中,一來二去,弄得好像是情人間的十指嬉戲一樣,有了點曖昧地態勢,溫滑地藥酒、白皙且肉乎乎地手指和修長有力的手指交纏在一起,摩挲、揉捏、撫觸,似乎自動吸附著,我怎麽感覺那麽色情呢?

  一時之間,我臉孔有點發熱,偷眼看折懷元一下,正好看到他也望著我。我一驚之下抽手,沒想到手指竟然和他的卡住了,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我沒摸傻你啊,意外,純屬意外。”我有點慌張,手指還和折懷元地相扣,似乎是他不放開我似的,要我一點點輕輕掰動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手指後才分開。


  “我受傷了,你得負責開車。”折懷元說。“我昨晚一夜沒睡,在車上睡會。”


  “一夜沒睡,為何一夜沒睡,你昨晚都幹啥了。”我問。昨晚,我有沒有吃虧還不知道呢?

  “你想知道我“幹”什麽了嗎?” 折懷元特意把“幹”字說得很重,然後一雙賊眼上下打量我。其實他長得挺好看的,但神色間卻總是很欠扁。


  “折懷元,這仇我給你記下了。”我推開車門,想離開。我找程峰去,剛好去鄂爾多斯的分部喝杯茶去。


  “你自己開吧。我找程峰去,他會送我回榆城。”我說的氣憤。


  “你還欠我3萬外債。我的手又被你踩傷——” 折懷元不厚道的翻小茬。又是把撞傷他的責任,又是三番五次提起我毀掉禮服的事,壓製我。


  我沒有理會,正要跳下車,折懷元又說,“你想知道昨晚的事,那就負責當司機開車。”


  這話正中我心——


  “我開車,碰了撞了,和我無關。”我表明態度。好,我保存實力,等到了榆城的地界我再講道理。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我倆也沒有太多的話,都在想自己的心事,一個半小時到達榆城地界。


  折懷元提出去服務區,我也剛好想上廁所。我們的行為都很正常。但從高速服務區的廁所裏出來,折懷元就變的不正常,一屁股坐進駕駛室。


  那車本來就不用鑰匙開車門,是一鍵啟動的,隻要有車鑰匙感應就行了。


  “你的手,可以開車?”


  “我一隻手也能開。”折懷元這樣說,讓我懷疑他的手根本就不嚴重,隻是為了折騰讓我開那麽遠的車。


  車子風馳電掣的駛著。前方叉口,一方是榆城的出口,另一方則是路標很清楚的顯示是西安方向。折懷元卻行駛西安方向。


  “錯了,錯過出口了。”我好心提醒。


  “我去西安找宋飛有點事。”折懷元說。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我不想去,就開始大呼大叫,“你這是綁架隨行,我不去,送我回去。500公裏,神經病才開車過去。“


  折懷元一臉賊笑,我越鬧,那殺千刀的越不放我走。


  “以我的車技,當天能在西安吃個飯再回來。”折懷元神色傲慢的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是撫慰。“帶你吃個飯再回來絕對沒問題,來回就一千公裏,我時速200,來回也就5個多小時而已,何況我的車速平均也不至200!”


  “我不相信!”我隨口扯出一句話打擊他的傲慢。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折懷元甩出年輕人不服輸的氣勢。車速加快,風馳電掣一閃而過兩旁的車子,路中間的綠化帶像一條直線一樣根本分不清是植物和是生物,車子時速在240碼左右。


  “免費帶你兜風,還有意見。”折懷元不以為然,明明是綁架隨行,以為誰願意一樣。


  “你少年時代是不是混過古惑仔,學人家飆車?”我八卦的問。


  “沒有,那時家裏窮。連摩托車都隻是看別人開。”


  我沒說什麽。折懷元繃了幾秒後,又問,“你覺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


  “快樂就行,為什麽一定要每時每刻都成熟?”我說。


  “我開車你會覺得怕嗎?”沉默了半晌,折懷元又問,完全沒話找話。


  “布加迪時速開到300,我都不怕。方向盤掌握在司機手裏,怕也沒用呀!”我神態自若。


  折懷元轉了一下頭看了看我,又轉過去集中眼神看前方的路。揚聲道,“乘坐布加迪是不是很舒服呀,真不明白現代女孩子這麽拜金的。”


  “乘坐過布加迪的女人就是拜金女嗎?”沉默良久,我反問他。


  “一個女人是買不起那種車的,不是睡她的人有錢,就是睡她媽的人有錢!關於你——”折懷元沒有說下去。


  我大腦充血,分外衝動,但又不敢跳車。突發的難受,是被折懷元惡心的!

