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兩男兩女

  “是不是因為那個人?”程峰問,卻連眉毛也沒挑一下,更沒有看向那邊。


  “他是我會所的老板。”我說著,看到桌上已經擺上了精致的西餐,頓時心裏透心涼。


  “這酒是智利的,你嚐嚐,有櫻桃和黑巧克力味兒。”程峰笑著說。


  乖乖舉起杯子嚐了嚐,果然,比我自製的長城幹紅加雪碧是高端那麽一個檔,細細品,滿嘴都是嶄新芳香的人民幣味兒。


  這一餐看樣子又不便宜啊,這程鋒為什麽那麽狠的?看來他還是他一貫作風,也怪我,一直關注折懷元,這回可好,付出代價了吧?可是事已至此,吃吧,不然就浪費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打算去一趟洗手間,其實是想順路到前台打聽一下這頓的價錢。因為程鋒點的是套餐眼看菜上了一道又一道每道菜越精美我的心提得靠近喉嚨。


  我所帶的這張信用卡已經到達了信用的最高額度,還有一大筆卡債沒還銀行,卡是不能刷了隻有付現金,而我出門時隻帶了500塊現金。為了避免出醜我必須提前知道數額,如果不夠就立即打電話讓我藍玉給轉帳,總不能朋友來了我錢不夠請他吃飯,那多丟人呀。雖然男女吃飯多數是男人來買單,但這一頓必須我請。


  一打聽這餐的費用果然過我錢包中大鈔的n倍,還好我定力不錯,沒有當場驚得叫嚷起來。剛才的牛排中撒金子了?還是那隻牛有人類血統?

  這純粹宰人哪!還是閃到衛生間去打電話給藍玉吧!我低頭轉身走得很急卻覺得有一條黑影籠罩了過來。


  出於本能,我在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閃開,向後躍,避開這個迎麵橫衝直撞過來的人,可是沒提防這露天餐廳哪兒都好,唯獨入口處緩衝小櫃台後麵一點就是樓梯,所以——我這個神經女半隻腳踏空了。


  我用力掙紮虛抓空氣,但重心還是沒調整過來,無可挽回的仰麵向後跌去。


  我閉上眼睛,雙臂亂舞之下卻抱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立即打蛇隨棍上死死攀住,同時我的腰也給什麽堅硬的東西有力的纏住了。


  上帝幫我!因為正好有人走到樓梯口還眼疾手快的拉了我一把所以我沒有摔下去而是被某恩人挽狂瀾於即倒。


  驚魂未定中睜眼一看才現我正一手攀著一個男人的肩膀另一手摟著人家的脖子,而那男人則抱著我的腰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心髒都因為驚嚇而嘭嘭亂跳。


  恢複理智,我放開手脫離他的身體,那人是熟人。“好巧哦,折老板居然在這裏看到您。”


  淡定!淡定!

  折懷元看我一眼突然拉著我的胳膊往樓下走,大概是怕那兩個前台的侍應偷聽我們對話。我想反抗可是他力氣太大樓梯的空間又小,我就這麽被他拎到下麵。


  “你放開我!”我胳膊疼得對他救我一命的感激刹那灰飛煙滅。


  “不準再跟著我。”他把我拎到角落甩了這樣一句話。


  不過——多少也有點心虛。原來這個人早知道我跟著他,那麽剛才我那番做作他也知道吧?可是他卻不動聲色隨我折騰,還注意到我跑出來看,他是個很有城府的人。


  “我隻是和朋友來吃飯。不是跟著你。”我強辯。“你怎麽在這兒?我才意外哩。”


  “上班時間你翹班,還嘴硬!”很明顯他是質疑我的話。


  “我向我自己請了假!”我是部長吧,服務員都像我請假的。不過這是歪理,隨即我又說,“你認為是我跟蹤你吧,才不會呢,我們隻是偶遇——加好奇。會所全天營業,有時候客人會通宵打牌,總不能要求裏麵的人時刻待命吧,再說我的規定又沒有要求自己時刻待的會所裏”。


  話音剛落,我斜眼發現美女齊雅也下了樓來,現在不敢確定我們剛才的一幕她有沒有看到,但她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殺氣,天蠍座的直覺告訴我的。


  “咱們接著吃飯。”折懷元既然都不介紹。拉美女齊雅離開,也沒理我。


  我這人雖然平時神經大條,但觀察人非常敏銳,不會看錯的。我想那美女肯定認為我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想要勾搭她的元元吧,眼睛很輕佻,很不屑的樣子,但這種眼神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我有點吃醋,但我媽說過就算吃醋也要裝的跟喝了醬油似的,不能讓別人瞧不起。


