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寵辱若驚
一抬頭,驚得我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居然是――李先生!
“你怎麽來了?”我驚訝的問, 就是那位風度瀟灑的李先生。托折懷元的福,我住的是貴賓單人間。
“我剛從澳洲回來,就去會所找你,聽說你進了醫院——”李先生顯得有一點憔悴,還有幾分歉意,手裏拿著一大束粉紅色鬱金香,那是我最喜歡的花,而且像這種花在這個季節在這個小地方很難買得到的。
我入院這事也隻是和柳玥說過,連兩個領班都沒提。隻是電話裏頭告訴大家和老板外出辦事而己,沒想到柳玥這個大嘴巴,估計早就炸開鍋,全會所都知道了,要不怎麽還把會所的客人給招來醫院裏。
“沒關係的,我知道您一定很忙,您上次的事情解決了嗎。”我努力顯得很大方。
“我就是為這事特來感謝你的,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李先生,你是什麽意思?”
“你上次讓我靜觀奇變,按兵不動,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幫我解決了焦頭爛額事,還挽回了幾十億幾損失。”他神采奕奕的說,“那焦頭爛額的事困擾了我好幾天,卻被你給解決了,你是我的福星。”
我深呼了一口氣。那可是幾十億,想都不敢想的數字,那天是我結合塔羅牌瞎說的,幸虧上天助我,罪人沒讓我做成。
“和我沒關係,那是因為你的智慧和果斷!”我客氣的說。心裏依然無法平靜,很意外,之後無奈的微笑了一下。
“是你的功勞,幫我拿了主意。”他固執的強調。
“不是我,是塔羅牌了,塔羅牌是籍以窺探命運一隅的工具。也是命運賦予的運氣。”我呼了一口氣說,“算命這事呢,有的準,有的不準,你的準了,解決了些麻煩。我的就沒準,家人給我算命說我今年會嫁個富甲一方的有錢人,我一直不知道哪個人在哪裏。”
李先生笑了笑,那笑容非常的溫柔。
“你這個姿勢會很辛苦的,你側躺著和我說話吧!”李先生忽然走到床邊,輕輕抱起我,把我放低挪到床的一側,然後把被子給我蓋好。
我先是一驚,畢竟被這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安撫起來,幸好我輸液完畢,也沒有戴什麽監控心髒的玩意,不然醫生會以為我突發心髒病的。
“你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李先生們很關切的問。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撒謊道,“那天在酒吧玩,遭遇醉酒鬧事的人打混戰,我本來是想跑開的,但穿高跟鞋不便還扭了腳,就把鞋脫了下來跑了,誰知會踩到碎琉璃渣,我的腳底嚴重割傷,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重要的肌鍵、血管什麽的,沒大礙,就是無法活蹦亂跳的出去玩了。”
“應該放個人在你身邊保護你!”李先生感歎道,還顯得無限自責。
“遇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笑了笑道,“沒準經過一劫,我還轉運了呢,不必替我難過了。”
李先生也笑了笑,那樣溫柔的目光,就那麽輕輕淺淺的、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像是撫慰。像是在用目光擁抱我。
“你認識我的老板?可我對你一無所知?”在噓寒問暖後,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後,我還是避免不了世俗,主動問。我心裏不踏實。感覺這個李先生奇怪急了,他好像特別的神秘卻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我肯定是認識的他的,要不怎麽會出現在你們會所裏。”李先生笑了笑,笑的很正經又很溫柔,不像折懷元連笑都像造假一般。
“榆城那麽小,有多少人在上層,又有多少後起之秀,都在圈子裏人盡共知。折懷元在生意上是個很鐵碗、很強勢的人。辦事利落,不拖泥帶水,手段淩厲,但是他講信用,誠實,所以口碑很好。”李先生慢慢的道,“我早就知道他了。”
我眨眨眼睛,折懷元有這麽好嗎?賤男不值得得到那麽高的評價?
對李先生,我不太了解,不過,感覺他很會談判,心平氣和,態度親切文雅,不急不躁。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而這個城府如此深的男人卻如此誇獎折懷元,實在難以置信。
“等你出院了,就不要再回會所了。”李先生看著我,很認真的說。
其實,我會離開。不是因為錢的事我早離開了。但這話從李先生口中說出就讓我似懂非懂了,所以我問,“我也是剛上班不久,你為什麽提出不回會所?”
