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證據確鑿的汙蔑
半個時辰後,大理寺的船已經陷入水賊包圍的航道,它入一葉輕舟一樣,駛入了火光衝天的水麵上。
廖虞跟在允晟身後,渾身緊張的站在船板上。
不少一會,船已經緩緩駛到水賊圍堵的檔口,廖虞已經可以清楚的看清,不遠處的水賊臉上的表情和身上的穿著。
“也不知道今天之後還能不能活著從這裏離開了。”廖虞心中想著,口中卻幹澀無比。
允晟放開牽引著廖虞的手,率先說話,“我們是大理寺的,不知道上的兩位兄弟,到底是為誰所托在此攔截。”
左邊船板上坐著的男人聽見允晟的身影,站了起來,走到人群的最前麵。
“你可是大理寺寺卿,當今八王爺允晟?”
允晟淡然回到:“自然。”
男人絲毫不畏懼,繼續說:“聽聞八王爺身邊有一幾個得力的幫手,協助王爺屢破奇案,可有這樣的事情。”
水賊一向是不歸任何的官府治理,他們於水上各成一幫,混的就是個刀口舔血的工作,自然也不會為了所謂的權利屈服。
允晟聽此人話中的意思,不由眉頭深深隆起,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將廖虞緊緊的護在身後。
“不知你們找她何事?”
男人見允晟有些防備,立刻目露凶光,卻被旁邊船上一聲高亢的女聲打斷。
“王爺莫怕,我們不過是些水上的盜匪,本就拿錢辦事,雖刀尖上舔血,可卻不是為財不要命之徒。八王爺的船我們還是不趕攔截的。”
話說的好聽,不敢攔截,也不知道現在這是在幹什麽。
沒等允晟說話,對麵右側的船上一個身穿束袖長衣長褲的女人,大步走了出來。
“我們隻是想要借王爺的人用一下,幫我們理清一件事而已。”
允晟反問:“什麽事?”
那女子爽朗一笑,毫不在乎的說:“坊間都傳,八王爺身邊的能人也是王爺的新寵,看王爺這上心的樣子,應該與傳言所說相差無幾了。”
聽見這話,廖海義顯然有些坐不住,他微微拔出身上攜帶的長劍,想要為廖虞抱不平。
廖虞倒是不想再此刻發生衝突,她按下廖海義手中的動作,眼神示意他,並沒有關係。
允晟見廖海義沒有多餘的舉動,這才說:“幾位既然將我們的底細調查的清楚,今日若是我們不幫這個忙,看來是活著難從這個河道出去了。”
先說話的漢子這時說道:“我們也不要王爺幫什麽大忙,隻不過前幾日家中的當家離奇暴斃,線索指向對麵的那女人,若是王爺的屬下願意替我們水幫解決這件事,我們將不勝感激。”
廖虞此刻總算是聽明白他們的意思了,原來這水幫的大頭目死的不清不白,幫內現在分成了兩股勢力,互相憋著勁,想要借機整死對方。
這種事情雖不好辦,可是也不至於辦不了。
廖虞衡量了一下利弊,心中有了決定。
她拉了下允晟的衣擺,等到允晟微微扭頭的時候湊到他的耳邊說:“王爺,若是能借此幫助水賊一個大忙的話,日後給自己留個機會,未嚐不是件好事。”
江湖的人最重義氣,若是呈了別人的恩德,定會報答。
現在允晟的地位岌岌可危,若是可以將來得到水賊相助,應該還能多條出路。
可允晟卻不願意讓廖虞冒這個風險,畢竟水賊都是些亡命之徒,若有不慎,很容易出事。
他是在是不放心將與這些人交易。
這麵船山的幾人始終猶豫,另一麵也是看得清楚,右麵船上的女人突然大笑了起來。
“莫不是王爺的寵兒是個沒有本事的孬種?”
