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誤打誤撞

  再次醒來,發現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還在觀察期,有哪裏不舒服嗎?”穿白大褂的醫生問我。


  “醫生,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沒事吧?”急切之下,我脫口而出,來自下身的痛是騙不了人的。


  “你現在還很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


  醫生說的倒隨意,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令我想起我未出世就掛掉寶寶短短地一生。這命格,說好聽點叫上天喜歡摧毀最美好的事物,說難聽了叫生得無聊,死得無用,還白傷我身體。


  我的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措手不及間,驚醒了塵封一個月前的回憶。當時正值會所試營業。我在會所見折懷元一麵後,他好幾天沒來。為了製造折懷元對我的好奇點,開某人的車與某人在高速上飆車後就感覺腳發軟,臉色蒼白,一陣陣眩暈,嘔吐不至。


  失戀33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戀34、35、36天後,大姨媽還沒有來!

  急診室的醫生隻問了和生理期有關的問題,就給我開了個檢查單。HCT孕酮的檢查,結果出來是:陽性。


  折壞元這個男人說一套做一套,關鍵時候還沒有帶套。


  原本我很想找折懷元攤牌的,可偏偏又做了一個“特殊”的夢。夢中夢到了折懷元對我橫眉冷對,帶些厭惡和不耐煩,不屑我蔑視我的表情,好像掐死我才開心似的。我把檢查報告遞給他,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他從鼻子中哼出一股氣,露出冷淡而不屑的神色大罵,“誰知道你是和哪個男人的野種,一隻花蝴蝶到處飛,認識24小時都能和男人上床,現在又卵蟲上腦,拿個野種試圖訛詐我,真無恥。”


  夢中我連解釋都沒有,把報告砸在某人頭上,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哭,活活把我哭醒了,睜眼一看,才發現我是躺上地上,是從床上翻下的。


  我躺在冰涼地地上不動,人為地讓自己冷靜一下。自尊心必須要保護,不能被他羞辱。之後,下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給自己一個月時間,來了解折懷元的為人,來決定孩子的去留。


  我方靜語一向以中國好女人自居,是一個德智體美育全麵發展的好青年。比較自戀。所以,不像言情小說裏寫的那樣,把孩子當手中的王牌,要挾上門,釜底抽薪。或者,獨自把孩子生下來,N年後再出現,再續前緣。我也脫離現實,沒想到找折懷元要個萬八千的。


  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沒有愛,勉強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就算奉子成婚,苦的是無辜的孩子,也是害我自己。我要找到我的兩萬分之一,要下半輩子的幸福。不能害自己,更不能折磨未來的孩子。更不能讓折懷元看輕,傷及到我的自尊。


  可現在——還有比我更倒黴的人嗎?

  我恨起老天來,我見義勇為,你卻收割了我寶寶的生命。辛辛苦苦的懷了將近三個月,留在這的勇氣全部是來自孩子,為了孩子和齊雅叫板。現在一無所有。


  醫生給我做了手術時,我失血過多,需要馬上輸了血,血不知道是誰的,引流手術是狼心狗肺的賤男簽的字,因為找不來家屬再拖連我的生命都有危險。


  這些都是醫生告訴我的。看我情緒不穩,醫生好言安慰“現在還很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


  心碎的跟餃子餡似地,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我最終還是殺害一個無辜的寶寶,都是我的橫衝直撞,我在地球太危險了,真TMD的想回火星了。


  我腳底嚴重割傷,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重要的肌鍵、血管什麽的,加上我的小產,不過一個月內就不用想活蹦亂跳的走路了。


  後來還知道,後宮的保安和警察差不多是同時到達的現場,因為附近正好有巡警經過,接到報案就趕了過來,而那些歹徒都讓“他”打得掛了點彩,逃跑能力大減,所以全部落網,我和“他”則給送到了醫院。


  後來才知道我是“他”的救星,“他”也是我的救星,挨打的是“他”,打架的也是“他”。“他”就是折懷元,也就是賤男。


  賤男怎麽會被那麽多人打?不是和男神賈斯汀在後宮裏的嘛?以前折懷元給我說過,自己在武校是散打冠軍,看來不是吹牛的。至少還有點優點存在的。


  聽說賤男不僅外傷嚴重,身上有多處很深的劃傷,伴隨內髒損傷,看來這群人是往死裏打他的。不過沒有深入到體內的刺傷,可見他有點本事,赤手空拳和十幾個人鬥,還能保著自己的小命,這人的格鬥技巧不錯。


  這些消息來自男神賈斯汀,因為折懷元除了他哥哥知道他在醫院外基本是拒絕所有探視,估計是不想讓家人操心,還聽說謊稱自己去西安陪領導們辦事去了,大概是覺得自己這一次實在給整得很慘,麵子上不好看吧。


  我還不知道賤男的腦袋目前青腫得麵目全非,有沒有破相等,最好讓他變成阿呆!醜的找不到老婆,天呢,我就這樣盼我救下來的一條小命嗎?


