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偏執狂人
酒的瘋狂,夜的誘惑,昏暗的燈光下,肆意的喝著歌,酒精在身體中發揮著直接的作用……然後,交易兩清的色情,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呀,而且正值那個旺盛的時候。
想到這些,我心裏一陣亂。咬牙切齒,想去看看情況。
到了停車區發現折懷元的保時捷,又回到前台拿了備用鑰匙。索性把會所的鑰匙交給了領班,很嚴肅的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客人走後,集體打掃衛生,鎖好門。”
某人的車除了私用外,會所也在使用,備用鑰匙平時放在會所收銀台。
到了娛樂城,果然不出所料,停車場發現了折懷元的陸虎攬勝,下了車我就直奔。走廊上,待應招呼,沒有理會隻是笑了笑,直接邁著小步往裏走。大晚上的帶著墨鏡,實屬裝B行動。
身旁匆忙走過一隊隊的若隱若現黑紗裙美女,我注視著她們,她們也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就連樓麵的服務員看我的眼神這時也煥發了一絲怪怪的笑意。
硬著頭皮推開了一間包房的門,看到活生生的一幕,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和兩個佳麗跳著火爆的舞蹈,一旁的另一個人一邊喝著台灣的波霸珍珠奶茶,嚼著新鮮檳榔。然後把被檳榔汁染成烏黑的血盆大口直接啃向金發妹子的挺拔雙峰,一片繁榮娼盛的景象。
情急之下聯係劉鑫,他在縣城一時趕不回來,於是打電話喊周俊。我說了地點,周俊一臉懷疑的語氣,狗腿的又問了一遍,我目標不變,他好奇感加重。問我是不是喊他去娛樂城玩,我把他教育了一頓,精神病才會喊他去玩。
可這個世界上,精神有問題的人很多,比如,我。
“你先打電話給折懷元,看需不需要司機來接。”我電話裏對周俊說,沒準折懷元會從包房裏走出來講電話,那樣我躲在一旁,就能知道出自哪個包房。
電話通完,焦急等待,生怕折懷元出來接電話發現了我,於是就和那些夜總會的佳麗一樣靠牆而站,等待著從包房走出來接電話的折懷元,最可氣的是我也穿的是黑色的緊身連衣裙。
我一又眼睛直盯著走廊,背後卻有人一把的想抱住我的腰,二師兄式的上身的一身肥肉緊貼過來,我在零點零二秒中慌亂速閃。
“裝什麽裝呀,到這裏還裝良家婦女呀!”那個色狼吼道,從他輕浮輕飄兼輕蔑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把我視我是那種做特殊職業的女人。
我歎了口氣,若真和那猥瑣男爭執起來,這些特殊職業的女人再在一旁起哄看熱鬧,再引出折懷元一行人看熱鬧,然後折懷元發現我跟蹤他,暗查變成明訪,一切得不償失。
我隻能任這天大的委屈侮辱由他去,不去想。過了十分鍾,卻依舊沒等到折懷元出來接電話。而我的手機,收到周俊發來的信息是老板的電話沒人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隻有硬著頭皮又推開了一間KTV包廂的門。這樣反複好幾次,到了轉角處333的包廂,最有可疑的就是這間房了。雙開門的,從門來裏麵應該很大,是個大包廂。推開門掃了一眼,因為房間比較大,那裏麵的人玩的嗨,一時也沒有注意到我。
正在我探頭在門縫中望著,忽然間感覺有人在身後拍我的肩膀,轉過身一看,發現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一個穿著西裝,拿著對講機長的還很漂亮的媽媽桑。
“我老公喝多了讓我來接他,電話又打不通了,或許是沒電了吧,我也不確定他在不在這個房間!”我找出了一個聽起來過得去的理由,繼續假裝推門,但推了一半又合上。
忽然,我產生一股很精明的邪惡念頭,對她笑了笑道,“要不你去幫我看看他在不在這間包房,照片上的人”。
“哦,原來您是折太太呀,他就在裏麵呢。”此女人,一看就是狐狸,還給我玩聊齋。媽媽桑真會說話,估計對每個來找人的都這麽說。
“一大群男人喝酒裏麵形形色色的,我去車上等他,等會散場時我再上來。先別跟他說我來了,再影響了他。”我又抖了抖手中別人的保時捷車鑰匙。
而恰在這時,周俊已經趕到了娛樂城與我匯合。周俊是折懷元招的司機,對我也特別的友好。我安排他去包廂探探情況,自己坐在車上等消息。
