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拉去開房

  “我想回市區。”我斜眼看他。


  “我也早想回去,離開市區到了工業區我就後悔了,但不能拋下宋飛!“折懷元露出慚愧又無奈的神色,“宋飛現在已經醉了,目前不肯走,我已經和他說過一次了,再等等好嗎?”


  “我們先回市區,明天再來接宋飛好不好?”我看著折懷元,眼神很無辜。


  “在等等,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等等宋飛一起回嘛!” 折懷元定定的看了我好幾秒,給出的答複。


  “我要回市區。”我語氣堅定,腳踏大地,眼望天空,就差擠出些鱷魚的眼淚。


  折懷元看出我的不悅,又進去勸宋飛結束飯局聚會。除了借助他們的車,沒有其他可以離開的方式,我無比的後悔。抬起頭望著夜空,天上的月亮大致隻有圓滿時的一半,暗淡的光輝,和地麵站著的我互訴著天上宮闕的寂寞和人世間的無奈。


  暗淡的月光把天幕也襯托得灰蒙蒙的,由於視覺的影響,感覺我所站的位置天空最高,視線遠處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線上,讓人錯覺整個天空嚴嚴實實地罩著大地,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我非常的焦急加無奈,這個時候接了雨桐打來的電話。當我把飛機上認識男人半夜被帶到工業區的事一一相告,雨桐就開始笑。


  我小白,我膚淺。我想她一定會取笑我的,已經做好我準備。誰料,雨桐的興趣點在那個男人身上,既然沒有擔心我安全,這是什麽朋友呀,我掉進狼窩他們還在問那男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裏,有無婚配,收入有多少,家裏有幾匹馬?幾套宅子?官居幾品?月祿幾石?生理上有無問題等。


  這一瞬,誰能理解我心中的蒼涼?!再牛B的肖邦也彈奏不出老子的悲傷。


  雨桐在話裏含著笑,似乎我被賣了可以分到錢似的,開心成這個樣子。手機那端的雨桐是我在廣州上學時的舍友,一直有聯係,這次說好同學聚會滴。


  她那裏好像是被激起了興趣開始問這個男人一切,電話裏含著笑道。“上天剛好送你個浪漫的奇遇,靜語,要知道你是超女呀,你這個年齡的女人要有壓倒一切男人的魄力!”


  我無比的嚴肅的說,“我可能太小白了,這個男人隻是我喜歡的一種形象,是我一個可悲的、超齡美女的夢中情人而已。我們缺乏了解,可能隻是一場擦肩邂逅。他代表的隻是一個符號,一個夢中情人的符號,並非真愛。”


  “你不去試一下,怎麽知道是不是真愛?”雨桐反駁我說,“為什麽不能?如果是我看中的,我就想辦法試試。如今的社會獸化了,美女配野獸,醜女釣男神!且行且珍惜!”


  雨桐講的好彪悍,可我仍舊不知道如何是好,掛了雨桐的電話,就又撥了在深圳工作的另一位大學同學“施麗”的電話。


  “說實話,我不認為這是個好目標。” 施麗向來實話實說,很直率,“你的出發點是找老公,不是邂逅玩一夜`情。光憑著外貌身材你就判斷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這有些不成熟哦!這不是在選秀呀,而是找老公,我覺得找老公得找溫暖踏實型的。回頭在朋友圈內篩選一下,再給你介紹。而這種一眼就能走進女人眼裏的男人一定身邊會有好多的女人,你和他突發的邂逅一場,想繼續下去太不靠譜了。”


  聽施麗這樣說,我更懷疑自己的幼稚了。


  “你來接我吧,我在工業區打不到車!”我艱難的表達。


  “我在天津出差,6天之後才回到深圳。年假所有的事都集中在現在,過完年開始上班,就進入了緊張的狀態,你來深圳也不事先知會一聲,若知道你來,就安排別人外出了。” 施麗歉意十足的口吻又說,“要不這樣,我托人去接你。”


  “既然你不在深圳,那就算了。”我一個人的事自己地事自己解決,不想麻煩別人。這是女人的自尊,不想被不太熟悉的人看笑話。於是又說,“我相信折懷元的人品,以他的傲慢和氣場,絕對不屑於對我一個女孩用陰險手段。”


  我說的很肯定,而就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一個黑影籠罩而來,高大,強壯。慌亂中掛了電話。


