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茶鳶眼底含笑,點了點雲幽的額頭:“這事,我怎麽能控製得了呢。”
雲幽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糾結得蒼白的唇都咬出了血色,頗有嬌嫩欲滴之感。
茶鳶起身,決定不再逗他,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衣服丟給雲幽:“不想死就穿好了,以後別再勾引我,我不是柳下惠,自控力很差。”
茶鳶不知道該怎麽安排他,也不敢擅自將他送出去,好在合歡派的魔修喜歡養鼎人,院落裏有很多空餘的房間。
她有魔石,多養一個人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得讓他做一些事情,免得他太閑,徒生事端。
雲幽穿好衣服,乖巧的坐在軟榻上,等候她的吩咐。
茶鳶將手撫上他頭頂:“你別動,全身放鬆,不要排斥我將魔氣注入你體內。”
“好。”
對凡人來說,魔氣入體極為痛苦,他緊緊扣住軟榻的邊緣,麵色痛苦卻極力忍耐,不動分毫。
茶鳶用魔氣探查他的資質,魔氣在他體內走得很不暢通,他的資質很一般,是最普通的混沌之體。和修仙界的雜靈根差不多,什麽都能學,什麽也學不精。
得知這個結果,茶鳶有一些失望,她簡單教他了一些引氣入體的方法。然後給了他一堆秘籍,讓他喜歡什麽,就學什麽。
她拿出了幾件中品魔器,放在桌上:“你自己挑一件。”
要知道原主成為宣亦瑤的親傳弟子後,也隻收到了一件中品魔器。她隨便就將中品魔器給一個還未引氣入體的凡人,算得上財大氣粗了。
“主人,你對我太好了。”雲幽感動得都哭了,他並不貪心,隻拿了一件樸實無華的魔器。
雲幽暗想,他一定會好生修煉,成為她想采就能采的人,不再像如今這般為了他能活命,而強忍著自己的欲/望。
茶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摸了摸他的腦袋,帶他去後院挑了一件空房間給他住。又給他了一些魔石,讓他自己去買生活用品。
安排完雲幽,茶鳶算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她去酒樓點了一桌美食,安慰她寂寞了幾天的味蕾。
靈修不進食,吸收天地之精華,因為五穀雜糧會在身體內產生汙穢,使人心生邪欲,難以成仙。
魔修正相反,重視口腹之欲,也能從食物中補充魔力。口腹之欲強的魔修,還能修成饕餮之胃,有吞噬萬物之能。
魔界的美食大多血糊糊的,看起來像野人在茹毛飲血,因為烹飪會減少食材中的魔氣。隻有少數講究的魔修,才會點深加工後的食物,茶鳶正是這類人。
吃完飯,茶鳶找了一家鬼鋪,賣了一截長臂長的陰沉木,是她割下來的椅子腿。
這麽長的陰沉木,茶鳶賣了三百塊上品魔石,她兌換了些中品魔石,沉甸甸的一大袋。
掌櫃的很驚訝,她一個小魔修怎麽會有這麽大一塊陰沉木,變著方問她是從哪來的。
茶鳶目光閃躲,一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隨後她買了一些小鬼:“掌櫃的,你這裏有厲鬼嗎?”
掌櫃的哄騙她:“厲鬼倒是有,隻不過被一位老顧客預定了,剩下的不多。”
茶鳶問:“還有多少。”
掌櫃說:“隻剩三隻。”
茶鳶有些遺憾:“那就三隻吧。”
掌櫃一臉笑意:“ 我自己倒是留了一些,如果你想要,我也能考慮忍痛割愛。”
茶鳶問:“有什麽條件嗎?”
