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簫凝心的手肘及時撐在兩邊的床榻上,借力支著身子,才沒有被魏雨晗再一次壓下去。


  魏雨晗眉頭微挑,手肘頓時又用上了幾分力道,強壓著簫凝心往下。


  感受到腰上加重的力道,簫凝心抿著唇,死死支撐著。


  蒼白的麵容因為抵抗而逐漸漲紅,卻偏偏不願如魏雨晗的願。


  魏雨晗見勢,忍不住笑了起來,嫣紅的唇瓣朝上勾起,如同玫瑰一樣嬌豔,卻又含著幾分危險。


  她就喜歡看簫凝心掙紮的樣子。


  放在簫凝心腰間的手,指尖順著簫凝心的背脊慢慢往上勾勒,勾住了她的脖子,同時魏雨晗的另一隻手,也勾了上去。


  她整個身子都掛在了簫凝心的身上。


  魏雨晗雙手手臂往裏一收,便將自己與簫凝心的距離拉近了。


  嫣紅的唇瓣逐漸靠近自己,簫凝心下意識偏開了頭,避開了魏雨晗的唇瓣。


  魏雨晗的輕笑聲在簫凝心的耳邊響起:“公主你躲什麽?怕繼續下去,會像方才一樣,忍不住輕薄我嗎?”


  燙熱的氣息隨著魏雨晗的說話聲吹在簫凝心敏感的耳後根,因為貼得近,她的唇瓣時不時掃過簫凝心的耳垂,引得一陣輕癢。


  簫凝心的耳尖微微泛起了粉色,支撐著的手臂禁不住輕顫了一下。


  “魏雨晗!”這次喚她的名字,不再是充滿冷意,而是染上了一絲輕微的顫抖,一絲羞憤。


  魏雨晗見狀,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起來。


  她的指尖輕撚著簫凝心的衣領,將她的衣領輕輕往下拉了拉。


  “魏雨晗!”簫凝心再次喚了她的名字,這次含著一絲怒意。


  這魏雨晗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公主,我隻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紅痕消退得如何了而已。”魏雨晗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她,說道,“根據紅痕消退的情況,可以判斷出公主的身子恢複狀況。公主脖子上的紅痕已經基本消退了,想來公主的風寒已經基本好全了。”


  魏雨晗原是一本正經說著,隻是看到簫凝心臉頰微紅的樣子,忍不住又想逗一逗她。


  魏雨晗的指尖在簫凝心脖頸上的紅痕出輕輕刮了幾下,笑道:“不知我的一片好意……公主意會成了什麽?”


  指甲在她的肌膚上輕撓了幾下,魏雨晗說道:“莫非公主一見到我,腦海裏都是和我……”


  簫凝心終是忍無可忍,忍著怒意說道:“堂堂魏國公主,就是如此的教養?”說的是她放肆的行經和話語。


  “公主何必用禮教壓我。”魏雨晗微眯著眼眸,懶洋洋地說道,“那是經受不住我誘惑的,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最喜歡抬出的話。公主這番話,莫不是承認了自己也難以抗拒我的誘惑?”


  簫凝心懶得與她辯駁,冷聲道:“公主今日探病也已經探完了,請回吧。”


  “好啊。”魏雨晗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起來,她的雙臂緊摟著簫凝心的脖頸,笑道:“那請公主先放我下來吧,勾了這麽些時候了,我手臂都酸了。”


  “公主難道沒有學過‘鬆手’二字嗎?”簫凝心反問道。


  “公主你難道忍心。”魏雨晗一條手臂鬆開了簫凝心的脖頸,她的指尖順著簫凝心下顎的弧線撫摸著,輕抬著她的下顎,強迫她轉過頭來,與自己對視。


  魏雨晗眨了眨眼,眼眶中迅速盈了一地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說道:“這塌這麽硬,我身子又嬌軟,公主忍心看我摔疼嗎?”


