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會所演習
“其實我覺得咖啡就像人生一樣。第一口總讓人覺得苦澀中帶著酸味,大量的泡沫就像年輕人輕挑的生活,而泡沫的破滅和那一點點的苦澀又像是夢想與現實的衝突。最後品嚐過生活的悲喜後, 生命的香醇回甘卻又讓人陶醉。這就好像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一般,在享受過童稚、美好的時光後,便要開始麵對踏入成人世界的衝擊,真正嚐到人生的原味——除了甘甜之外,還有一份苦澀。 ” 我接著又說。
折懷元頓了下,有好幾秒那麽久,才說,“我見過你。”
“你覺得我眼熟也不奇怪,半個月前您還邀請我參觀您的會所呢!所以你一上來時我就認出是你。”
“你是說,你是哪個法國回來揚言要開酒莊的女人?”這個死男人好像很警惕。
我點了點頭。
他古怪的看著我,好像我來自火星。不過他城府很深,短短的詫異就後轉為神色平靜,也沒和我廢話,連咖啡都沒喝完,就揚長而去。
這個人!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就這樣突然下樓離開了會所,不見了蹤影,就像當初一樣離開一樣。
我恨他這種態度。
第二日,折懷雄找我,揚言要找我談事!
這明明不是什麽事,我又沒做錯什麽,可不知道為什麽,和折懷元見過麵後,我卻局促不安起來。折懷雄揚言找我談事,不會是折懷元那漢子小心眼想炒我魷魚吧?昨天雖然和我聊了半小時,其實他氣質一直是冷冰冰的,雖然整個聊天過程我都挺直腰杆,其實是又卑又亢。
“芊墨,你和我弟弟以前就認識嗎?” 折懷雄嘴角一牽,疑問的眼神看著我。
我連忙搖頭,但又覺得不對,又點頭,“我中學時還在國內讀書,班上確實有姓折的同學,不會是他吧,那麽多年不記得了?”我也陷入認真思考的樣子,演戲嘛!
折懷雄看著我,依然疑惑的道,“奇怪了,我們從這走後,整整一個下午,我弟都不專心,煩躁不安,近年來他已經磨練得水火不浸了,很少能情緒波動,從來沒有人能影響他的情緒,所以,我好奇。是發生了什麽事,還是你倆認識?”
我像無辜的小白兔,攤出手來,“我們不認識,是不是,昨天我哪裏做的不到位,惹他不開心了?抱歉,我改正。”我委屈的低下了頭。
“芊墨,你不用多想,你做的很好,這段時間你的付出我是看到眼裏的。”折懷雄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那肯定有原因,惹得我那冷靜沉著、堅強到無可影響,無可摧毀、傲慢到不屑任何東西的弟弟從這裏回去之後,整整一個下午,煩躁不安,最後,還向我打聽你的底細,我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呢!。”
“沒準,他是我同學,我回去看看初中時的群體留影!”我一臉真誠地道。
“沒事,認識,及不是更好!”折懷雄坐在茶座上,雙手抱胸,那樣淡雅悠然,很隨和,對我很信任,我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我笑了笑,有人罩著真好。
接下來我更是小心翼翼。來會所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但自從在會所見了一麵,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折懷元。
我不能在榆城耗費青春――呃――尾巴,可是見不到男主角,也沒辦法談談人生啊、理想啊什麽的,更沒辦法找出問題找出死因。
原來事情並沒有我想的簡單、順利,這讓我生出嚴重的挫敗感,以至於我對會所的名貴茶點午餐也沒什麽興趣。
一切,都要在自然中進行和建立,可自然是需要機遇和時機的。
我隻有等,耐心的等,我等、我等、我等,死守在會所裏等,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周一下午兩點多時,我正百無聊賴的翻閱著雜誌,那輛518的保時捷卡宴出現了,旁若無人的開到地上劃了紅線的停車位,很帥很熟練的停好,之後熄火。
我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調動起來時,隻見黑車上先走下來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式樣普通的藏青色西裝,以他和時尚不搭界的品味搭配,高級貨看起來是地攤貨。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是和折懷元不同的另一種氣質的折懷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番閑聊後,側麵打聽到折懷元的行蹤。折懷雄言語間指他去H市一家房企業談事,大概會在4點左右返程。
我不能在會所傻等,一番考慮後,假裝看了看手表,對折懷雄說,“國外一個老師來中國旅遊,我請他到榆城玩兩天!半個小時後飛機就會降落在榆城機場。你的車能否借我去趟機場接人?”