“那種地方出入的人很雜,我不放心!” 李先生很正經的說。“為何要待在這個小會所裏,你若想離開我可以給你提供更多的平台。”
“謝謝你的好意!”我微微一笑說,“其實,會所裏做一名管理者,也沒什麽不光榮的,我在會所上班,也隻是隨心而欲,雖然會所裏進出都是有錢人,但我並沒有其它的想法。隻是覺得好玩。”
“如果你想經營會所,我送你一個。”李先生又說。
這個人開上千萬的車,出手很大方,第一次見麵就送我100萬的會員卡,生意都是上億的。他說要送我一間會所給我經營,我被男人泡過,可沒被人這樣泡過呀!
“謝謝,我心領了。”因為天上連餡餅都不會掉,更別說掉會所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我拒絕,雖然很受引誘,但也可以忽略不計。
“你在會所上班是因為折懷元的原因吧?”李先生又問。
“才不是呢!”我連忙否認,連語氣都惡狠狠的。
李先生這樣問,有點惱怒,怎麽會是為了折懷元那個賤男。我真想把他脖子打成移動的;內髒打成聯通的;智商打成欠費的;腦袋打成震動的;小臉打成彩屏的;耳朵打成和旋的;鼻子打成直板的;嗓子打成彩鈴的;門牙打成翻蓋的;雙腿打成九零的;雙手打成不在服務區的;小命打成關機的。羞辱他,踐踏他,蹂躪他。
“沒關係最好!”李先生笑了笑,不知是為什麽,他看我的樣子很溫柔,臉上的笑容就像冬天的陽光,溫暖明亮但不灼人。是我多心了嗎?
盡管我選擇了離開,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折懷元已經是我生命中無法抹去的人。
“你上次說有話要對我說不是嗎?”我避免不了俗,上次見麵留下這句話,害我一直心癢癢的。
“你方才不是說家人給你算命說今年會嫁個富甲一方的有錢人,你不知道哪個人在哪裏?” 李先生定定的看了我幾秒,眼神像深色的湖,靜水微斂,暗波潛隱,笑了笑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隻要你願意。”
我慌了,我大學時主修的漢語言文學,這句子,我聽的懂。但我不敢相信。
“我本是可以用時日取得你的信任,可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我才要快速向你坦白一切,希望你跟我走。” 李先生坐在椅子上,突然變得很嚴肅,對我有那麽一股壓迫的氣勢。
這是神馬情況,我聽蒙了,迅速又坐起來,疑惑的看著他。
“我像你坦白,我沒把你當外人,你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女子,所以我要知己知彼對你做了了解。”李先生說。
一瞬間,被嚇住了,他的意思是我是他看上的女人。還對我做了了解,依他的能力財力若想調查我祖宗八輩都能查的出來,想到這我不緊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男人還真的和我有關係,他是為我而出現在會所裏的嗎?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突然想到這個情況,慎重從事,“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對你一無所知!”
李先生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坐到我的床邊,深情的看著我,“用一杯水的單純,麵對一輩子的複雜,我對你的感覺是從見你第一麵開始的,我一個老男人了那一刻既然又有心動的感覺。”
這個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太奇怪了,為什麽對我這樣,有什麽目的?我深思時,李先生又說“我從澳洲回來,心煩,想到的隻有你,特意去會所找你,而你又幫我解決了焦頭爛額的難題,你是我的福星。”
我心中亂跳,馬上辯解,“是塔羅牌推算,不是我。”
李先生寵溺的微笑著繼續道,“芊墨女子,幽雅獨立,用一杯水的單純,麵對一輩子的複雜,也是一種生活態度。”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我說的對嗎?方靜語小姐!”
我震驚得大腦進水、小腦萎縮。李先生知道我叫方靜語。我決定直率點。不和他掉花槍,論起裝模作樣,我還遠遠不夠段數。“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有什麽目的?”
“你不用緊張,我不是壞人。”李先生馬上解釋道。。
“你不要急,我一點點給你講。”李先生正經八百的看著我說,“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我企業旗下的酒店裏,當時我就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看報紙,你一頭烏潤披肩飄逸的長發下卻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情形,我就多看了一眼。十幾年沒看到女孩子哭了,所以印象很深。”
原來初到榆城住的酒店是李先生公司旗下的資產。酒店住宿有登記身份證,知道我叫方靜語也不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