  我向男神賈斯汀打探遇襲後的事情。男神賈斯汀稱據警方的調查,那群歹徒堅稱是在後宮外看到折懷元的那輛黑色陸虎,特別妒忌,後來又喝了太多的酒,就趁著酒勁跑到停車場去鬧事,先是打翻了幾名停車場保安,正打算破壞車子時,折懷元出來了,他們就幹脆改打人了,因為動車的話可能會引發報警係統,還不如打人來得痛快。


  警方開始並不相信這套說詞,畢竟歹徒不可能喝了好多酒後還帶著空酒瓶去停車場,而且這車也隻是100多萬的陸虎而已,又不是布加迪,或是法拉利和蘭博基尼有什麽好嫉妒撒氣的?

  奇怪的是折懷元的同意對方的說法,而且現場確實隻發現了碎酒瓶、以及這群人渣隨身帶的小刀,並沒有其他凶器,不太像預謀,所以最後就以這個解釋結案了。


  我卻感覺這件事有蹊蹺,絕不像表麵看來的那麽簡單,但折懷元既然有心壓下這件事,一定有他的考慮,我就不必多事了。而且我想,像他這樣的人,絕不是吃暗虧不反抗的人,想必之後會用自己的辦法報複。


  醒來後當天,劉鑫和蘭馨來看我。我求他們不要告訴許家爸爸媽媽,這事可大可小,但我這一個月也沒辦法去看他們了,隻有讓劉鑫去探望並給我撒謊。


  我住院後,一直是護士照顧我,劉鑫和蘭馨也隻是每天來看我。我給藍玉打電話讓她飛來榆城伺候我,可她說要開什麽狗屁季度會議抽不開身,這是什麽朋友,回去我掛了她,


  在我醒來的第三天,折懷元就來到我的房間看我了,算他有良心,不枉費我救下的一條小命。應該是自己滑輪椅推過來的,進門時沒有敲門,聲音很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意識到時已經進來了。


  俗話說:心靜自然涼。於是乎,我躺在床上裝死。不想理他,所以也不知男神賈斯汀說的他傷成了什麽樣,會不會破相等。看到別人還能堅強如一,不知道看到賤男自己情緒會不會崩潰,會不會衝動的揍他一頓,現在誌堅身殘,也無法親手揍他,還不如保持沉默,保持實力,待我心傷養好,絕對不會輕饒某人。


  地球是運動的,一個人不會永遠處在倒黴的位置。折懷元也不會一直過好日子。


  半個小時後,那位瘟神依然沒走,剛好裝死的躺著也是難受的很,起來翻翻身。墊高枕頭,靠坐著床頭。


  賤男和我一樣穿著醫院病人的衣服,臉上,脖子上還都遮著紗布,我看清他蒼白著麵色,少了平時的霸道威嚴勁,那長很好看的臉,似乎還有點脆弱,顯得比平常可愛多了。唉,這人,為什麽隻有要這種情況下,才更像個正常人呢?

  “謝謝你救了我!”賤男頓了下說。


  “對於賤男,感謝是美德中最微小的,忘恩負義是惡習中最不好的。”我心裏默默念叨。


  折懷元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為什麽還要救我?”。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嗎?我會閉上眼睛的。”我心裏罵道,但嘴上卻說,“我當時喝了點酒,並不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我也沒有看清那人是你。你不用自責,也不用自作多情以為我是為了救你。”


  荒唐的尋愛該結束了。孩子都沒了,就是上帝給我的警鍾。若這一場癡迷,隻是為了一個過客。我想我該優雅的轉身了。


  “有你的地方,我就覺得很惡心。還不走。”我心裏念叨著。話不對口半句多。


  我倆麵麵相覷了一會,很平靜,也很冷漠,仿佛打了死結。


  折懷元一挑眉,似乎要忍不住了,頓了下又說,“我怎麽彌補你,精神上物質上都可以。”


  “這是可以等價交換的嗎,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想看到你。”我眼冒金星,若我現在不是身殘誌堅,一定會拍死他,感覺這是基於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欲想用錢擺平事兒。


  “什麽道歉?虛假的安慰!都給我滾遠些!”我惡聲惡氣的又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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