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邀相伴
突然,折懷元頓了一下,輕聲道,“靜子,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又不會討女孩歡心。宋飛說我的性格永遠找不到女朋友的。”
“沒感覺你脾氣不好呀!挺好的呀!”我感歎著,莫非,這不是他真實的樣子?
“我在家鄉很囂張的。我有好幾輛車,有路虎、保時捷、寶馬。不過我這人懷舊,我的第一輛車創業車是2萬塊的奧拓,車牌號是518。後來有錢後買的所有車都套的是和第一輛車一樣的假牌,我從不守交通規則,違章可以消掉的……”
我望著折懷元,鄙視那種爆發戶的樣子,這可能是葡萄酸心理。不過呢,還有一種花癡伴著羨慕的心理。
折懷元眼睛瞬不瞬的望著我,頓了下又說,“宋飛以這種方式把你我安排在一間房裏,是在給我製造機會。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男朋友,若是有我就不多想了,若是沒有我想多一些了解。”
不是甜言蜜語,一點也不浪漫,我卻覺得很真實。
這是個現實的功利社會,容貌和財富始終決定著人的判斷。若折懷元講的故事若是真的,那他也是個富豪,雖然學曆低了些,但由財富和身高身段撐臉麵,學曆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怎麽可能找不到女朋友,不可能?
可某人卻說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有點不現實,難道他是一個怪胎?
我半信半疑,或者說基本上不信,迅速起立,回避這個的問題。
可折懷元霸道的不允許,又用力拉我,隻是這次用力猛了些,我從床上彈起來呈145度姿勢,還沒等我坐直身子,就被某人強大的身子狂瀾擊倒。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心髒都因為悸動而嘭嘭亂跳。
麵前這一雙黑眸,距我隻有一公分,近到我可以看到那瞳孔中我的倒影,而我的鼻子挨在那人的鼻尖上,兩人的呼吸攪纏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一時間,我以為他要吻我,好久沒有被男人這樣,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害人家的小心髒砰砰亂跳,若不是我用內功壓製,可能要跳出來。
“我――那個――”我語無倫次,清醒的瞬間使勁全力推開了他,我不敢抬頭,心中的感覺說不清的羞澀。
“你想知道嗎?”沉默半晌,我才和他深情對望實話實說道。“據說此時此刻在地球上,約有兩萬個人適合當人生伴侶。隻要找到兩萬分之一,才是幸福的開始,漂泊的結束。我不貪心,在兩萬個有緣人中找到屬於我的唯一就夠了,我要的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真愛!我對愛情期望很高,不想湊合,更不會將就,所以,剩到現在,我的朋友也都說我很難找到兩萬分之一,說我活在虛幻的世界,說我不占地氣。”
“原來是這樣。”折懷元呼了口氣,鄭重其事的又說。“靜子,我給你商量一件事。你和我一起旅行吧,明天我陪你去廣州,之後,你跟我去北京玩,去西安玩,咱們再去你們蘇城玩,我們一路上好好了解了解!”
“你是什麽意思?”我不敢相信的又問一遍。
這個信號是告訴我,他也對我有意思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理想對象的大致形象,高矮胖瘦,文靜的還是性感的,如果這個男人他向來的口味是林黛玉那一款,而我恰恰是走薛寶釵路線的,那我真不是他的那盤菜,無論我再喜歡他,再怎麽迷人,再怎麽才華出眾,他都不會喜歡我,那他既然說想對我多一些了解,要邀我相伴一起旅行,那信號是不是可以認為我也是他喜歡的那款?
我興奮的不行,可依然不敢相信,又連續追問道,“你真的沒有女朋友嗎?你是真的對我有意思,想對我進一步了解嗎?你說想對我好好了解,你是認真的嗎?是打算和我談場戀愛嗎?。”
“我這個人呀,對待戀愛是高度極具認真的原則的一個人。你考慮清楚哦!如果你不是認真的,現在告訴我,我會當你是開玩笑的,不會和你生氣,我們依然可以做朋友。但若開始了,就得和我一樣高度認真才行。”我唐僧似的說了一大篇心裏話。
折懷元沒有回答,好半天不說話。其實不是好半天,可能隻有幾秒,而那幾秒鍾漫長得無法形容,
我很尷尬,腦子裏在一秒鍾內竄出無數念頭。難道是我會錯意了?或者他根本是開玩笑的,未必是認真的,那現在要怎麽辦?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要不,我也假裝是開玩笑的吧!免得一會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我也是的,為什麽不認清事實?按他講的故事,他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富翁,怎麽會看上我?
我本是坐在床沿上的,胡思亂想之下,就站立起來,打算走到一邊兌手指頭去。而這個時候折懷元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麵前,自己也站立了起來。
我仰著頭看他,他低著頭看我,距離得如此相近,呼吸根本分不清彼此,兩人喘息相對,嘴唇一撅就可以貼上,鼻尖差幾厘米就會碰在一處,眨下眼睛,睫毛就可以觸到對方。
這樣對視了至少十幾秒,我聽到我的心瘋狂的跳,而且是一會兒漏一拍,一會兒多跳一下地紊亂著。折懷元伸出手,似乎想撫摸我的臉,卻停留在半空僵著,最後放棄。
“一起旅行吧,我想好好了解了解,談場戀愛——”說的沒有節奏感,可能是太緊張了吧!不過嗓音暗啞低沉,好像置於黑夜中的絲綢,看不到也摸不到。而我卻感覺得到那種絲滑與溫柔,極度的濃鬱而有質感。
我點點頭,答應了,興奮的不行。
折懷元溫柔的拉我在床角坐下。兩人深情相望,看到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我就明白,疲勞就像一瓶硫酸,兜頭潑在一帥哥臉上時,會變得憔悴無比。
“你很困?”我心裏有點奇怪的感覺,是心疼。
“我平時很少熬夜的,快暈了,想睡半個小時,但是天太冷了,一個人凍的睡不著,兩個人抱著睡暖和,我們一起躺一會吧,。”折懷元語氣溫和的說。
“好吧!”我答應了,脫了鞋子,卻沒脫任何一件衣服和他躺在一起。
本來是貼著的,慢慢的變成了抱著。
隻是在並不激烈的擁抱裏,折懷元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明明隻是36℃的體溫,卻被一下子升高到我所無法預知的溫度,是無法言語的溫熱。
我的心一陣陣悸動,此刻,不願再把心狠狠地握在手裏,幾年光陰累積下來的情感,想再真真切切地愛一次。心甘情願卸掉這身剛硬,以柔軟本身的模樣對待這個人,隱去強硬,隱去半空的感受,就這樣還原愛情本身的模樣溫婉,寬容,簡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