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芥子世界裏一片祥和,除了一處籠罩著黑氣,茶鳶身上的魔氣越來越濃,周圍的青草被這股濃鬱的魔氣衝得左右搖曳。
越來越多靈氣被心經轉化成魔氣,茶鳶感覺瓶頸有一絲鬆動,竟有突破的之意。
這讓茶鳶心中一喜,空氣中的甜膩香味越來越濃,她麵頰緋紅,嬌若春花,一雙魅惑的眸中蕩著笑。
她的發絲在魔氣的衝擊下,在空中飄舞,和黑色的魔氣交織在一起,妖冶異常。
魔氣在她經脈中,一遍又一遍衝刷,拓寬她的脈道,使其能融入更多魔氣。遇到一些被堵塞的經脈,全都被徑直衝開,身體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修魔和修仙有很大的區別,修仙者在突破時,靈力拓寬經脈是種很痛苦的事情,同時,體內沉積的雜質也會被生生逼出體外。
而魔修因為修煉邪法,體內一直有副作用,倒是在突破時異常輕鬆,讓人沉迷這種感受。
魔氣在全身經脈中運行了幾周天後,全都湧向內府之中,平時極易充滿的內府變成了無底洞。瘋狂的從外界汲取力量,使得茶鳶的兩瓣櫻唇,越發紅潤,險些破皮。
內府中的魔氣越來越盛,竟然開始凝結成水珠,如一滴純粹的墨水滴在她的內府深處中,她咬著唇,舒服得連天靈蓋都開始顫栗。
忽而,茶鳶突然僵住了,她驀的睜開眼睛,腿上有什麽東西抵著她,這讓她瞬間清醒。
她驚愕的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像截木頭一樣愣在原地,保持著與他唇齒相依的動作。
茶鳶腦袋一片混亂,不會是吧,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這讓她的世界觀都開始粉碎,她起身,懷疑這是個不正經的傀儡。但是,讓她想不通的是,這明明是修仙界的東西啊,為什麽修仙界會有這種東西。
難道,修仙界的人表麵一副正道之光的樣子,背地裏卻愛玩些小玩具。
這也太澀了吧。
雖然,她一開始是幫他當成那種娃娃,但是,這隻是她的個人意想,誰知道,他就是專門搞這個的,正經傀儡誰會安裝樹枝啊。
等茶鳶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異樣已經消下去了。她狐疑,剛才是不是碰到了什麽機關,所以才讓他開啟了工作模式。
茶鳶仔細回想,她剛剛幹了什麽,每次運行心經她的腦袋就有些不清楚,渾渾噩噩的。她隻記得她清醒時的記憶,她好像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難道是她不清醒的時候做的?
這誰知道啊。
茶鳶的小腦袋瓜子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光親都能讓她險些突破築基,要是……
她嬌羞的捂住臉,從指縫中看他,他什麽都不用做,就光靠那張清絕的臉就能讓人心弦亂動。她在修煉時從不敢多看他,怕自己會淪陷在美色的陷阱中,影響修煉。
茶鳶看他的眸光似水般溫柔,長發隨著魔氣飄揚,眼角嫵媚的向上揚,那被蹂紅的唇更是豔麗無比。
她心裏砰砰亂跳,像偷了東西的小偷,隻敢用餘光偷窺他。
茶鳶伸出一隻手,想探個究竟,但剛觸碰到他帶著涼意的衣角,就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來。
她已經吃飽了,內府裏的魔氣凝結成了水滴,正是饜足時刻,沒有心經給她帶來的原始之欲,她的膽子也變小了。
之前,茶鳶做哪些欺負他的事,能歸結於她要修煉。現在做的話,找不到借口,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貪色之人。
茶鳶拍了拍臉頰,將那些雜念拋之腦後,她將傀儡收回儲物戒,眼不見,心不亂。
她安心打坐,欲衝破築基。
芥子世界裏似乎沒有白天,茶鳶打坐了一下午,天色依然沒有變化。天幕上的繁星非常閃耀,能將大地照亮,她坐在草地上,陰氣一遍一遍衝刷她的身軀,讓她打坐時,能夠凝神。
入定之後,身體和心神都處於一個非常玄妙的境界中,這裏仿佛沒有時間流逝,整個人都是放空狀態。
大道之妙,全在凝神。能領略入定之妙的人,在修煉上都有一定造詣。
經脈、骨骼、軀體都在重塑,經脈逐漸拓寬,骨骼逐漸密實,軀體逐漸強韌。最終魔氣流回內府,在下方凝結成了一層液體,內府逐漸變成了一個全新的東西,丹田。
內府能儲存魔氣,丹田能將儲存的魔氣變得更精純,凝成有實質的魔液。也使得魔修的魔力更強,能調動和儲存更多的力量,精純的魔液將丹田填滿後,就能上升到下一個境界,魔丹期。