掌櫃一聽,有戲,他搓了搓手:“小魔修,你那截陰沉木哪來的,如果以後還有貨,記得來我們家。”
茶鳶糾結了一會兒,左看看,右看看,才向他湊近神秘兮兮的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這是自然。”
“我在我師父的藏寶閣裏偷的,那日她醉酒,我拿了鑰匙,偷偷溜了進去。裏麵的好東西很多,但是我都不認識,隻認識這陰沉木。”
“原來如此。”他笑得意味深長,衝茶鳶擠了擠眼睛,“如果下次還有這等好東西,一定要來找掌櫃的我,我給你開個好價錢。”
茶鳶也笑,燦爛得像一朵花兒:“一定一定,如果我還有命,再拿一次,我一定找掌櫃的你。”
“嗯嗯,祝你好運。”他得道答案,講信用的賣給了茶鳶十三隻厲鬼。
茶鳶走後,掌櫃將陰沉木處理了一下,放進錦盒,標高價放進內室的展架上。
他最喜歡這些偷雞摸狗的敗家玩意,她們生得蠢笨,不識貨,還經常能拿出珍貴的東西出來濺賣。
茶鳶知道掌櫃坑了她一筆,但是她不在乎,陰沉木這玩意她很多,當柴燒都能燒幾天。
她故意裝得蠢一些,那些人才不會在她身上下功夫,她修為低,露了財很容易被殺。
茶鳶沒敢在外麵亂晃,直接回去,這附近都是合歡派的勢力範圍,其他魔修在這裏不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合歡派的修士。
夜幕降臨,她泡了一個鮮花浴,起身後,她施了一個除塵決將身上水分蒸發掉。
昨日用傀儡修煉,她的修為有所提升,鞏固一天後,她的境界已經非常穩定了。
夜明珠將室內照亮,宛若置身於月宮之中,茶鳶將結界打開,隔絕了一切聲音。
茶鳶將傀儡放在椅子上,側身坐在他懷中,他身上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像一汪冒著濃鬱靈氣的聖泉,清冽甘甜,又帶著一絲絲涼意。
茶鳶運行心經身子燥熱不堪,便將個身子都蜷縮在他懷中。
靈墟宗,龍脊殿裏四處一片靜謐,葉景酌盤腿靜坐在靈台上,一身白衣似雪。
他心神都沉入了氣海之中,靈氣匯入丹田,神行兩周天。
忽而懷裏一沉,他猛然的睜開眼,眸光冷冽,如那刺人的刀。
茶鳶伸出皓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被她這麽一撲。他下巴微仰,露出優美的脖頸,好看的弧線讓人忍不住想破壞性的咬上一口。
茶鳶親吻他細白的脖頸,然後啟唇,含上他的喉結,輕輕用牙齒啃咬。
葉景酌呼吸一窒,臉上是不易察覺的隱忍,手不禁握成了拳頭。
茶鳶玩夠了以後,心經也運行到極致,她勾摟著他的脖子,覆上他櫻色的唇。
他的唇異常軟嫩,像米糕一樣軟香甜糯,茶鳶徹底膩在其中,眸子水汽瀲灩。
房間裏極靜,一卻感官都被無限放大,葉景酌呼吸愈發急促,眼睫輕顫,恍若那展翼的蝶。
他閉上眼睛,極力克製的呼出一口氣,努力靜下心來,再全身心投入修煉。
濃鬱的靈力流向茶鳶的身體,心經瘋狂運轉,霸道的將這股靈力據為己有。茶鳶隱約感覺到了突破之意,她很興奮,興奮得舌尖都在打顫。
茶鳶激動的抱住他,似乎想將他的身體融合在一起,她的唇齒殘忍的欺負他,汲取他的所有。
葉景酌被突來的熱情,衝擊得潰不成軍,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被徹底打破,心中波濤洶湧。
他驟然起身,向來沉穩如他,也如孩童一般莽撞的衝出房間。他踏上長劍,劃破長空,急速向後山寒潭飛去。
“咚”一聲巨大的水聲,激起浪花朵朵,無盡的寒冷瞬間襲來,穿透皮膚侵入骨髓,凍結血液,凍結靈魂。
月光透過清澈的潭水,撒在他臉上波光粼粼。
他闔著眼,任由冰冷的潭水將他淹沒,水波漾漾,一層一層洗刷他可恥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