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製造偶遇

  接下來在折懷元新會所附近著租套房子。付了押金和房租，我拿到了這個房子的鑰匙和門禁卡，雖然是租房，但心裏輕鬆多了。來榆城一直住酒店占著“寄生獸”的便宜，總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當晚第一次正式召開視頻會議。參加的有藍玉、王大腕、王嘉誠、舒娟、有遠在法國的芊墨。最終的主題命為：無悔的青春。意思是不管接下來我和折懷元會怎麽發展，但出發點是讓生命沒有遺憾。


  “現在大家商量下步計劃。”我在視頻裏正經八百的告訴大家。“我借鑒了大家之前說的內容。怕他認為我來糾纏他，怕帶來羞辱，所以一直在暗處。目前已經了解到他沒有結婚，傳說有女朋友，但一直沒看到。”


  我把這邊的情況一一向死黨們匯報，大家都在為我的勇氣點讚。對我那是五體投地的佩服，全部舉手敬禮，最後題詞：“女人瘋起來真可怕。”


  “當別人開始說你是瘋子的時候，你離成功就不遠了。”我笑道，難掩惡作劇之神情說道，“姑娘我喬遷新居，你們來看我吧，一並欣賞下西北部地區的風情麵貌！這個地方特產”土豪“，我捎不回去，誰願意過來拿？”


  沒人理我。於是我正經起來，說，“我知道來這裏是很白癡的、很自不量力行為，沒有成功的希望，還可能帶來羞辱。可是我二十七歲了，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過，也從沒有做過違反常規的事，中規中矩，平凡的生活。但是這一回，想做點不顧一切的事。不管結果和後果，如果我的人生沒有被一個人深深愛過，就被拋棄，害我為愛而落淚，我的心被別人以愛情的名義俘虜過，絕情的踐踏在塵埃裏，而我沒有試過真正努力一次找到死因是什麽，那麽不管我活得多麽優雅自在，也一定會後悔我今生的貧乏。”


  “男人而已，戀愛而已，不要想得多嚴重，要死要活的。”藍玉說。“真的不能成功，你就從榆城回來，看不見那個折懷元，兩眼一摸黑，不是照樣過日子。等回來了，就和王大腕從了良。”


  “真的決定去追求一個對你耍流氓的人，不管你最終是為了什麽！你知道，努力之下獲得奇跡也是可能的，但那種概率太小。靜語，這是你的人生，你放不下的男人，你得自己做主。”舒娟語氣深長的說道。


  許芊墨卻讓我不要聽藍玉和舒娟的說，她神色嚴肅地說，“不能給自己留後路，那樣你就不會拚命努力。破釜沉舟懂不懂？你就想著我要用那上億身家的帥哥的錢帶他去最好的精神病院看看。要有點出息！”


  王大腕則說我是一次送上門不夠，又再送上門被人一夜·情，說我犯賤找傷受。還一直反複譏諷道：隻要鋤頭舞的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天將降大任追男仔，必先盜其QQ，卸其陌陌，封其微博，鎖其微信，收其電腦，奪其手機，摔其ipad，斷其wifi，要掌握他的所有消息，把所有心力全投注在一件事上，你用扯蛋的幸福，麵對世間的殘酷。我相信你就一定會成功。”王大腕又說。


  我也給了自己很大的信心。斷言道，“據我科學的計算，折懷元的資產最多也隻有一個億，三處實體民營加油站，外加一個剛起步的地產公司。當然，我估計的不保守，全當這些產業是他自己的，沒有其他股東，沒有銀行貸款。總之，也算條件不錯的一個上流社會的人。”


  “上流社會的人，總喜歡做點下流的事。”我心裏感歎著。


  “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但是每一件事情都記到日記裏麵。你現在就是女雷鋒，咱們不為了他的錢，得讓他長點記性，省得他再殘害祖國的花朵。”芊墨本人說。


  “靜語是有私心的好不好，她是想讓愛情和時日一起成長。”舒娟說，還是她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你想以另外一個人的名義在折懷元身邊深入的調查，你得不露痕跡的，在折懷元不經意的狀態下，創造幾場浪漫的擦肩。讓許芊墨的影子在他心裏根深蒂固，這樣才能打消懷疑你就是方靜語的想法。”王嘉誠提出建議。


  王大腕卻很不屑的說，“男人有時候看起來高深測，而且很有理智，實際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麽，所以不必揣測，繼續相處看看好了。說不定時間久了，你會發現你並不喜歡他。”