到達魔丹期,才算真正踏入了魔道的門檻,無數魔修止步於築基,無法觸及天道。成丹後,天道會降下天劫,渡劫成功後,便能被天道接受。
天道無情,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沒有魔修和靈修之分,是真正的公平。
魔修曆劫,因為罪孽太過,所受的雷劫要比靈修所受要強,道數也多。但是魔修修煉邪法,境界比靈修提升得快,也更容易突破瓶頸,難的是忍受天道的懲罰。
靈修,修的是心性,在天劫來臨時,天道會對其問心。心性不定者,非常容易在這時走火入魔,所以靈修要堅持本心,勿要生出邪念。
茶鳶睜開眼,眼前的世界都與之前不同,異常清晰。築基和練氣的區別除了力量以外,神識也得到了很大的擴展。
她之前釋放神識,最多隻能感受到方圓幾米的地方,現在整個芥子世界都在她的神識範圍內。這讓她很新奇,不斷釋放出神識,探索這個新世界。
茶鳶玩夠了以後,將神識收回,許是用久了,神識收回的刹那她有點頭暈。
修整片刻後,她離開芥子世界,長期待在芥子世界其實有些危險。芥子世界畢竟沾著仙氣,元嬰以下之人不能傷到芥子世界裏的人。
但有些人,即使知道傷不了你,也要惡心你。比如將芥子世界扔進茅坑,那她出來,肯定隻能衝茅坑裏出來。
這也是茶鳶在進去前,將屋裏結界打開的原因,一旦結界有異,她就會立馬從芥子空間裏出來。
出來後,天色已黑,茶鳶泡了一個澡,穿著清涼的衣物躺在床上。她閉上眼睛,再次展開神識,屋頂有一隻小蜘蛛在織網,庭院裏的槐樹上停著幾隻鳥兒在打盹。
茶鳶又繼續將神識往外探,她看見桃樹下有有一個豐盈的女子,騎在一個男人身上,她仰著脖子,忘情的起伏。
茶鳶嚇得臉爆紅,趕緊收回了神識,那兩人投入得太認真,沒發現這一抹突然造訪的神識。
茶鳶一臉驚魂,她下床,灌了一大口冷茶,才將心裏的熱火熄滅。
合歡派的人不喜歡偷窺,因為玄女心經的原因,她們看見這些畫麵容易失控,所以沒人會找罪受。在外麵尋找刺激的野鴛鴦,從來不設防,喜歡這種原始的刺激,她們不在乎有人偷窺,甚至還會因為偷窺興奮。
茶鳶經曆了這一遭,再也不敢隨便釋放神識,她再次爬上床,老老實實的睡覺。
她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窗外的陽光打在她臉上,水嫩的皮膚顯得格外透亮。
她突破築基後,容貌也有絲許變化,褪去稚氣,更像個妖精般嫵媚的女人,與合歡派女修的形象越來越貼切。
茶鳶的睡相非常不好,青絲胡亂的鋪在床上,衣服散落,露出半個香肩,活像晚上大戰了一場。
她起床,給自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再將身上衣服係好。她洗漱完,推開門,明媚的陽光傾瀉了一地,青天碧日,萬裏無雲,這種天氣很適合郊遊。
茶鳶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魔界哪來的地方郊遊,沒有地方郊遊卻有其他玩法。比如鬥魔場、賭獸場、銷金窟、拍賣行、血食齋、組團去修仙界等等。
挺多,都是又富又強又有權的魔修,才能玩得起的地方,茶鳶這種底層小魔修,連踏入的資格都沒有。
她對這些地方很好奇,除了修煉外,總得有點精神追求。
茶鳶伸了一個懶腰,這簡單的動作,都讓她能察覺到身體比之前要輕盈,有力量。
餘光中,茶鳶看見了隔壁緊閉的大門,她上前敲了敲,敲了好幾下都沒人回應。
她大感不妙,她們肯定又去失落大地作亂去了,想到那個慘死的靈修,茶鳶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她現在築基了,想試試,能不能在她們手下救下那些人,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
茶鳶來到百事憂,說要傳送去失落大地,小廝嘀咕了一句:“最近合歡派的魔修,怎麽都愛往失落大地跑。”
茶鳶連忙攔住他,遞了一塊魔石給他,問道:“今天去了幾個合歡派的人。”
小廝還帶著凡人的習性,掂了掂魔石,笑著道:“這你可問對人了,今兒個這條路都是我帶隊,去了七八個吧,還是分成兩批的。”
“謝謝。”
茶鳶為了節約世界,單獨乘坐一個傳送陣,一陣頭暈目眩的折磨後,她終於到達失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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