“那輛卡宴比較氣派,會給我增加麵子。我一定把車當我的生命一樣愛護!”我又補充道。
“不能在外國人麵前丟中國人的臉!”折懷雄想都沒想就把車鑰匙給我。
實際上,我根本沒有去機場,而是在網上搜到折懷元去的那家房企的地址,設了導航,駕車一路狂奔的趕到H市。在那家房企停車場找到了他開的那輛陸虎攬勝。
因為找不到有效的理由出現在他麵前,隻有坐在車上傻等!耐心的等,我等、我等、我等,死停車場等,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守株待兔這事真實存在,這次是真的讓我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還不到四點時,我正百無聊賴的刷著微博,折懷元出來了。
我保持200米的距離傻傻的尾隨他的車,想靠近一些,但又怕被發現了,一直保持120倍的眼睛高度集中,生怕再掉鏈子。
看他進了高速入口,我也在另一個通道進高速入口。
不愧是創意小公主。不到十兩分鍾,我就有了一個絕佳的創意。用某人的車超某人的車,某人一定會追上來。
想到這,緊跟在某人車後的我把所有的力氣集中在腳下,猛踩油門閃加速風馳電掣的從他車後飛速駛過。
不出我所料,某人被自己的車超車,也提了速度,後視鏡裏一直朝我打遠光。
某人可能誤以為一定是熟人!再加上個人開車不習慣被超車的好強個性。我就要充分利用這兩麵的心理,斷定一定會追上來。
折懷元的車牌是全套牌車,不怕超速違章。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緊緊抓住方向盤一個勁的踩油門,時速200左右時,而他的車子也一直未被甩掉,試圖找機會超車。
這個人要比我想的膽子大,也正是我喜歡他身上的狂野和桀驁不馴細胞,車子時速至少是在230,在我不經義間就超了我的車子,甩了我。
我連忙急追,油門被我踩到底的時速在240,轉瞬又超過了他的車子。
就這樣前後變化好幾次,一百多公裏的路不到半小時就到了榆城的地界,而我依然領先在前方。
高速出口,瞬間減速。
同一個出口駛出,看到幾道光不停的閃我,通過後視鏡看到是後麵那輛路虎攬勝對我發射的遠光,警示讓我停車。假裝領會到他的意思,靠邊減速停了下來,後車緊隨一並停了下來。
後視鏡裏看到他下了車,於是我也下了車,把大墨鏡摘了拿在手上,露出那張微笑的臉。相隔20米的距離,假裝很驚喜的樣子,用力笑著,臉都疼了。然後一點點的向彼此走近。
淡定!淡定!心不要跳了好不好?
就那麽近距離的互相對視了足有半分鍾,直到周圍的空氣有點熱,我莫名其妙的無法呼吸,這人才開口,“既然是你?!”
我假裝很驚喜的樣子,用力笑著“好巧哦,居然是您。”
“你怎麽開我的車!”他好奇的看著我。
“哦。你說這車,是你哥讓我送一個國外來的教授。”我說,不過——多少也有點心虛。“我不知道後麵開車的人是你,要是知道是你開的車,我就讓你了——”
“我不習慣被人超車的,真不知道是你的車。要不,就讓你了,就不會贏你了。”我又補充了一句。
“讓我!贏我!你也太好笑了吧!”他嘴唇一彎,露出帶有的嘲弄笑容。
我隻是為了製造他對我的興趣點,既然基本圓滿,心裏隱約有一絲得意,但隨即提醒自己目前和他隻是“雇傭關係”,不要太出格,否則關係會倒退。所以, 我假裝正經,與他揮手告別。
不過我才轉身,身後就傳來他渾厚磁性的聲音,“喂。——那個誰誰誰”
我右腿正邁出,聽到他的聲音後就那麽僵在半空,像是被定格了。其實我背對著他,完全可以裝聽不到,他又沒叫我的名子,可不知為什麽,我明確的知道他叫地是我。於是我沒出自息地放下腿,腦子裏在一秒鍾內竄出無數念頭。胡思亂想之下,很期待般的轉過身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