  “他還不肯走嗎?”我怒氣衝衝問。


  “不要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了,反正都已經那麽晚了。” 折懷元倒很平靜。


  折懷元一直是不急不噪,舉止穩當,一點也看不出情緒。我卻無比的焦急,餐廳老板也著急打洋,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宋飛早就被我和店老板殺死。


  說是小聚,足足等到了淩晨1點才結束。


  坐進車裏,我也鬆了一口氣。臨進高速入口時,宋飛忽然從後排探起身子說,“我老鄉喝醉了,先在附近給他開個房間。”


  “工廠11點門禁,我也回不去。” 豬同鄉在後排插嘴道。頓了一下又說,“你們先別走了,我會安排的。”


  宋飛說的很有實際,折懷元隻有答應。不過我強烈提出,“把豬同鄉安排好,咱們必須回市區!”


  沒有人理會我的話,折懷元駕駛車子,時速很快的行駛著。按豬同鄉的指引,在一處小旅館門口停了下來。這是豬的地盤,礙於對朋友的尊重,所以依他的水準來。


  他們辦理著入住手續。我跟在20米後尾行。從旅店大廳就能感覺環境很差,住一晚也就不到一百塊錢吧。


  旅館外四處漆黑, 路燈也休眠了,霓虹燈跟本沒在工業區生存。所有生物都好像在一瞬間沉睡,冷冷清清的。


  四處打量著,但驚恐的發現事情並不如我想的那樣簡單,發現旅館那名前台值班人員在上下打量著我。不就是黑絲、黑長直、高跟鞋,淩晨1點鍾,跟著三個男人開房嘛,有什麽好看的。不要把我會誤解是那種做特別職業的女人!我可是清清白白一個女子。


  房間開好了,三個漢子相繼走向電梯,在電梯未關閉的那一瞬,宋飛高聲喊我,還伴著幾道目光同時向我行注目禮,等我上電梯。


  “快點呀,電梯來了。”折懷元也喊了一聲。


  我站著不動,支支吾吾的道,“咱們不能在這住,得回市區。”


  “先把人送上去,說會話就走。”宋飛回複道,眼看電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一咬卡,邁進電梯一塊上去。


  說來也奇怪,雖然我和折懷元並不了解,他身份可疑。可偏偏覺得他不會害我,總覺得這個人的樣子很高傲,氣場很足,絕對不屑於用陰險手段。至於宋飛和豬同鄉,我有一種排斥心。尤其是宋飛,相處幾小時後,感覺他口蜜腹劍,是個可恥的笑麵虎,俗稱腹黑男,是披著人皮的狼,更可能讓人誤會在醞釀什麽陰謀,才對我表現一種特別的友好。


  實話實說,我大著膽子跟三個男人去開好的房間,完全出入對折懷元的信任,對於自己一見鍾情男人的信任。


  到了樓層,宋飛隻打開一間客房的門。


  我懸著的心輕鬆了不少,如果開的房間多,可能是今晚暫且住在這裏,但,隻開了一間房,看來隻是安排豬同鄉。


  房間一直開著門,三個男人說著家鄉話,我也聽不懂,不過感覺宋飛和折懷元神情都比較古怪。


  我坐在房間僅有的一張椅子上四下打量,房間裏有一張床,發黃的被褥,一把椅子,一台帶屁股的老式電視機,不過有空調,有獨立衛生間。


  五分鍾後,宋飛突然說了句普通話,“我今天很開心,我和同鄉5年沒見麵了,今天喝的很好。謝謝你們陪我。”


  話音剛落,突然拎起包拉著豬同鄉要離開,經過我麵前時低著頭笑著說。“你們在這裏等我們,我倆先下去一下。”


  我以為可以離開了,也一並起身,宋飛卻阻止我道,“我倆有些事要私聊,你們先在這裏等一會。”


  折懷元杵在房間不動。看他沒動,我也停止腳步,眼睜睜的看著宋飛和豬同鄉離開。反應有點慢,認為宋飛和豬同鄉隻是出去談話。


  我坐椅子上,折懷元靠床沿坐下,斜眼看了一下折懷元,就發現他莫名其妙的笑。


  忽然一激靈,似乎有一股敵意突然包圍了我似的,心中忽然升起了被算計的感覺。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折懷元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宋飛把我們安排在一間房裏,不會是想促成點男女色`情事件,說難聽點是想讓折懷元上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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