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狠心刺傷
顏君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道:\"聖宮主,若你再胡言亂語,別怪君疏無禮!\" 少黎和易水榭急忙上來拉開了二人,但氣氛卻已變得詭異異常。 聖秋墨甩袖道:\"少黎,我們走!\" 少黎猶豫道:\"宮主……\" 聖秋墨冷冷道:\"如此,你便留在這裏罷!\"說完,轉身便走。 \"哎,宮主,等等我……\"少黎急忙追出去,兩人消失在人群之後。 易水榭看了看胸膛起伏的顏君疏,一時也不知說什麽,隻得歎口氣。 顏君疏忽然道:\"小榭,你也不能理解我對不對?\" 易水榭搖頭,看著他道:\"君疏,不管你做什麽事情,我都會支持你,這次也一樣。\" 顏君疏坐回椅子上,閉了眼道:\"那就,命人點火罷。\" 幹柴碰到烈火,一下子便燒的轟轟烈烈。 濃煙滾滾升起,熏得卿莫鳶都睜不開眼。不住地咳嗽,熱氣蒸騰上升,幾乎都要窒息了。她跌倒在籠子裏,觸手所及之處慢慢炙熱起來。她幾乎無處可躲。 沒有想到,這場戲竟做的如此逼真。她已無法想象,如顏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麽表情。她的如顏,可是連螞蟻都不舍得踩的人,如今竟舍得她受這火刑。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斷手上的鎖鏈,無力地倒在籠子裏,真的就像是待死的兔子。 沒有人,還是沒有人! 顏君疏的眼睛都紅了,易水榭緊緊地抓住了椅子的把手,息命的劍已經出鞘。 為什麽沒有人?古歿情真的沒有來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顏君疏趴在欄杆上往下望,眼中慢慢露出冰冷笑意。原來,是在解決潛在的危機。 蔚藍色的刀光接連亮起,竟比那背後的煙火更要璀璨奪目。那麽多人,沒有一絲察覺的,就死在這刀光下,瞬間屍橫遍野。 卿莫鳶在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了那些刀光,很美很美,有種殘酷的美。就像是帶了血的玫瑰,妖豔到死。 淩厲刀光卷起狂風,挑開大火,火星四散,白色的身影矯健如遊龍一般,穿梭在火光中。這也是極美的場景,美到顏君疏怔了許久,才喊道:\"放箭!\" 易水榭拉住他:\"君疏,等一等!\" 鐵籠上的鎖被輕易斷開,古歿情斬斷了她四肢的鎖鏈,將卿莫鳶拉入自己的懷裏,道:\"阿鳶,你還好麽……\" 一句話尚未問完,便感覺胸前一涼,低頭卻看到卿莫鳶手裏的匕首已深入胸膛。血汩汩地流出來,卻沒覺得疼,想是匕首上淬了什麽。血不是黑的,那便是迷藥罷。 藥性很強,即便他當時便用內力護住心脈,但藥性已沿著血脈流走。能撐多長時間?他不知道,隻知道他們絕不能死在這裏。 卿莫鳶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麽輕易地偷襲成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古歿情長長地舒了口氣,倚在鐵欄杆上,道:\"阿鳶,你真的如此恨我麽?要這樣不顧性命地來演這樣一場戲,隻為了引我上當?\" 卿莫鳶的目光呆滯,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恨他,如何能不恨?可是今日他不顧性命前來相救,明知有陷阱卻未對自己有絲毫懷疑。古歿情,你向來多疑,今日是怎麽了?她道:\"古歿情,你不該來的。你知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你就該看我被燒死。\" 古歿情卻是低眉一笑:\"我又何嚐不想這樣想?可是阿鳶,我怎麽能看你被燒死?我做不到。就算這是陷阱,我也非來不可。\"