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判奇聞

  議事廳大寮內。


  水公主，菱角，莎麗，魯衛，辛葛，周安等人在議事。


  可以看出，由於形勢的平和，社會的安定，議事過程是很輕鬆的。


  水公主問道：“荷葉返回崇武島時，她交代些什麽？”


  菱角道：“荷葉回崇武時，也留下一對信鴿，和趙雲將軍留下的一對，我們有兩對鴿子了。荷葉交代說，鴿子放飛時，不必捎帶信件，以免出現萬一，反倒泄密。隻要見到鴿子，她就知道有要緊事，她就會從崇武來援。”


  水公主道：“這樣極好。三木次郎那裏有消息嗎？”


  菱角道：“前日‘海福’號從長崎返回。餘老大說：次郎君已經平安到達。”


  莎麗道：“餘老大還有說。”


  菱角道：“說什麽？”


  莎麗道：“餘老大說，三木哥交代話，叫菱角姐姐一定要安心等他，等他漂亮的小家蓋好了，就來娶菱角姐姐做新娘。”


  菱角道：“就你耳朵尖，什麽話都聽得到。”


  水公主聽了笑笑，轉頭問魯衛：“魯將軍，近來夷州治安怎樣？”


  魯衛道：“稟公主，夷州近來甚是安定。就是近日有一位農民名叫李杉，上山砍柴，失足跌落溪籠底（溪崖下），摔死了。”


  水公主問道：“農民上山做工，常有摔傷摔死的嗎？”


  魯衛道：“這倒不曾聽說。”


  水公主對辛葛道：“辛將軍，你請各鄉把危險路段，常用通行的橋梁，報上來，統一安排緩急，逐一修好，或鄉民自己出工，或安排師傅施工，均由政府支出。”


  辛葛道：“是，屬下立即安排。前番那些願幹本行的老兵，施工都不壞。看得出是有經驗的師傅。我再安排他們幹幾項。”


  水公主道：“一定要反複提醒他們，工程有的是，賺錢機會有的是，但工程質量一定要好。如果一心隻顧賺錢，工程質量馬虎，以後就沒有賺錢機會了。”


  辛葛道：“屬下將經常告誡他們。”


  周安道：“稟告公主，羅漢堂近來香火日盛，村民除問尋牛，尋小孩之外，現在談婚論嫁，財產爭紛，打架尋仇之事也去羅漢堂，求問神判。”


  水公主道：“哦？羅漢堂竟有如此神通？”


  周安道：“鄉民現在是不問官府問鬼神。”


  水公主道：“沒想到羅漢堂竟是藏龍臥虎之地。我倒要去看看，羅漢祖師是怎樣神判？”


  菱角道：“公主不可大意，我看那羅漢堂並非尋常之地。”


  水公主道：“我們且裝著百姓，微服私訪，不動聲色，當無大礙。走，莎麗，我們一起去看看。”


  水公主帶莎麗便服而去。


  菱角見了，心中不安，即向王飛招手。


  王飛走到菱角跟前，菱角對王飛耳語幾句，王飛領命而去。


  菱角對周安道：“周伯呀，我們兩個也便衣去瞧個熱鬧。”


  周安最喜歡熱鬧，連聲應道：“好，好。”


  水公主與莎麗以高山便服走在路上。


  路上行人很多，都向羅漢堂方向走去。


  莎麗向一位老伯問道：“阿伯，今天路上這麽熱鬧，大家都要往哪裏去？”


  老伯道：“姑娘，你還不知道？大家都是要去羅漢堂聽神判。”


  莎麗道：“是尋牛還是尋金囡（小孩）？”


  老伯道：“尋牛，尋金囡都是現判現解現有地方尋，不稀罕了。今天要判娶某（妻）之事。”


  莎麗道：“娶某的代誌（事情）真平常，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去看？”


  老伯道：“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就平常。這次男的是四個兄弟，女的隻有一個。羅漢腳說，祖師要判得公公平平，讓每一個男的都能娶到新婦。”


  水公主詫異道：“四個男的，一個女的，羅漢堂說能判讓每個男的都娶到新婦？”


  老伯道：“是囉，就是稀罕，不曾聽說過，所以大家都來看祖師怎樣判。”


  莎麗道：“真趣味。”


  水公主道：“請問阿伯，這四個兄弟是怎麽回事？他們都沒娶某嗎？”


  老伯道：“這四兄弟原本是五兄弟，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均各自娶某生子，成家立業，獨數尾仔老五還沒娶。前一日老四李杉上山砍柴，失足摔落溪籠底死了。老五就想，肥水不流別人田，要娶四兄嫂蓮芯為妻。誰知老大不肯，想自己娶蓮芯弟媳做二房，因此兄弟相爭，要請羅漢堂祖師神判。誰知羅漢腳走上走下幾趟，老二，老三也插在內頭相爭，講羅漢腳答應他們都去羅漢堂聽神判，包他們每個人都能娶上新婦。時間就定在今日，所以大家都要去看稀罕，看祖師判了會不會公平。”


  水公主聽了點頭，附耳對莎麗說了幾句話。


  莎麗道：“你一個人去怎麽好？”


  水公主道：“沒什麽事，你快去。”


  莎麗道：“好，我現去。”


  莎麗扭頭就跑去。


  水公主道：“阿伯，我和你一起去。”


  老伯道：“好哇，路上有伴較不累。”


  莎麗一路跑回，碰上菱角與周安。


  莎麗小聲與他們說話。


  周安道：“這好辦。我認識她。我帶你們去找她家，把她們幾個都叫出來。”


  水公主與老伯一起來到羅漢堂前。


  附近有許多牛正在吃草。


  水公主道：“今天牛也休息了？”


  老伯道：“社裏人都來羅漢堂聽神判，牛沒工做，正好賺休息。”


  水公主道：“現在沒蘆葦，不然也能喂喂牛。”


  老伯道：“你也愛飼牛，知道牛愛吃蘆葦。這裏地上零零星星還有幾根，我來幫撿給你。”


  水公主與老伯分撿蘆葦，一人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