  折懷元有意拉她上樓,而我小站了一會也跟著上樓,才上到樓梯頂卻意外的現程鋒站在前台處拿著我的包和他的包,見了我和折懷元一起上來露出很意外的神情。


  “你怎麽站在這兒?”我意外的問程峰。


  “我看你似乎不怎麽喜歡這裏的環境所以想不如換個地方繼續晚餐。”程峰說。


  程峰和以前不一樣了,所謂人是英雄錢是膽,可現在是膽不在的時候呀,吃了一半還要走,裝不起呀。而且他還真奢侈這一餐又是三千多塊吃到一半卻要換地方。幸好沒要最好的紅酒不然還不知道要多少錢。


  可折懷元和美女幹嘛站在一側突然停了下來,看樣子她們也正要結帳。就杵在我們身旁,我即沒辦法叫程鋒回去繼續吃也沒辦法打電話給藍玉救急。


  “小姐謝謝您。”正不知所措前台的小姐恭恭敬敬的把帳單拿給我。


  其實就算我拿不出錢餐館也不會逮捕我,隻要我打電話叫劉鑫來就行。可偏偏折懷元他們在我身後站著。程鋒又自作主張跑到前台來,我如果這樣做會丟大臉的。


  我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身姿,但這優雅一會將會被人嘲笑了,磨磨蹭蹭的拿過我的包在包裏掏著……掏著……


  我正在假裝找我的錢包,但折懷元卻出聲了,“把他們的賬記在我頭上我一起付。”


  “我又不認識你!”我惡聲惡氣的說。


  “不識好歹!”折懷元罵了我句。


  我對他怒目而視,因為我理解他的意思是拿錢打走。這高貴的地方就清靜了就沒人打擾他們用餐了。


  “小姐把賬單拿給我。”突然又有人說。


  我怔忪著沒意識到是怎麽回事隻見眼前出現了一隻阿馬仕的限量錢包我在雜誌上看過價錢要兩千歐元到法國阿馬仕總店去買憑護照每人隻能買一個。


  順著錢包、手腕、衣袖、肩膀、我看到了錢包主人的臉居然是程鋒!他的破帆布雙肩背書包中居然放著一隻這樣高級的錢包!

  程峰不是被停了一切經濟來源了嗎,怎麽還有錢,難道之前說的都是惡作劇,但至少給我挽回了些麵子,要知道男人最帥的就是拿出錢包的那一瞬。


  “聽說這位先生是我朋友的老板,那麽希望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請您這一餐。”峰子風度無與倫比。


  這個時候還擺闊,還幫別人買單,腦子進水了吧,我本以為程峰的錢包是空的隻是以前買的奢侈品,但那張全球限量行的金卡也是不能騙人的,那是可以無限次刷刷的,不像我的卡過五萬信用額就不用想它再吐出一分錢救急了。


  “我不認識你”。 折懷元顯然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過他風度和我一樣都不怎麽好。


  而折懷元身邊的美女齊雅則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極為優雅的點頭,挽著折懷元的胳膊轉向離開了。一對壁人,氣得我肌無力,差點站不住,好像被淩虐過一般。錯,是卑鄙的鄙,一對鄙人。


  “你到底怎麽回事?”一出電梯我氣憤的問程峰。


  程峰不說話,拉我的衣袖,我毫不客氣的甩開。


  “那你為什麽穿成這樣,還說你被停了一切經濟來源,還說你身無分文來投靠我?你的一個錢包比我最高級的一身衣服都貴,卻要把它放在普通的背包裏,而且找車票的時候故意不讓我看到?女人對欺騙這事恨之入骨,我看起來真的像個二貨嗎?你幹嘛千裏迢迢、光明正大的來侮辱我的智商呀? ”我怒氣衝衝,一場轟炸機的追問。


  程鋒雙手亂搖擋在我前麵不讓我走,“不是的,不是的,你完全誤會了。我穿成這樣是因為我怕穿得和以前的那個樣子,你會排斥我。你看,這身衣服是我新買的,因為售貨小姐說這樣穿,女孩會比較放鬆,像是回到初中時代一樣。”


  “火車車票的事怎麽說?還裝模作樣的找了那麽半天?。”我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此時氣已經消了。


  峰子嬉皮笑臉的說,“這是別人為我在火車站買的,但我沒有坐。我也是想著不想讓你有壓力,把我當成普通的人樣相處,這次是就隨便放在包裏了,這樣小小一張確實不太好找。”


  “你到底是怎麽一會事?”我追問。


  峰子突然攬著我的肩,像兄弟一般,“ 其實,我是到鄂爾多斯辦事的,鄂爾多斯南部與榆城市接壤.因為你,我決定以後常來這個城市,反正兩個城市相隔也不遠,一趟也就不到一個小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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