  我直接吼王大腕，“我來榆城就是要發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


  “花癡女呀，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要在多棵樹上試試。人的桃花運，跟生理周期一樣，都是一陣一陣的。沒準你會遇到新的男人，明白愛情的真諦。”王大腕又說。


  \"想完全了解一個男人，最好別做他的戀人，而做他的朋友。\"舒娟斷言道。


  哎，人家的戀愛都有基本的程序，相識，了解，相愛，親昵。最後交配。當然包括合法婚書下的叉叉圈圈，當然也有在愛情名義下的。這個過程不能太顛覆，哪像我，也不知道在什麽名義下就叉叉圈圈艾克斯艾克斯歐歐了，然後再從頭再走。


  感覺王嘉成說的最有道理，所以我先創造幾場浪漫的擦肩，讓許芊墨的影子在他心裏根深蒂固，來打消他對我的懷疑，這樣日後在會所出現才不至於難堪。在我的計劃裏，利用心理學優勢，和折懷元每天都製造幾偶遇，讓他好奇，讓他習慣，之後我再消失上幾天，讓他突然不習慣。


  我雇人把折懷元的車輪胎給紮破，等他車爆胎時，故意開著車行駛到他麵前，假裝看了一眼熱鬧。接著，在折懷元把加油站的收益存進銀行時，我帶著幹媽故意在銀行附近晃悠。


  我每天盡可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有時帶著墨鏡，有時帶著帽子，有時低頭掩飾半張臉。公司樓下、停車場、電梯、餐廳、凡是有他的地方，我都會出現。也不打招呼，就是擦肩而過，同一個人，開著同一款車，同樣的香水味。故意製造那種咫尺天涯的情形，身處不同的時空，結界透明，看得到，卻不能接觸到。


  “現在油價七連跌，你們工資沒受影響吧！”加油站裏我問加油員。


  “上班時間，老板不讓聊天！”他一指我身後。


  我轉頭一看，就見折懷元從結算室裏出來正朝我們這個方向看.

  我這次沒帶墨鏡，露出整張臉。直麵相對。


  我隨即兔子的速度發動車子。後視鏡裏，發現折懷元還在張望看我漸行漸遠的車子。雖然，我努力喬裝打扮，但再怎麽變也改變不了方靜語那張臉。某人一定會感覺那張臉似曾相識，分開還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我想他不會全忘了。


  我早有打算，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混進會所工作，哪怕當服務員，當清潔工人……..

  我不過是渴望愛情，所以我才第一次那麽努力和主動追求緣份的軌跡。來榆城大半個月，大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夠讓許芊墨的影子走近折懷元的世界，也可以掩蓋我就是靜語的想法。


  終於熬到會所裝修好。在蘭馨的推薦及擔保下，找了折懷元不在的日子，悄悄的去應聘。


  新舊會所並合，招一批形象氣質好的美女服務員，而這些美女的資質還都是有要求的，除了長的好還要身材好學曆高。除此之外要招部長一名，領班一名，其它還要招保潔阿姨多名，而打聽到負責這些的正是折懷元的哥哥折懷雄。


  我Prada的黑色修身款深V領修身連衣裙；VanCleef&Arpels的鉑金耳環和項鏈；Chanel的銀色雕花手鐲；StellaLuna的白色係帶裸靴；LV黑色方形包；頭型又特意整理一下，又花了我三百大洋，早上精致的畫個裝才來應聘。


  賺錢像接露水那麽辛苦，花錢卻像流水那麽迅速。我全新置辦的衣服看著就貴氣逼人，但銀行中我多年辛苦攢下的存款現在已經是負數。錢存起來的時候看著還很多，真正買起奢華的東西來，才發現那些０是多麽多麽多麽的渺小。


  身上攜帶的身份證和學位證是法國名牌大學的碩士學士學位的資料。考慮到會所的需求，又特意量身訂做的一份綜合性全才的簡曆。在工作經曆上全是寫的國外的企業。反正也查不到，個人特長一方麵寫的比較誇張，善於與人溝通，英語8級，茶藝……最主要的是介紹我是剛回國，因照顧父母留在家鄉找份穩定的工作。


  於是，我被聘為“部長”。


  雖然不知道部長具體幹啥，可能就是一個店長，統籌安排工作配合管理會所的一個職務。


  折懷雄，30歲，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有些清秀的帥氣，舉止也風度翩翩，是和折懷元不同的另一種氣質，和人說話始終微笑著，和他的弟弟恰恰相反，一種很好接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