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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宮裏那個是假的

  付一行屏息凝神,抓了雲見離的腕子仔細把脈,片刻後又翻了雲見離的眼皮,最後對雲度飛搖了搖頭。


  “少帥,阿離姑娘脈若弦絲,緊繃有力,提示這丫頭正在受某種厲害的病痛折磨,且疼痛程度不亞於剝皮抽筋,恕老夫醫術薄淺,診不出根源。”


  付一行都這麽說,就是真沒辦法了。


  怎麽會?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痛成這個樣子?

  蕭策用眼神示意付一行讓他過來,無奈付一行隻顧埋頭沉思,根本不看他。


  雲度飛倒是看他了,不過他一雙眼血紅如鬼魅,含著殺氣,十足一頭嗜血的野獸。


  “你把她怎麽了?”


  這句話是從他的牙根裏咬出來的。


  蕭策口不能言,無辜的眨眼,大哥,拜托你開動腦筋認真觀察觀察,是她把我給定住了,不是我把她怎麽了。


  付一行這才記起蕭策,沉著臉走到蕭策身邊,問:“她怎麽你了?”


  終於有個聰明的了。


  蕭策眼珠向下用視線夠右下頸。


  他說不了估計,付一行隻能用猜的。


  “手?腕?胳膊?胸口?肩?耳?”


  說這麽多,沒一個中的。


  蕭策急得想給他一腳。


  索性閉上了眼。


  “你小子閉上眼又是怎麽回事?”


  蕭策吐了口氣,繼續用眼珠去夠脖領。


  付一行猜煩了,直接上手,從指尖開始摸起,一直摸到脖領,總算摸到了不對的地方,在蕭策檀中穴的位置,又一個硬硬的點,付一行剛一接觸到,蕭策被刺痛了一下,忍不住皺眉。


  “這兒?”


  蕭策眨眨眼。


  “小丫頭下手夠狠,也準,一根針就定把你定這兒了,除非有人發現並順利把針取出來,否則你小子就是站到死,也是這個姿勢。”


  付一行邊說邊四處搜尋藥箱。


  “藥箱在哪兒?沒磁石的話得動刀取。”


  蕭策看向床邊書架底座的櫃子。


  付一行一頓翻找,拿出塊黑黢黢的圓石,“你運氣不錯。”


  石頭一靠近蕭策脖領,隻聽“叮”的一聲,一根約小指長的銀針被緊緊吸附在磁石之上。


  蕭策能動了,閃過付一行衝向床邊。


  “阿離你怎麽樣?”


  但,入眼的,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衣服還是那件衣服,發髻散了也還看得出原先的模樣,但是人,卻不是他熟悉的那樣了。


  要不是他一直待在屋裏,要不是雲度飛懷裏的人仍痛得全身發抖,他簡直要懷疑雲度飛把人掉包了。


  那張臉,白皙小巧,眉毛彎彎細長,眼睛大大圓圓的,睫毛纖長,鼻梁直挺,嘴巴小小的,唇珠飽滿,泛著病態的白。


  那些蜿蜒盤桓、縱橫交錯的黑色脈絡呢?哪兒去了?


  蕭策怔住了,一時難以接受。


  這是山間破廟倒貼他的媳婦?


  她本來的模樣如此?還是生病導致的變化?


  若說之前雲見離的長得像鬼,那現在的雲見離就是天上最漂亮的仙女。


  “我,她,她,這,怎麽回事?”蕭策的驚訝不亞於付一行?

  付一行奇怪道:“怎麽,你也沒見過?”


  蕭策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付一行明顯不相信。


  他就說嘛,蕭家小子長得挺周正的,怎麽娶的媳婦醜出天際,要不是有驚天醫術傍身,他對雲見離這樣式的隻會避之唯恐不及,但蕭家小子獨樹一幟,眼瞎一樣絲毫不覺不嫌棄,還天天忙前忙後的伺候,要茶繞茶,要水端水,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寵的挺像那麽回事。


  現在再看,根本就是蕭家小子配不上人家花容月貌。


  那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任是誰也配不上的。


  “阿離最後一杯酒,跟你喝的。”蕭策單刀直入,直述疑惑,“喝完了直接離席,那時還沒有異常,在台階時,阿離腳步虛浮險些栽倒,開始我以為她醉了,但她臉色不對,外麵人多,我隻能先把她帶進屋,正要出去請付老幫忙,然後就動不了了。”


  “不是酒的問題。”付一行道:“不然我們怎麽沒事兒。”


  “如若不是……”蕭策盯著雲見離的臉,“她為什麽會……是這樣?”


  疑惑的表情不是假的,他是真不知道。


  雲度飛冷聲道:“你對她當真一無所知。”


  這話說得蕭策辯無可辯。


  他認識雲見離不久,確實不曾了解過她,的確不知她的來曆背景,他一貫秉持著雲見離不講他便不問的原則,細細想來,或許是他疏忽了,且不管雲見離說不說,他都該問一問的。


  付一行搬了條凳子,往上一坐,“少帥,老夫疑慮頗多。”


  雲度飛看著懷中痛得意識不清的雲見離,實在沒心情和他說故事。


  “你確定她是小離?”付一行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問雲度飛。


  雲度飛不置可否。


  那便是了,否則以雲度飛的教養,自不會抱著別人的女人不撒手。


  “何時確定的。”


  “前幾日。”


  前幾日?

  關於雲見離失蹤的事還是遇到雲度飛之後才知道的,付一行不由想起自己離開王城的時候,那丫頭還在城牆上送過自己,卻不想自己在棲霞鎮忙得焦頭爛額的那些天裏,那丫頭膽大包天,竟偷偷跑出王城,失蹤了。說是找季吾一,倆人遇沒遇著不知道,反正最後隻有季吾一一人回了東宮。


  然後接著一個月,雲度飛都沒有雲見離的消息,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到棲霞鎮來求助裴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雲見離憑空出現,同時,東宮傳信,說大宣國太子妃籌集了物資送往災區。


  這是巧合?


  倘若醜丫頭就是哪個天天圍在他周邊打轉一口一個“付伯”的喊他的小離,為什麽見麵以後不肯相認?此外,還有她這身精湛詭譎的醫術是從何而來?造詣遠遠在他之上。


  “如果這是小離,那宮裏的那個是誰?”


  付一行既這麽想的,便這麽問了。


  那字條的字跡確是雲見離親筆無疑,假若那醜丫頭是雲見離,那一個雲見離是如何在雲度飛和裴忌的眼皮子底下分飾兩角的,一邊籌集物資,一邊在棲霞鎮廝混。


  不可能。


  雲度飛沉默片刻,道:“尚不知。”


  季吾一今時不同往日,加上東宮守衛重重,一般暗衛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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