  眼底有一絲波光浮動了一下。


  簫凝心隻是冷冷看著她,嘴角微微朝上了一點點,隱隱帶著一絲嘲弄。


  她就這麽靜靜看著魏雨晗演。


  發現簫凝心沒有半分被魅術影響,魏雨晗頓時也失了幾分興趣。


  她的指尖撚起一縷發絲,在簫凝心的耳後根輕輕掃過。


  感受著簫凝心雙臂的顫抖,魏雨晗笑道:“公主,你這體力,可得好好鍛煉一下。這麽會兒,就支持不住了。”


  似乎被魏雨晗說中了,簫凝心的雙臂顫抖得愈發厲害了起來。


  魏雨晗側頭看向簫凝心,才發現她的額上已經沁出了一些汗珠。


  她的麵色看起來似乎更差了,牙關緊咬,就連唇瓣都隱隱泛起了白,身子有些輕微的搖晃,似乎有種搖搖欲墜的樣子。


  魏雨晗的心底頓時就湧上了一絲擔憂。


  簫凝心看起來,一副要支撐不住的樣子。


  她快速鬆開了簫凝心的脖頸,準備接住簫凝心。


  脖子上的重量一消失,簫凝心雙手在軟塌上一推,便迅速起了身。


  魏雨晗看向一掃方才虛弱狀態的簫凝心,頓時就明白了。


  簫凝心故意演了一出戲,來騙她呢。


  偏偏她還真的被簫凝心騙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簫凝心這樣一個冷然的人,竟然也會使詐。


  隻是,她一定不討厭。


  比起冰冷的抗拒,她好像更喜歡簫凝心偶爾的小奸詐。


  “銀桃!”不給魏雨晗任何機會,簫凝心便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銀桃便打開了簫凝心的房門,走了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送客。”簫凝心毫不客氣地說道。


  “公主,請。”銀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還有一物要贈與二公主。”魏雨晗從軟榻上起來,說道,“二公主收下以後,我便離開。”


  “蘭馨。”魏雨晗喚了蘭馨一聲。


  蘭馨捧著一盆墨菊踏入了簫凝心的閨房。


  “前些日子聽聞二公主為了欣賞墨菊,特意去了一趟長公主府。”魏雨晗從蘭馨手中接過了墨菊,遞到了簫凝心的麵前,說道,“我便替公主討要了一盆來。這盆墨菊,算是我前些日子冒犯了二公主的歉意吧。”


  簫凝心看了眼墨菊,眼神稍稍柔和了一點,她示意銀桃將墨菊收下。


  “我另外還帶來了一些名貴的茶菊。”魏雨晗說道,“我讓蘭馨放在後院了。這麽好的茶菊,我自己都沒留一盆欣賞。”


  魏雨晗如此費心思,簫凝心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便說道:“難得公主如此費心,那便與我一同移步後院賞花吧。”


  魏雨晗勾唇一笑,道:“既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簫凝心披了一件外套,便讓侍女帶路一同去了後院。


  後院的中央放著她一直休息的軟塌。


  此刻軟塌的周圍,圍滿了一圈圈茶菊。


  雪白的顏色,格外刺眼。


  “公主日後在軟塌上小憩的時候,便可以順勢欣賞茶菊了。”魏雨晗說道。


  簫凝心看向魏雨晗,眼底陰沉一片。


  這魏雨晗,當真是她的克星!


  “銀桃,送客!”簫凝心的聲音因為怒意而顫抖著。


  銀桃敬佩地看著魏雨晗。


  她跟了二公主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二公主氣成這樣。


  魏雨晗眨了眨眼,眼底難得浮現出了一絲茫然。、


  她送個禮,怎麽還能惹怒簫凝心?


  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氣得不輕。


  回宮的路上,魏雨晗吩咐蘭馨:“一會兒替我打探一下,二公主因何而生氣。”


  蘭馨點了點頭,也覺得簫國二公主今日的怒火,來得有些莫名。


  長公主府

  狄笙月聽著宮裏傳來的消息,笑得停不下來。


  “快別笑了,你還沒告訴我緣由呢。”簫吟雪有些不滿地說道。


  “公主不吃醋了?”狄笙月輕刮了一下簫吟雪的鼻尖,寵溺地笑道。


  “你再不說,本公主就當真不理你了。”


  “你沒聽二公主的宮人說嗎?”狄笙月說道,“魏國公主,用茶菊把二公主常用的軟塌給圍了起來,還慫恿二公主進去休息。當真是笑死人。”


  “這事兒我知道。”簫吟雪眨了眨眼,說道,“隻是,你還未告訴我,你是怎麽騙得魏國公主這麽得罪人的?”


  “這哪裏用得著騙。”狄笙月笑道,“在魏國。白色的茶菊是純潔的象征,是專門送給略有好感的人的。”


  隻是在簫國,茶菊是用來祭奠逝者的。


  一想到魏雨晗鋪了一地的白色茶菊,喊簫凝心睡中間的場麵。


  狄笙月就覺得解氣。


  嗬!

  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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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笙月和魏雨晗的互相傷害,也好有意思~

  有一瞬間,我想磕她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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