廖虞知道這是對麵的激將法,可她卻看著允晟點了點頭。
“大娘子不用激我,我廖虞雖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可也不是鼠膽匪類。”
邊說廖虞便牽著允晟的手,緩緩的走到人群之前。
對麵的水賊接著燭火第一次看清允晟身後的丫頭的樣貌,隻見一個打扮精致,如粉團子一般長相甜美的小丫頭,緩緩的走了出來。
水上的水賊大多隻見過周圍花樓裏麵的姑娘或是同為水賊的女人,像廖虞這樣可愛清秀,又聰明機謹的少女,倒是很少看見。
前邊幾個水幫的少年在見到廖虞的瞬間,頓時驚訝在原地。
甚至又略大一些的,眼睛止不住的停在廖虞的身上。
這次允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許多。
他跨步上前,錯開廖虞的半個身體,將她半抱在懷中。
水幫的兩個頭目一見,便明白過來。
其中先開口的男人率先發話,“本就是請王爺的人幫我們辦事,我管虎定然是會看管住手下的兄弟,這一點,王爺還請放心。”
那女人也笑著說:“好看的姑娘倒是見過不少,像王爺身邊這位這樣靈秀的倒是少見,不過我們雖不是知書達理之人,禮義廉恥還是要的,王爺盡管放心,若是有人敢動這小娘子一根汗毛,我柳二娘就當眾剁了他,給王爺出氣。”
有了兩個頭目的保證,允晟總算是放下點心。
他低頭側身貼在廖虞的耳邊問:“怕嗎?”
廖虞清明的大眼睛在燭火的微光中,熠熠生光。
“怕什麽,有時候土匪可比為官之人仗義多了。”
聽廖虞這樣說,允晟就知道她並不膽怯,既然如此,隻要是水賊不提過分的要求,他倒不是不能替他們解決這件事。
允晟抬起頭,交涉道:“若我們幫你們也行,隻不過.……事成之後,你們水幫就算是欠我允晟一個人情了。”
管虎率先發話,“王爺所言極是,若是將來王爺又事想求,我管虎絕對義不容辭。”
有了這句話,廖虞就算是放心了。
隻見他歪著腦袋,看著對麵的眾人。
“先於我說說案情吧,給你們破案之前,我總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廖虞的聲音動聽,讓身旁的柳二娘不由好奇問了一句,“姑娘可真的會破案?”
廖虞一笑,“大娘子放心,別的不敢說,這驗屍斷案,我還是稍懂一些的。”
幾人說著話,手下的水賊手上不停,他們將船上用於連接的船板小心的搭在允晟的船上固定穩妥,之後才離開。
廖虞和允晟帶著身後的幾人借著木板登上管虎的船板上,另一麵的柳二娘也帶著手下登上同一條船。
兩人碰麵,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便全部將注意力集中到廖虞的身上。
“兩日前,我們當家的本來是要晚上與我商量接下來半年的規劃,按照時間我登船進入當家的船艙,可是沒想到大門緊閉,我敲門後屋內並沒有聲音傳來。”
管虎說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柳二娘,“等到我推開門進入之後,隻見老大仰躺在地上,口鼻出血,雙眼怒瞪,臉色紫紅,穢物泄出體外。”
聽管虎的敘說,這水幫的老大死狀很明顯疑似中毒,可是有些時候死狀會有相似之處,所以廖虞雖然心中產生了這個懷疑,卻並沒有說出來。
管虎繼續說:“水幫中有一個兄弟,幼時曾學過幾天的醫術,他見當家的死狀,便猜測可能是有人給當家的下毒謀害了當家的性命,我們不敢耽擱,便立刻讓他驗屍,他略懂一些方法,隨後他將銀針用皂角水洗過之後,插.入當家的喉嚨內,過了半刻後取出,銀針早已經變得烏黑。”
這的確是屍檢中用來驗毒的一種辦法,可是卻還有後麵一部分內容。
管虎說道這裏有些憤憤不平,“我們發現當家的的確是被毒死後,就檢查了當家晚上所用的飯食,發現當夜當家的支持了柳二娘送來的粥飯,隨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