“老板可真能喝,一個人應酬好幾個人,單口難敵眾胃,把大家都灌暈自己也喝倒下了。他到是給在場的每個一人都安排了一個小姐陪喝,不過,自己卻沒有叫小姐。”十分鍾後,周俊在停車場與我二次會合。向來實話實說,很直率。
我正想說點什麽,前方,也就是娛樂城大堂方向出現好幾個熟悉的麵孔,縱眼望去,折懷元還被兩個人駕著,顯然已經醉癱了。
“你去接人吧。”我對周俊說完,自己就下了車,直直的望著前方。
周俊開車出現在那夥人麵前,車停穩,還沒下車,那夥人就拉開了車門把折懷元扶塞進車去,用折懷元的車來接人,沒有引來絲毫的懷疑 。周俊晃了一圈又來接上在一邊偷望的我。
“喂,你喝成這樣,是對世界有什麽不滿嗎?”我打量著醉酒睡在車後排的某人,打著呼嚕。
沒人理我!醉成這樣,賣了他都未必會醒。
威嚴的五官,掩飾不了樸素的智商。這個男人應酬喝了那麽多酒,都沒找個陪酒的,真是強硬到一定程度了,能逼自己到這個份兒上,都讓我不禁有點佩服他。對於一個喝醉酒的人來說,沒有豬的形象,但是有豬的氣質。
會所鑰匙給了員工,會所是回不去了,送他回家,又不知道門牌號,糾結了很久,最後決定帶他回我住的地方。
“悟空,柴火不夠,多拿點經書來。悟空,你去看看八戒熟了沒。”我吩咐著周俊做這做那,這小子看來累了一天也夠疲憊的,給折懷元換了我的浴袍,就迫不急的要逃走。我特別叮囑這事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接過老板,另外把車送回會所。
“你穿得很危險,但長得很安全,特別是這種死豬的氣質!”看著床上的折懷元自言自語道。
到底要不要照顧他呢?這個男人玩弄我的感情,要不要照顧他?
“落到我手上了,你服不服?”我雙手抱胸挑恤的問。
“喝醉了我誰也不服,我就扶牆。”折懷元冒出一句話來,看來醉了,不是死醉,還能說話。
忽然,我產生一股很邪惡的邪惡念頭,酒後吐真言,想試探些真話。英雄不問出路,流氓不看歲數!於是我換冷水毛巾擦他的臉,決定利用酒後誘供。
“元,到家了,你醒醒!怎麽喝了那麽多酒呀?”我假裝女朋友應有的溫柔,語氣很曖昧。
“我的胸口充塞著東西,悶…悶!” 一向聲若洪鍾的他,此時聲音細若蚊蠅的回複我。
於是我給他倒了杯白開水,然後扶起他的頭喂他喝,他抬頭一飲而盡,眼皮都不待睜的,再然後,劇烈的咳嗽。
“這是酒嗎?怎麽沒味道!”他吼。
“這是白開水呀。”
“白開水——100萬塊,紅顏…禍水……”他嘴裏斷斷續續的蹦出幾個字。
“你說什麽,你給我說清楚,誰是禍水…?”
我非常的生氣,使勁的搖晃他。已經忘了自己在裝人家女朋友的溫柔。他開會所魚肉富人,我現在就人肉他!“快說,怎麽禍水了?”
“折懷元,你給我說清楚,怎麽禍水了…”我沮喪的直吼。“你講我壞話時能不能別添油加醋,以為炒菜啊。”
沮喪了幾秒,心裏的天平傾斜回歸本我,沒有持續犯傻的,所以,又回到主題,“折懷元,你還記得靜子嗎?廣東旅行時認識的靜子?”
“靜子…靜子……”折懷元偱著我的問題,喊我的名子。“靜子…傻瓜…”
既然說我傻瓜,隻有我這種傻瓜才送上門給你泡,讓你甩,還傻的來找你,天下有我這種大傻瓜嗎?
不計較就罷了,現在細一想,我心裏本來就悶燒著火,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麽居然雄雄燃燒了起來,燒得我非得頭破血流才能平息,天平又傾斜到瘋狂不理智的一側,而且速度特別快。
鞭屍這種行為展現了一個非常醜陋的道德問題:欺負老實人。折懷元正常的時候我打不過他,他醉成這樣,我倒是輕而易舉的人肉他。
“別躺在床上裝死,別逼我,否則我偉大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我吼道。
這頭死豬仿佛要睡著了,看到此情景,我連忙又把他搖晃起來,直接住臉上放冰塊。
“折懷元,你喜歡靜子嗎?”我捧著他的臉,雖然他的眼睛閉著,但我一直注視著他的臉。
“芊墨和靜子怎麽一模一樣……” 他嘀咕道。
我這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陷入沉默,或許是因為白開水想起芊墨才想起我方靜語,而不是酒後自然想起方靜語。我有些失望,心底深處的一點點希望也變成了絕望,或許靜語在他心裏早就遺忘了,連芊墨的位子都比她多。
“折懷元,你愛過靜子嗎?”我目光閃閃的問他,期望他可以幫我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