  “你和程少是怎麽認識的?你了解他嗎?”折懷元又問。


  “要你管。”我一臉鄙視。


  折懷元也無視我,不屑我。


  “你知道飆車我認為怎樣算技術好嗎?” 沉吟了半晌,為了將我的嘔吐責任推折懷元身上我說。“就是不管你開再快,坐你車的人不會暈車,才能配的上是車技好,像頭文字D裏周傑輪走一趟秋名山豆腐都不會裂,你的車技怎麽樣,要看我等下會不會暈車了,反正程峰開快車我是不會暈的!”。


  “程峰、程峰,很了不起嘛!不就是有個富豪老爸嘛!”折懷元說的隨意,但臉色黯淡了數秒。


  “葡萄好酸呀!”我故作惡心狀。


  折懷元眉毛一橫,不講理的說。“等下,你可不要故意裝暈呀?”


  “哦,暈也能裝出來,你裝個給我看看?”


  一路狂飆,折懷元手緊握方向盤、雙目集中前方,速度更快。我閉目睡覺,誰都不屑誰。


  500多公裏的路開了三小時,堪和高鐵的速度比美。


  車在一個大型交易市場的廣場首座的旺鋪停了下來,這裏是商鋪、餐飲,購物中心的富民一條街。宋飛的店則是一個精裝修的個性品牌茶藝館。


  車還沒有停穩,宋飛就迎了上來,走向折懷元的主駕駛方向。


  我解開安全帶的扣跳下車,整個人就是眩暈,幹嘔不吐。


  “你沒事吧?” 折懷元繞到副駕駛這邊來。


  我盯著折懷元,眼神戲謔兼埋怨的道,“周傑輪走一趟秋名山豆腐都不會裂,杯中水都不會撒,不是車快慢的問題,是技術的問題。也有人品的問題。還是程峰車技、人品好。”


  折懷元那是什麽表情——


  宋飛看到我到來神色掩飾的再好也有幾秒鍾的驚訝停留,持續幾秒就又恢複他標誌性的笑容。在宋飛看來,不管我也方靜語還是許芊墨,反正都是折懷元帶來的女人,說難聽點都是別人搞的女人。


  一番虛假的寒暄後,我跟著兩個男人進入茶藝會所。快速的瞄了幾眼,可以說是裝修的很不錯,很有曆史文化的味道。


  “靜子,坐到我這邊。”宋飛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態度親切。


  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就當是叫我吧。我“哦”了一聲,但才走到座位後,本來也找位子坐的折懷元突然一屁股坐在那個位子上,讓我傻愣了兩秒。


  “宋飛,玩笑不能開過了哦。”他倆人說,視我為透明。


  “怎麽,你還怕我會欺負她不成?”宋飛脫口而出,也沒注意場合和在場的人。


  我找了個位子坐到他倆對麵,和宋飛也隔著距離,也和折懷元隔著距離。


  折懷元和宋飛兩人相談甚歡,或許折懷元來找宋飛真的有事,一直私語,好像是為了“錢”地事,我也沒什麽興趣多聽。


  “走了,找地方吃晚飯去。”兩人的密談告一段落後,宋飛站起來招呼我。


  “早上10點醒的,中午連飯都沒讓吃,剛好我也餓了。”我純粹是沒話找話,站在這兒的三個人都明白這一點。


  “那等下多吃些。”宋飛說得很客套。


  一桌子花花綠綠的菜擺上來,又擺上白酒,而且還給我倒了一杯。


  我拒絕喝,但是宋飛咄咄逼人。


  折懷元看我為難,幫我說了幾句話,宋飛也沒有繼續難為我喝白酒。


  既然幫我擋酒。很了不起麽?不就是能喝嗎?不就是有動物保護協會撐腰嗎?

  你給我添酒,我說多喝點,這兩個生物,笑的眼,紅的臉,飛揚的話語,回旋的美意。且借瓊漿玉液,追憶哥們兄弟。喝吧,把寂寞刻在酒瓶子上,喝進膀胱裏,尿出來,讓寂寞灑滿一地!

  “你們少喝點!我們還要開車回榆城呢!”我勸道。


  “我兄弟來了,不喝好玩好行嗎?讓我心裏過意的去嘛?”宋飛怒聲道,又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看著我,“你們還考慮走嗎,我已經在這裏五星級的酒店給你們安排了房間。”


  這簡直太瘋狂了,又要開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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