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以血養血

  蕭承衍慌不擇路的逃,兩人壓根都來不及看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一連串噴嚏和咳嗽聲裏,兩人已成功脫困。


  此刻兩人出現在了一個不大的山丘上,祁月已氣喘籲籲,得虧是吃了藥,不然此刻失血過多外加疼痛,早斷送了她。


  但祁月也不敢繼續顛簸了。


  她建議他回去搬救兵,將這群“王八蛋”一網打盡,蕭承衍看祁月如此粗俗,倒更奇怪,“你平日裏也是這麽說話的嗎?”


  前世的祁月也是出口成髒,畢竟出生在行伍之中,爆粗口有如家常便飯,被蕭承衍這麽問,祁月歎口氣,“人家都險乎殺了我了,我這裏能有什麽好的形容詞。”


  “月兒,對嗎?”蕭承衍小心翼翼靠近,“你就是月兒?”


  “什麽,什麽月兒啊。”祁月眼神恍惚,一口氣上不來,隻感覺頭暈目眩,已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蕭承衍準備送祁月離開,但奈何他們將銀錢都捐贈給牛鼻子水月了,此刻身無分文,二來天色遲暮,這裏距縣城很遠,隻怕路上多半還會遇到凶殺,思量許久,蕭承衍決定還是送祁月回寶華寺去。


  最危險的地方其實也是最安全的。


  之前蕭承衍已觀察過,斷定這出家人水月雖貪財,但實際上和後山那秘密並沒有什麽瓜葛。


  此刻兩人順利到了寶華寺。


  “哎呀,這是怎麽說啊?世子妃這是怎麽了啊?”水月顫聲問。


  蕭承衍歎口氣:“說來話長,先讓我們休息休息。”


  水月並沒有加害他們的意思,這一點更讓蕭承衍肯定了水月和那群窮凶極惡之人並沒有什麽關係。


  送兩人到屋子,水月及時的送了吃的過來,蕭承衍早看過了祁月的傷口,發覺那特效藥的作用不錯,傷口已在彌合,他終於舒口氣。


  “謝謝。”蕭承衍並沒有就此事詳談的任何念頭,水月也知情識趣,點點頭去了。


  他用桂花葉試了試粳米粥和吃的,發覺並沒有異常,這才開始吃,喂祁月吃東西,但祁月卻一點不配合。


  一碗飯倒是有多半碗都弄在了蕭承衍身上。


  蕭承衍也無法可想。


  “世子,我要看鳶尾花啊。”在迷迷糊糊之中,祁月似乎看到了前世某些記憶。


  “鳶尾花?”蕭承衍愣神,祁月?

  這下蕭承衍對她的懷疑更加深了不少。


  “好,好,”蕭承衍急忙點頭,“你快好起來,你好起來我就帶你去看鳶尾花,你看,這裏呢,在這裏。”


  蕭承衍將自己那空空如也的錢袋拿出來,他小心翼翼伸手抓住了祁月的手,任祁月的手指頭輕輕撫摸一下那鳶尾花的刺繡,“在這裏,這裏呢。”


  祁月安安心心睡了過去。


  後半夜冷颼颼的,祁月蜷縮在原地,窗外有狸貓經過,喵嗚的一聲嚇到了祁月,祁月從床上跌了下來。


  這一跌可不得了了,祁月的傷頓時炸開,前功盡棄,血液汩汩流淌,慘不忍睹。


  還好水月找了一個赤腳郎中過來,那人又開了一些藥,後半夜蕭承衍忙壞了,為祁月煎藥,伺候祁月吃藥等這一切都弄好了,蕭承衍這才想到了什麽。


  看小道士準備收走筆墨紙硯,蕭承衍忙道:“本王要用一下,等會兒你過來收。”


  “殿下要寫什麽?據說殿下的金錯刀書法是帝京獨一無二的,貧道等羨慕極了,如今還請殿下揮毫。”蕭承衍隻能寫了幾個扇麵給他們,那幾個小道士這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看諸位離開,蕭承衍握著毛筆,經過仔細的思忖,他描畫了一張地形圖出來,並且給米一個屋子做了標記,又寫了一封信,折疊好以後這才出門。


  本準備找鴿子呢,但哪裏知道寶華寺內並沒有。


  此刻門口一個小道士正在給人炫耀自蕭承衍的書法呢,蕭承衍看此人麵容和善,笑了笑,“你過來幫我個忙。”


  一刻鍾後這小道士離開了。


  蕭承衍隻求助此人讓此人將自己的書信送到王府去務必交給青龍白虎兩位將軍,其餘的事絕口不提,而報酬是他需給這小道士寫一卷靈飛經。


  這小道士自然開心。


  馬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去了。


  蕭承衍心頭終於舒泰,回頭去看祁月,卻發覺祁月在咯血。


  “婉寧,你感覺怎麽樣?”蕭承衍急忙攙扶,發覺祁月渾身發冷,身體止不住在抽搐,看到這裏蕭承衍急忙將祁月抱住,輕輕拍後背。


  “殿下,我好冷。”祁月做噩夢了。


  祁月感覺好冷。


  “我抱著你。”此時此刻蕭承衍自然沒辦法將祁月推開了,祁月安安心心閉上眼睛,蕭承衍不敢離開,盡管手臂都被壓麻了,但卻還是小心翼翼將祁月抱著。


  這一晚,他用自己的身軀來溫暖祁月,兩人同樣清心寡欲。


  到第二日,祁月狀態稍微好了一點,吃了早餐,醫官再一次來了。


  “殿下,需要補血啊,不但不利於傷口愈合,這補血的藥寶華寺內並沒有,需要到附近小鎮去采買呢,我開一個單子,你去。”


  聽到這裏,蕭承衍點頭,但站在門口的水月卻風風火火離開了。


  等藥方子寫好,蕭承衍去找水月,結果小道士說老道士閉關修煉去了,氣的蕭承衍火冒三行,恨不得破口大罵。


  補血的藥價值不菲,兩人如今身無分文,且蕭承衍需寸步不離照顧祁月,當然沒辦法抽身去買藥了。


  祁月也知蕭承衍的難處。


  “都是見錢眼開的家夥,金錢的奴隸,我休息休息也就好了,你不要擔心。”祁月氣惱,才說話就咳嗽,一咳嗽就咯血。


  看到這裏蕭承衍著急,求助那醫官。


  那醫官歎口氣,“如今缺醫少藥的,這可怎麽是好?”


  “你倒想一想辦法啊,你懸壺濟世多年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蕭承衍幾乎有點生氣,怒瞪了一下對方。


  祁月反而放鬆了不少,她更明白生氣無濟於事,反而會讓傷口崩裂的道理。


  “這也不是說毫無辦法了。”醫官瞅了瞅祁月,又看了看蕭承衍,“不過就不知您願不願意犧牲一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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